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阿彪一个不经意地转头,却发现余诗意的手腕耷拉在椅子边,血正一滴滴落在地上,而且大有越流越多的趋势。
正在签字的骆晟堇听到动静,快步分开保镖来到椅子前,待看清面前的情形时,满眼震惊!
他一把拽起余诗意,迫使她面对着自己,“余诗意!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吗!你宁愿死吗!”
余诗意整张脸已经白得如同一张纸,她嘴角忽的扯出一抹笑,看上去凄凉又决绝,“对,如果嫁给你……我,宁愿,死……”
“该死!该死!”骆晟堇愤怒地推开她,一脚踹向一旁的椅子。
保镖们大气儿都不敢出,纷纷退后,阿彪壮着胆子上前拉住他,“骆少,冷静点,先送少奶奶去医院要紧。”
他当然知道不管骆晟堇有多生气,如果余诗意出了事,最终痛苦地还是骆晟堇,倒霉的也还是他们。
“医院?”骆晟堇猩红的眸子顿了顿,若有所思。
他一咬牙俯身抱起了余诗意,阿彪松了口气,却不曾想骆晟堇竟然将她抱着去了签字办证的窗口!
看着满地滴落的血,阿彪急得团团转又不敢多说什么,忙召来一个保镖,“快去看看,救护车怎么还没来!”
办证的人眼看着余诗意鲜血淋漓的胳膊搭在窗口,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那个……”
“少废话,拿文件来签字!”骆晟堇近乎咆哮似的怒吼。
办证的人颤抖着手把文件推向前,但刚拿起笔就吓得掉在了地上,“骆少,对不起,对不起!”
骆晟堇冷哼一声握住余诗意的手,强迫半昏迷的她将笔抓在手里,但余诗意已经毫无力气,加上她打从心底里抗拒,所以即便骆晟堇再用力,他也几次三番都没能迫使她成功写下哪怕一笔。
“该死!”骆晟堇愤恨地再度抓紧余诗意的手。
“骆少,救护车来了……”阿彪小跑着上前。
“滚!”
阿彪战战兢兢地退到一旁,只能眼瞅着骆晟堇如同困兽般发狂,救护车的鸣笛声在民政局外不停地响着,气氛异常得骇人。
余诗意美眸半睁半闭,气若游丝,“我……不会……嫁给你……”
“你会嫁给我!只会嫁给我!”骆晟堇死死地捏住余诗意的下巴。
他做了这么多,精心安排,为的就是能够娶她,没想到临近签字,她竟然会以自杀相胁!
“余诗意,你不签字对吗?我帮你签!”说完骆晟堇握住余诗意的手,也不管她能不能动,用尽力气在纸上写她的名字。
办证的人大气儿都不敢出,即便这么做不合规矩,可他也不敢说啊,对面的可是名震景城的骆少啊!
“怎么回事?”忽然,一个声音在大厅响起。
骆晟堇缓缓地放下笔,回转过头,对上身后的来人。
嘶——
来人看到衬衣上染满鲜血的骆晟堇,又望向他怀里,待看清楚余诗意时,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刚要上前,阿彪拦住了他,“站着!”
“让开,许先生都敢拦?”立刻有两个警卫模样的人推开阿彪。
骆晟堇危险地眯起眼眸,许韶蕴怎么会在这儿?
“诗意……你,你居然还活着!”许韶蕴走上前两步,震惊地看着虚弱的余诗意。
余诗意听到他的声音,努力睁开眼,费力地抬了抬手,“韶蕴,救……救我。”
说完余诗意仿佛透支了所有的气力,胳膊搭了下去,整个人陷入昏迷中。
“骆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许韶蕴急切地开口。
“跟你无关。”骆晟堇知道今天婚怕是结不成了,当务之急是先送余诗意去医院,并且尽快许韶蕴的纠缠。
“抱歉骆少,你不能带走她。”许韶蕴伸手拦下了他。
“从来没有人敢跟我说不能。”骆晟堇冷笑,他使了个眼色,阿彪立刻带着保镖将许韶蕴和两个警卫团团围住。
许韶蕴冲身后的警卫点了点头,对方掏出手机打了电话,“让所有人立刻来民政局。”
许韶蕴看向骆晟堇,“骆少,我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但你现在不能带走她,所有人都怀疑她的失踪、受伤跟你有关,如果方便还希望骆少将她交给我,我送她去医院。”
“许韶蕴,我不让人把你扔出去只是给你爸爸面子,但并不代表我怕他。”骆晟堇眸色森冷,“别逼我动手。”
“谁敢在这儿撒野?”
一队警卫挎着抢冲进了民政局,带头的是个二十五六岁岁穿军装的男人,“韶蕴,放心。”
“大谦,谢谢。”许韶蕴拍了拍他的肩,“骆少,你的保镖固然能打,但他们都是军队驻扎在政府机关的警卫,希望你明白当中的利害关系。”
“你故意埋伏我?”骆晟堇危险地眯起眸子,如果不是有预谋,许韶蕴怎么会这么巧正好在自己来民政局的时候出现?
“骆少,错了,”许韶蕴痛心地看向余诗意,毫不掩饰自己的怜惜,“事实上,我们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根本没有人会想到骆少会带她来这儿,我想这也许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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