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山风清凉的吹拂,细碎的夕阳余晖映在他脸上,整个人多了一分慵懒随意的优雅。
又在显摆呢?哼!
长得好就长得好呗,还不是她的!
陆珩看程宥宁脸上红霞飞扬,不禁蹙了下眉。
“车钥匙!”她伸手,然后把手机递给他,“还有项子风把你手机锁了。”
陆珩把手机接过去,却没给她钥匙。
“你说他多可恶!平时一口一个哥叫的多亲,不知道的都以为他暗恋,不对,明恋你……”
“咳咳——”
陆珩正端着红酒喝了一点,听着她的话,差点喷了!
臭丫头,什么话都敢说!
他把酒杯随意放在旁边的高桌上,沉眸看着她。
程宥宁则继续不遗余力地拉仇恨:“大叔,项子风今天敢锁你手机,明天就敢停鹏程国际的系统。多可怕,是不是?”
陆珩微微挑了挑眉。
她也知道说的太多就太刻意了,抿了抿唇:“那个,既然你的宝贝迈巴赫金贵,我去车库随便找辆车就好了。”
她说完,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微微叹息了一下,转身要离开。
安瑶啊!也不知道现在报警来不来的及?!
“今天美元的汇率指数上涨了0.46 %……”
程宥宁刚迈了一步,陆珩那低沉的声音就幽幽传来。
“嗯?在和我说话吗?我不懂经济的。”
陆珩一笑,继续说。
“上个月纽约商品交易所交货的轻质原油期货价格下跌0.13美元,跌幅为0.3 %;这个月交货的伦敦布伦特原油期货价格下跌0.02美元,跌幅不足0.1 %……”
“陆珩,你干什么?我对世界经济形势不感兴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程宥宁皱着眉,真不知道陆珩是要干嘛,嫌弃她什么都不懂?!说的是个鬼啊!
“那项子风和安瑶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陆珩拿着手机在手心里把玩儿了一下。
“……”废话嘛!
“安瑶是我的朋友,怎么就没有关系?!”程宥宁瞪着眼睛,脸上红晕也更浓,愤愤不平地和陆珩对峙。
陆珩走近她,一股压迫感也随之逼近。
程宥宁的气势突然就有点弱,她后退两步,尴尬地咳嗽两声:“陆珩,安瑶很傻的,她什么都不懂,我怕她受伤!”
有些女孩,表面二二虎虎,天天叫嚣着喜欢上这个男神,去舔那个美男的屏。
可其实,她们的内心懦弱而又胆小,敏感而又脆弱。
面对爱情,面对爱的人,从来都是被动的那个人。
喜欢不敢追,不喜欢也怕拒绝。
怕追不到的尴尬,又怕拒绝后再没有人喜欢,对自己好。
就是这么复杂而又矛盾!
虽然她听过项子风的故事,也知道他的情有可原。
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她毕竟不是项子风的朋友,不能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她是安瑶的朋友,凡事都要替她考虑。
项子风,不适合她。
她怕项子风对安瑶不动情,可更怕他动情!
安瑶太单纯了,她的世界也太简单了。
她不能让安瑶去冒险,让她去拿自己的幸福去赌!
陆珩看她低着头不说话,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丫头,每个人都有自己做选择的权利,你不能拿着对别人好的借口,去干预别人的人生。”他缓缓道。
“可是……”
“还有你对朋友这个词,看的太重,要改!”
“嗯?”陆珩是什么意思?
程宥宁眼神微微迷离,盯着他:“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擦了一下她的唇,“防人之心不可无!”
“防人?谁?安瑶?”程宥宁一下嗤笑出声,“安瑶那小二货,被人卖了估计还给别人数钱呢,我防她?陆珩你别闹了,我防着别人要害她还差不多。”
陆珩挑了下眉,一个人有保护别人的能力,却没有自保的能力。
也只有他家丫头……
这么奇葩!
他松了手,语气还是不轻不重:“你们两个半斤八两,非得放到一起比较么?”
“陆珩,你别岔开话题,现在在说安瑶和项子风的事情呢!”程宥宁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拽着他的胳膊求道,“你和项子风说下呗,让他放了安瑶吧!嗯?”
没反应!
“就知道你们男人都一样!”程宥宁甩开他,“行了,我管不住项子风,去管我们家安瑶总行了吧!”
她要叫上周岑,开一个专门性非公开的讨伐大会,给安瑶敲敲鼓。
周岑比较沉稳,作为学霸,说话也是引经据典,比她有水平。
这次听周岑讲道理,不用武力!
她掏出自己的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联系方式,给周岑打电话。
怎么也没人接?
好吧,周岑不像安瑶,那么手机控。
程宥宁一边给周岑发信息,一边嘀咕:“安瑶那小嫩苗,项子风都给祸害了,真是可恶!下次见了他,我一定好好修理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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