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挑了挑眉,伸手揽住她的腰,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又在我身上随意扣罪名?”
尾音上扬,带着一丝嗔意,成功把项子风酸倒了,他摸了摸鼻尖,余光看了一眼安瑶离开的方向,随着程宥宁说道:“哥,我早跟你说过,对女人要温柔,你看看小姑娘让你吓的,得了,我去替你看看我小嫂的朋友。”
刚要走,却却被人拽住,项子风回头,就看见程宥宁拉着他风衣的衣摆,眉眼轻扬:“小嫂,别闹,我还想活着出去呢!”
“你别去找她!”程宥宁一脸戒备,她可不想让项子风招惹安瑶,刚刚还在一边喝闷酒,现在又这么殷切,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虽然陆珩说他只碰金发碧眼的女人,虽然她知道其实他是出于报复心理,但是架不住这男人长了一张妖孽的脸,安瑶又一无所知,还时常花痴,万一真给他勾跑了怎么办?
她可不放心项子风!
“哥,我小嫂勾引我,你管不管?!”项子风朝陆珩眨了眨眼。还没等陆珩发话,程宥宁立刻松了手,项子风邪肆一笑,下巴微扬,一副恶作剧成功的得意模样,然后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开。
“陆珩,你也不管你兄弟,万一……”
“你急什么?”陆珩搭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漫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项子风离开的方向,目光沉沉,即使有万一,那也是已经发生的万一!
安瑶转头去了洗手间,冲了冲手,手指按着受伤的部位,伤口倒是不深,但有点触目,按了一会儿止了血,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创可贴贴好,真是倒霉,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说碰上就碰上了?
她咬了咬手指,抹了把脸,千万不要让宥宁看出来,看起来那个人是陆珩的朋友,她不想让她为难。再说,这么久了,她当时就那么跑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连报警都没证据了。
唉声叹气了一会儿,转身往外走。
“跑的真快!”
安瑶刚走出洗手间的门口,就听旁边一道妖魅的声音响起,声调很轻很浅,带着魅惑人心的邪笑。
她的脚步骤然滞住,眼睛稍稍看了眼旁边,精瘦高挑的身影靠在墙壁上,雪白的墙壁和他黑色的风衣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也侧过脸,精致的面容下那双狭长的凤眼微眯着,嘴角始终勾起一丝令人心悸的弧度。
安瑶下意识就后退了两步,眼看着又要退回洗手间,项子风迈开脚步,马丁靴踏在地板上掷地有声,三两步到了她近前,一把握住她的手拽了出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啊!”安瑶的声音陡然提高,身体的凉和他微烫的肌肤相贴,心尖都跟着一颤。
“还真让我哥说着了。”闹腾,真的是闹腾,每次碰一下都这么大反应。
“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安瑶一边推着他一边挣扎着要离开。
项子风好看的眉峰骤然蹙起,不认识他,诶呦喂,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被他项子风睡过的人可从来没有一个说过不认识他的!
他的大拇指正好按在她刚才划破的位置,再用力,安瑶就疼得直抽气:“疼疼疼,快放开我!”
项子风看她挣扎的愈加剧烈,沉了声:“别吵了,希望把所有人都叫来?”
不仅闹腾,词汇量还匮乏!
安瑶却噤了声,低声乞求道:“那你先把我放开,真的疼。”
项子风松了松手,低头就看见刚才他按住的地方,贴着的创可贴都被染红了,一看见这个颜色,就想起那天早上他看见的痕迹,该死,他就说了不要碰处吗!
太麻烦了!
安瑶却趁着这个空隙,抽回了手,刚刚止了血,又被挤出来了,倒霉!她快速扯掉创可贴,灵巧的手指压住伤口,直到血不再冒了,才松开手,创可贴也用完了,干脆也不贴了,拿出纸巾想擦掉血迹。
刚掏出纸巾,手臂一重,项子风拉着她转身就走。
“你干什么?我都说了不认识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安瑶刚回过神,却已经被拖到了二楼。
房间门口,她却说什么也不动了,甚至眼圈都泛着红。
“不认识?”他空出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乍冷的面容突然松懈下来,眼角微微上扬,“看来上次没把你伺候舒服?!”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安瑶咬着唇,脸都红透了,偏过头去,不再看他,语气依旧强硬,“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了,我告诉你,宥宁是我朋友,她会把你赶走的!”
项子风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很大,安瑶却突然吞了口口水,不是吧?她刚才就是吓吓他,她不想让程宥宁知道的,这么大声万一真的引人过来怎么办?
“你笑什么!”安瑶愤怒地斥道。
项子风推开门,手上用力忽地就把她拉了进去,落了锁。
“啪嗒”
安瑶的心跟着一沉,又想起那个昏暗的夜晚,他摄人的目光,暧昧的语气,灼热的呼吸,坚实的胸膛,还有怎么也挣不开的双手。
疼痛伴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从头顶浇到脚尖,安瑶突然一个激灵,回过神,项子风就站在她对面,靠在门边抱着肩整个人慵懒随意,说不出的风流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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