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陆董让我来接你!”艾伦伸手请程宥宁上车,她愣了一下。
“你是乔安?可你怎么不戴眼镜了?”她有点疑惑,于是问了一句。
“太太,我叫艾伦,乔安是我的哥哥。”艾伦解释道。
程宥宁尴尬地笑了笑,怪不得长得这么像,看来乔安和艾伦这两个名字应该都是英文名,但她也没再多问,跟着艾伦上了车。
她也不知道艾伦要带她去哪,她有点困,躺了一会儿,再醒来已经到了郊外。
远处飞机坪上停着一架飞机,艾伦走出去打开车门:“太太,到了,下车吧。”
程宥宁有点蒙:“这是哪?”
“陆董的私人飞机所在地,行李都给您拿上去了,等您上了飞机就送您回国。”
程宥宁点了下头,原来陆大叔说的安排就是这样,让她吃完饭就可以往回走,不用等航班。
其实她是不那么愿意坐的,毕竟有点招摇,她看了眼时间,国内是早上七点多了,不知道他被她吵醒后睡的怎么样?现在起**没?
程宥宁犹豫了一下发了短信,连一分钟都没隔,陆珩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上飞机了?”陆珩问她。
“嗯,马上。”程宥宁停了一会儿,“你起**了?”她听着陆珩呼吸比平时急促一些,猜测他可能在运动。
“嗯,”陆珩答,“刚刚跑完步。”
“我上飞机了。”
“嗯,等你回来。”陆珩嗓音沉邃。
程宥宁只是单纯地想听听他的声音,但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她不知道陆珩的等她回去是什么意思,已经上了飞机,程宥宁还是挂断了电话。
坐在飞机里,程宥宁也睡不着了,拿起笔记本,认真研究老师和琼斯太太给的意见。
琼斯太太的意思是她之前表述的还是有些简单,她可以把狗狗的心路历程画出来,一开始狗狗流浪的孤独无助的心情,被主人捡到后小小的期待和依赖,主人忽冷忽热、忽近忽远的态度让它心里不安而又惶恐,以及最后主人全心全意对它之后,它遗忘了过去的煎熬,重新满含希望!
程宥宁梳理了一遍,这难道不是说她么?!她嗤笑一声,把笔记本搭在脸上,她现在是不是在最后的阶段?她可以重新开始,和陆大叔!
到了国内已经下午,来接她的是乔安,这两兄弟长得还真像!程宥宁眼神恍惚了一下,有点分不清自己置身何处。
“太太,陆董还在工作,没办法抽身,让我送您回公寓。”乔安低头恭敬说道。
程宥宁点点头,在飞机上没怎么睡,她还真困了。
在公寓里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睁了睁眼,周围一片漆黑,抬手想揉一下眼睛,好奇怪哦,今天手臂竟然安安稳稳地在被子里。
她笑了笑,伸手去摸手机。
“一直都这么睡觉么?”低沉的嗓音从头顶响起,下一秒陆珩已经打开了灯。
程宥宁下意识闭了闭眼睛,她竟然摸到了陆大叔手上,真的是……好巧哦!
陆珩拎着她的手拿起来,又问了一句:“睡相一直这么差?”
“也不是,”程宥宁抿了抿唇,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脸色红润,“大概是从去美国开始的吧,那会儿住的地方不太习惯,晚上还容易做噩梦。”
她之所以不要豆豆一起睡觉还真不是她洁癖,是有一次她抱着豆豆睡,结果半夜做噩梦,差点把豆豆掐死,豆豆那会儿也小,长得比较瘦弱,她至今都记得醒来的时候看到豆豆瑟瑟发抖的身体和惊恐的小眼神。
她是真的揪着它的毛,狠狠地扼着它的身体,从那以后她再也不和豆豆一起睡,哪怕它已经忘了她曾经差点掐死它,还非要在她门前厮磨。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她的梦魇竟可以那么可怕,虽说也不是天天都做噩梦,但她有段时间精神确实出了问题。至于睡相差,那更是太平常不过了。
陆珩盯着她没有出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饿了么?去吃饭!”
程宥宁点点头,一边起**一边问:“现在几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道陆大叔是什么时候到她房间的,坐在**边多久了。
“八点多了。”陆珩把拖鞋拿到她脚边,程宥宁有点羞,那可是陆先生啊,做起这种事情动作竟然这么浑然天成。
程宥宁跟着陆珩到楼下吃饭,吃到一半想起项子风和她说的事,顺口问了一句:“项子风说你没有给他买车?”
“嗯。”陆珩淡淡回了一句。
“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给他买车?”陆珩放下筷子给她盛了粥,不答反问。
“也对,他有工作的吧?毕竟他那么厉害!”程宥宁想了想,项子风想把她的钱转走真是分分钟的事,不过很可惜,她没钱。
陆大叔倒是有钱,但项子风不敢啊,他简直就是受虐体质,在陆珩面前永远一副小受模样。程宥宁想到这儿不自觉笑了笑。
陆珩轻轻哼了一声:“对了,明天回一趟程家。”
“干什么去?”程宥宁停下,她觉得现在很好啊,干嘛要去程家,她一点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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