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诗意若有所思,但并没急着开口,慕冯旭阅人无数一眼看出了端倪,“余诗意,你说出来我才能帮你。”
“慕局长,你知道之前枪袭莫少的那单案件吗?”余诗意秀眉紧锁。
慕冯旭点头,“你是说这两件事是一人所为?”
“恩,”余诗意深吸一口气,“不止这一件,当初我住在琉璃屿的时候曾经被他绑架过一次,索性那次没有大碍,所以就没有报案;还有一次是在逸溪谷,他持枪找到了我,多亏司安翎救了我。”
“这些事……”
“这些事都是他做的,我相信安翎没有报案有他的理由,”余诗意眼神中闪过一抹急切,“慕局长,我希望你能查到那个人,将他绳之以法,这些是我手边跟那个人有关的资料,里面包括之前莫少、骆少他们对他的调查。”
慕冯旭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余诗意垂眸,“我有种预感,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不担心自己,但是我不希望司安翎再出事。”
“好,我明白了。”慕冯旭若有所思地点头。
“谢谢慕局长。”余诗意松了口气,“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找我。”
慕冯旭站起身准备送她出去,忽然叫住了她,“余诗意,骆少非法禁锢你的事,你真的不打算追究了?”
余诗意摇头苦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我不想再见到他。”
说完余诗意开门离开,慕冯旭心内颇为复杂,看来关于余诗意、骆少和司安翎的关系远不止传言中那么简单……
“哎,余诗意!”
余诗意刚刚走出问询室,就听到一个人大声叫自己。
还没等她抬头,慕白谦一阵风似的已经到了近前,“你怎么来了?”
余诗意无奈地笑了,“真不明白你和韶蕴性格上简直是两种人,怎么成了好朋友的。”
“对了,说到韶蕴,他跟你说了要参军的事没?”慕白谦眼神一动。
余诗意点头,慕白谦试探着开口,“那你怎么说?”
“我?”余诗意疑惑地看着他,“我怎么说又不重要,更何况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觉得作为朋友应该是要支持的吧。”
“你肯支持他,那就好,那就好。”慕白谦连说了两遍,似乎大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余诗意被他闹得愈发糊涂,“我还有事儿先走了,等韶蕴饯行宴再见了。”
目送余诗意走远,慕白谦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好巧不巧正被出来的慕冯旭听到,“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唉声叹气的?”
“呃,爸!”慕白谦下意识站得笔挺,还顺手敬了个礼。
路过的警察都忍不住笑了,慕冯旭原本紧绷的面容也松了下来,“你似乎很在意那个余诗意?”
“才不是!”慕白谦差点跳起来,“我是替韶蕴……”
呃——
慕白谦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自己好像一着急把实话说出来了,“爸,我约了人,帮我跟妈说,晚上我晚点回去吃饭!”
说完慕白谦一阵风似的旋了出去,慕冯旭的眉不自觉地蹙在了一起……
开车的司安翎发现余诗意一直都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似乎从公安局出来她就一直心事重重。
他将车停在路边,“怎么了?”
余诗意微微怔了下,“到了吗?”
“还在担心?”司安翎轻轻抚过她的头发。
“你说……”余诗意叹了口气,“那个人真的能被抓到吗?”
司安翎盯着她,他第一次在余诗意的眼中看到这种绝望的眼神,他拉起余诗意的手,用力地握了握……
“余小姐?”
“余小姐?”
啊?!余诗意回过神来,才发现心理治疗师正疑惑地盯着自己,“不好意思,你刚刚问什么?”
“我什么都没问。”治疗师目不转睛地看她,“不过我们不如先聊聊你那天跟绑匪搏斗时的事吧。”
余诗意倏的起身,险些撞到桌上的水杯,“抱歉,我还有事,下次再聊吧。”
看到余诗意匆匆出来推门而出,司安翎轩眉轻蹙,扭头看向追出来的治疗师,“怎么回事?”
“司先生,余小姐的心理创伤很大,而且最糟糕的是她不肯坦诚治疗,我担心这样下去她的压力会越来越大,最终结果……”
治疗师的话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司安翎点了点头转身追了出去。
电梯直接下了车库,可司安翎追下来的时候却并没有看到她,他急切地四下寻找,却发现在自己的车后,传来轻轻的啜泣声。
司安翎的拳紧了紧,缓步走上前,余诗意抱膝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间,身子轻轻地耸动着。
司安翎蹲下,捧起余诗意的脸,泪水沁湿了那张原本俏丽的美颜。
“别怕,有我在。”
司安翎的心痛得无以复加,原以为她死里逃生是万幸,没想到实际上她的心里却受到了重创,他的心愈发自责,只能将余诗意紧紧地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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