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从噩梦中逃脱,眼睁睁看匕首刺进爸爸的胸膛,她哭着、跪着求骆晟堇救爸爸,可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还说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绝望的冷风席卷着她瘦弱的身体,她站在悬崖边,几乎要放弃,可耳旁的轻声浅唱却抚平了痛苦的挣扎。
她依稀记得零星几句歌词:红风车转一转吧,福来我家,求丰收雨点降下,花儿别怕……
那旋律带和说不出的宁静温和,隐隐还有几分熟悉。
究竟是谁,难道那也是一场梦吗?
汪汪!
骑士从床下探出头,双爪搭在床沿上,乌黑的圆眼睛盯着她。
余诗意试探着伸手,骑士舔了舔她,扎人的触感逗得她笑了,她下床赤足来到门外,却发现自己竟然在三楼。
蓝礼听到响动上楼,“余小姐醒了?”
余诗意本想问他自己在哪儿,蓝礼抢先开口,“司先生说你以后住隔壁那间,他还说你昨晚太辛苦,让我下午再送你去黑玺。另外,司先生让给你准备的衣服已经放在隔壁。”
没等她说话,蓝礼转身走了,留下她不解地站在原地。
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别有深意呢?
还有,什么叫昨晚太辛苦?
余诗意疑惑地进屋,突然,她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间冷清的卧室跟黑玺的风格如出一辙!
她的心狂跳了几下,低头发现身上的衣服已不是昨天的衬衣,换成了件浅灰色的t恤!
是他!一定是司安翎!
余诗意险些摔倒,背靠着墙壁,跌坐在地,她满眼震惊抱住了头。
自己怎么这么蠢,居然轻易相信了他?
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余诗意沉浸在痛苦中,全然没听到。
骑士看她没反应,站起身用爪子拨拉到边上,一口衔在嘴里,拿到余诗意手边。
三分钟后,对方依旧没有挂断的意思,余诗意勉强稳了稳心神,瞥见一串不认识的号码,按下接听键。
“醒了?”
司安翎的声音响起,余诗意的心猛地疼了下。
她不知该怎么开口,是失声痛哭?还是破口大骂?她愣愣地握着手机一言不发。
司安翎察觉到她的不妥,“怎么了?”
“昨晚,你……”余诗意咬住嘴唇,难以启齿。
“你发烧了,衣服都湿透了。”司安翎的声音带着一丝浅笑,她吞吞吐吐八成是误会了,“蓝礼买了早饭,药在桌上,记得吃。”
原来是这样,余诗意瞬间面色微红。
司安翎像是猜中了她的心思,“别自责了,休息好,下午去黑玺等我。”
他挂断电话,余诗意敲敲自己的脑袋,扭头看骑士,“骑士,我怎么那么笨,像他那么高贵的人,不可能趁人之危的,对吧?”
汪汪!
骑士精神地叫了两声,以示认同。
但是,当看到隔壁房间十几套衣服,余诗意俏脸绷在了一处——就算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这尺寸未免也太合适了吧?司安翎那家伙换衣服就换衣服,乱看什么!
还有件事令她更为不解,这些衣服怎么都是lesecret的限量版?
吃完早饭已经接近中午,考虑到回市区还有一个多小时,她找蓝礼提前送自己去黑玺。蓝礼带着她朝后门走去,一条碧波荡漾的河横在门前,河边停靠着艘八人座快艇,艇上真皮沙发葡萄酒柜一应俱全,余诗意疑惑地看蓝礼。
“坐船出去更快。”蓝礼径自启动了快艇,示意她坐好。
果然如他所说,河道顺流而下用了一半时间就到了山下,早有保镖等候着将迈巴赫的钥匙交给蓝礼。
“蓝助理,司先生是做什么的?”
蓝礼望了眼车内后视镜,礼貌一笑,“余小姐,有些事司先生如果想说,自然会告诉你。”
余诗意郁闷地转头看窗外,她只是好奇,见蓝礼态度和善,才想从他哪儿打听点消息而已。
蓝礼不动声色,司安翎让他查过,她可是仕逸国际酒店前董事长的独女,虽然现在酒店落入景城骆家手里,但兴许她对于司安翎的朗嘉基金而言,大有用处…… 余诗意到黑玺会所时,司安翎并没来,前台小姐让她先稍等。
坐在大厅沙发上,余诗意拿着手机犹豫了很久,最终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好,我姓余,之前在你们店里买了套衣服……”
“余小姐,您好,您好!”
电话那头异常得热情,搞得余诗意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个……我是想说付款的事,能不能晚点……”
“余小姐,您可是我们的大客户,对了,昨天的衣服您还满意吗?如果有不喜欢的,我们随时可以给您换。”
挂了电话后,余诗意眉头锁在了一处。
原来司安翎不单以她的名义买了衣服,还把之前她欠的钱都还清了,可是她得扣多少薪水才够?等会儿还是跟他说清楚,把没穿的衣服都退了比较好。
猛然间,余诗意有种异样的感觉——她隐约觉得似乎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放肆、犀利。
她下意识抬头,脸色骤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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