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f带着她上了山,山路难行,程宥宁身体有点虚,头晕目眩的还有点出不来气,她慢慢地落到了后面,lf走了一会儿回头时看她和他已经有一定距离,而且脚步摇晃,他折回虚扶了她一把,问:“没事吧!”
程宥宁摇了摇头,伸手把衣领解开了两粒扣子,她本来穿一件高领衬衣,但是实在堵得慌,还用手当扇子呼扇了几下。
“sht!”静谧的山间只听到lf一声咒骂,白皙的脸上顿时黑了一片,“他和你契约结婚,竟然还对你做这种事,简直**不如!”
程宥宁一把拉起衣领,耳根都红了,声音有些哑又有些羞涩:“不是那样的!”她急着辩驳一句,一边说一边后退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上面,脚下一歪,差点摔下去!
lf一把拉住她,用不太流利但很清晰地中文喊了一声:“小心!”
“你会说中文?你是谁?”程宥宁刚站稳脚跟就急迫地问道。
“你先和我走!”
程宥宁甩开他,她摇摇头苦笑道:“lf先生,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找错人了,我连一丁点的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她说的决然,句句都像在贬低自己,但是字字都透着防备,lf看着她觉得心有点疼,婚礼那天他就在,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婚礼仪式刚开始婚纱就掉下来,然后第二天各种新闻就蜂拥而至,一切都诡异的可怕!
他给程宥宁打电话要么打不通,要么没人接,她整个人就像石沉大海一样,一点踪迹都没有。
要不是陆珩来找她被他察觉了,就又被他登先一步,rs被他害的这么惨,他还想干什么?不过不管陆珩要干什么他都要阻止!
“rs,”lf轻叹一声,“难道在你眼里别人对你只有利用?”
程宥宁不说话。
陆珩是多伤她的心?
“我从没想过利用你,我四年前就在找你,只是想替别人完成他的遗愿,”lf情绪有点激动,他声音微颤,蜷曲的额发也跟着颤动,“rs,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
程宥宁倏地抬眼看她,眸中神色复杂难辨。
“你先和我走好不好?如果陆珩来了,我们想走都走不了!”
翻过山头,终于看到平整的土地,走了太久,程宥宁脚磨得生疼,就因为lf说了那样一句话,她跟着他上了车,又被他带上一架私人飞机。
她还是好奇的,虽然那个男人没有养过她一天,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但程宥宁还是想知道,那个她母亲冒着被程先生发现的风险也要替他生下孩子的人到底什么样!
lf给她端了一杯咖啡,就看到她双手紧紧握着搭在腿上,整个人像幼儿园里的孩子一样背挺得直直的。
lf伸手要握握她的手,程宥宁被吓了一跳,赶紧躲开,他把咖啡递给她,安慰似的笑笑:“你别紧张,我并没想占你便宜!”
程宥宁也尴尬笑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觉得越解释越窘迫,没再说下去,简单地回了句,“谢谢!”
抱着咖啡,手心终于感受到一丝细腻的温暖,她开口:“lf先生,不知道你说的我,嗯,亲生父亲的事情是怎么样的?”
lf坐在她身边,闻言侧身看了看她的脸:“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他伸手掏出钱夹,从里面掏出一张泛黄的相片,虽然相片外面被一层塑料膜包住,但仍然没有掩盖住它悠久的漫长的岁月的痕迹,甚至左下角有一块也残缺不全。
他把照片递给她,缓慢说道:“这是他们唯一一张照片了,现在物归原主!”程宥宁拿着那张照片,眼角有些莹润,照片中是一男一女,男的温文尔雅,眉目俊朗,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淡淡的但又不容忽视的艺术家气质,女的清秀淡雅,依偎在男人肩膀上,笑靥如花,哪怕宁熙和她拍照,都没笑得那么自然过。
男才女貌,这是程宥宁看到照片时脑海中第一个想法。
“这就是我的父亲?”程宥宁抬头问。
lf点点头:“他叫沈朗,是你母亲青梅竹马的初恋**,也是你的亲生父亲。”
“沈朗?”程宥宁随着他的话低低地重复一句。
朗月明熙!真是好名字。
“从小你父母都跟着你外公学习,两家人关系很好,你外公发现你父亲有画画的天赋,就重点培养他,你自己也画画应该也知道这是一条非常烧钱的路,出国留学是他的梦想,但是没钱什么用都没有,那会儿你外公刚出了意外,赔偿金非常有限,你舅舅你也看到了,你外公工作的地方是鹏程国际下面的分支公司,她去讨要赔款,程先生却……”
lf停了停,他看着程宥宁,她手指捏着咖啡的手不断手心,咖啡冒出来洒在她手上,她却仿佛浑然不知,lf从她手里夺过咖啡杯,拿出纸巾让她擦手。
“你父亲一直都非常自责,因为当初他出国的那笔钱,也是程先生的,”lf走过去抱着她的轻颤的肩,“rs,你别怪他,好吗?”
程宥宁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是这样的么?今天她刚刚见了外公,他语气中的自责和无奈也是这个意思?
亲情、爱情、梦想、希望,最终都泯灭在肮脏的金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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