月老也是顺着墙进来的,他抠着眼屎,砸吧着嘴问。
“我为何要着红袍红帽?出发去何处?”
“天帝命你娶北冥神的孙女呀。”
“我又没有接到圣令。”
“诶,怎么没有,我刚进来的时候都看到了,就在你府门的瓦片上。”
“你干的?”
“不是,我怎么会干出这种缺德事。”
寒江白飞身出来落在屋顶,果然看见一片白玉小令,上面是月老字迹“寒江白,十日后天帝让你去娶北冥家的胖丫头。”寒江白使劲一捏,白玉小令写着寒江白的前端被他掰掉放进袖子里。
扫了一眼门前乱哄哄的,寒江白心情不好。抬头往西边正巧看到五瘟神君的府邸。就又随手扯了一片云,捏了一个飞鸟送出去,转身跳回府里。
“哎呀呀,小八叉,嗯,长高了,长瘦了。给哥哥笑一个?”
“你的年纪当哥哥?”寒江白一进来就看到月老笑眯眯的打量着刘八叉。刘八叉显然早就忘了在人间见过月老一面。
“怎么样?看到旨令了吧?”
“看到了,不过没说让谁去娶,扔在我门上就让我娶?若扔在你门上那不得你娶?”
“胡说,我写的我知道……”月老一下捂住嘴,说漏了。
“哼。走吧。”寒江白趁月老不备,对他施了个定身咒,给久宾和时彩一个眼色,久宾拖着月老就往院子里跑,时彩立刻去寒江白屋子里抱出一个金匣子。
“这样不要紧吗?天帝真的下旨了?”刘八叉有些担忧。
“无妨,那婚应该是赐给月老的。你先在这随意转转,我去去就来。”
寒江白紧随被架住的月老之后,都翻墙出了丧门星君府。看着门口乱糟糟没完没了的争闹,寒江白感慨回家跟做贼一般。
在墙角藏了一会,远远飘过来一大团乌云,云里伸出五个脑袋“寒老弟有事啊?”
“五瘟兄,我要送月老去接媳妇,我府门口一堆人在吵闹,想劳烦你帮忙驱赶。”
“小月要迎亲?你等等我。”一团乌云快速飘到丧门门口,开始下起黑雨。
“哎呦,这是什么呀?”
“五瘟,你有毛病啊,你干什么拿瘟雨淋我们。”
“快走快走,脏死了。”
一堆仙哄闹而散。
五瘟着急跟着寒江白去看月老娶亲,月老瞪着圆眼缩着脖子动弹不得,任凭久宾时彩架着。
几位大仙一路飞过云裳宫,寒江白挑了红衣红帽给月老套上,云裳宫传遍了月老喜讯。
又在天帝的华章殿门口转了一圈,顺了一匹好马,把月老放在上面。一路直奔北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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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八叉不知道寒江白能不能搞定,她在丧门府前厅转了十几个圈,居然一个侍女侍童也没有,很是无聊,看到后园的门也是开的,刘八叉探了探头。
满园水仙。
刘八叉拨弄了一会花枝,想起在人间大闹鸳鸯会,那时言亦舟从谷念家的胖头鱼手里逃脱后,还端着要给自己看的水仙,现在想来除了俊俏,还有几分憨劲,不觉笑了出来。
刘八叉随手端起一盆水仙,却在盆下的土里发现一个手帕的一小角。这是什么?刘八叉放了盆,把手帕从土里拉出来,一大包东西被扯出来。
“我的鹅卵石,我的发夹,言亦舟的第一根胡子?我的小螺?还有……”
“寒江白!失去记忆?你这个骗子!”
刘八叉看着这一堆证据气的直发颤,想了想又原样埋回去,用花盆压住,从后园出来,半掩上门,坐回前厅,等着寒江白回来。
寒江白快到北冥的时候正值傍晚十分,天上布霞仙子刚刚铺好红霞一片,他顺手撕下一片扔给五瘟。
“寒老弟这是干嘛?你瘟哥我又不会裁来又不会缝。”
“五瘟兄,不让你缝,是轿子,做一个。”
“你为何不做?”
“你五个头十只手,不是更快。”
五瘟赶忙上手,剥开乌云坐下,十只手迅速动作起来,一会就把红霞捏做一个轿子,十分难看,拆了又捏,最后捏了个带着座椅的大红帐幔,寒江白看这一团软趴趴的红帐子也是他的极限,就没再问。
一路快速奔行至北冥神宫,月老面色惨白,僵直在马上,时彩久宾抬着软帐,五瘟收了黑云,寒江白拿着金匣子。
北冥神早在宫门口等着,胡子吹的老高,边上站着个打扮得像个红灯笼的胖丫头。
“天帝好没诚意,怎么今日这么晚才来。我家明珊难道还得看你这小仙的脸色?哼,你们……嗯?月光石?哈哈哈哈哈哈,快快,明珊快上轿。”
北冥神看着寒江白递上的金匣子,乐的眉开眼笑,北冥宫就缺一颗月光石,大殿的吊顶就完成了,北冥神数万年的强迫症终于可以有所缓解,老头举着月光石飞奔去大殿补顶。
剩下明珊站在那,“请明珊仙子上轿吧。”胖乎乎的明珊坐上了软帐,时彩久宾抬得都快累岔气。
一群仙飞速往回赶,云裳宫的仙娥大嘴巴,近百名大大小小的仙儿都堵在月老阁,等着看热闹,天帝发现被寒江白耍了气的要去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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