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蓉看了看,蹙眉说:“陆醒呢?”
晏归荑解释道:“因为之前没有确定……”
吕蓉最终决定保留陆醒的作品,同时也加入唐逊的作品。
展览的作品包括《壶》,意味着美术馆要跟迟澈之借这幅画,这个任务落到了晏归荑头上。
经过一晚上的心理建设,第二天早上去工作室后,晏归荑拨通了迟澈之的电话。
她开门见山道:“晚上有时间吗?”
他低声笑笑,“想我了?”
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一会儿迟澈之就拨了回来,“什么事?”
晏归荑冷淡地说:“公事。”
“行,吃完饭吧。”
点开新的未读邮件时,她整个人彻底愣住了,直到电话那边传来嘟声,她才回过神来。
这是一封邀请函——《唐逊:破碎之境》预展邀请函,落款人是她听过名字未曾蒙面的策展人。
晏归荑确认了三遍,每一个字她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怎么也看不明白。
如果不是开头写着她的名字,她很怀疑这封信发错了地址。
唐逊的个人画展邀请她?太荒谬了。
学术批评的文章她发表过几次,但完全够不上批评家这一身份,如果是邀请藏家,她的私人收藏有限,实在算不上什么实力藏家。策展人不可能没和艺术家本人沟通过,邀请名单都是仔细筛选过的,她只能想到这是出于唐逊个人的邀请。
晏归荑和唐逊的联系在她仓皇逃出那个画室的时候就断了,他怎么会邀请她。
他怎么能、怎么敢邀请她。
她关掉了这封邮件页面,伸手拿马克杯,一个没注意,杯子被碰倒,滚烫的咖啡撒在她身上。
第二十五章
电话那边久无人应,迟澈之揉了揉眉心,挂断电话。
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迟子,你又又又上热搜了。”
他打开微博,“迟澈之”三个字赫然挂在热门搜索第一的位置,跟在后面的名字很陌生。
手机上又弹出一条消息,发送人换成了乌炀,“鬼话连篇的男人,不是说你不认识费心妍?”
迟澈之缓缓回了一条消息过去,“这是谁?”
下一秒,乌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装吧你。”
“我真不认识。”
乌炀听他的语气不像开玩笑,解释说:“就上回我让你介绍的那小偶像。不是,你这同游香港是怎么回事儿?”
迟澈之蹙眉,忽然想起了什么,“吃饭的时候是碰见了一个小偶像,同游纯属扯淡。”
“唉,等等,你要是和她没什么事儿,就帮我要个联系方式呗。”
他笑了一声,“还惦记着呢。”
“《红玫瑰》怎么唱来着?”
“行了。”
收线后,迟澈之随意翻了翻评论,他前两天发的那条宣传新片上映的微博被这位小偶像的粉丝攻占,让他出面澄清,不要抢走他们的宝贝云云。
冷笑一声,他关掉手机屏幕,突然灵光乍现,拨通内线叫来了张秘书。
“新片今晚是不是有场媒体试映会?”
张秘书点头,“是的。”
“怎么没通知我?”
“您一向不参加……”
“拿两张票给我。”
张秘书一愣,“今晚您要出席?需要通知媒体吗?”
“不用。”
下午,宾利准时抵达公司大楼。
迟澈之上了车,看见座上放了一个新的书包,“谁买的?”
迟译玩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琪姐姐买的。”
“今天的画呢?拿来我看看。”
迟译拿出素描本,“不是回家的路,要去哪儿吃饭啊?”
迟澈之翻看着他的画,“爷爷家。”
他瞪大了眼睛,“啊?”
迟澈之合上素描本,“进步了。”
“切,她就逼着我画石膏和水果。早知道是这么枯燥,就不学了。一开始让我在画布上随便泼洒颜料,还以为都这么好玩,完全就是骗我!”
“不想学?行,自己老老实实去学校上课。”
迟译立马说:“我学!”
*
迟老爷子听说迟译从英国回来,很是高兴,临时把一家子人叫到家里。
迟澈之有所预料,进门瞧见贺晙,还是不免冷下脸来。
迟译跟在他后面,走进客厅和长辈们一一问好。
迟老爷子拉着他问了两句,跟迟太太感叹,“这孩子长得真好,和羲之越来越像了。”
迟太太脸上的笑容僵住,小心翼翼地瞧了眼迟澈之,他倒是没什么反应,神色如常。
旁边的小姑赶紧说:“迟译,过来姑姑瞧瞧,一年没见,又长高了。”
贺晙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下记得我了吧?”
迟老爷子把视线从迟译身上挪开,吹了吹茶杯面上的水,“澈儿,你坐下。”
等人在旁边的太师椅坐下了,老爷子开口道:“工作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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