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先生,你听到了,他说他想杀我,还想杀我一百次。”余诗意委屈地看着司安翎,大大的眼睛似乎氤氲着水汽,看上去可怜极了。
这下司安翎不乐意了,转身看着莫凌夜,“你先出去。”
“司安翎,你……”莫凌夜正要说他见色忘义,突然瞥见余诗意狡黠的眼神,眼底分明是得逞的算计,一时间竟然愣住,那小女人除了气鼓鼓的样子外,竟然……也挺可爱?
司安翎见他直勾勾盯着余诗意看,更不乐意了,连推带赶把他撵了出去关上门。
余诗意本来要自己喝粥,司安翎当然不许,他用勺子一点点吹得温热这才递至她唇边,余诗意眼神微黯,垂下了头。
“你不喜欢他,我不许他进琉璃屿就是了。”司安翎只道她是因为莫凌夜。
“不是的,莫少是司先生的朋友,不是因为他,”余诗意双手交叉握住,“以前我每次生病,爸爸都是这么喂我喝粥的。”
司安翎掩去眼底的疼惜,敲了下她的脑门,“出了名忘性大的余诗意,居然有记住的时候?”
“那是因为我经常生病啊,”余诗意歪头想了想,“我从小身体就不好,所以才会跟骆晟堇学……”
余诗意话到嘴边有咽了下去,曾经那个教她健体的男人,眼下却成了最大的仇人,生活倒还真是挺讽刺。
一时间,司安翎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他明白生病的人是最脆弱的,更何况她经历的本来就比别人更多。
“司先生,莫少为什么说骑士是他的?”余诗意率先打破沉默。
司安翎将粥放在一旁,“莫家混黑白两道,除了保镖之外,出了名的还有他们莫家豢养的狼犬,骑士就是我从他们家挑来的。”
余诗意若有所思,忍不住歪头看他,“那如果你和莫少一起下命令,骑士听谁的?”
“这还用说,如果你老板养条狗都不听自己的,是不是太丢脸了?”司安翎捏了捏她的小脸,“好了,吃完东西早点睡吧,明天我再来看你,床头有铃,如果晚上要起来就按铃叫人,知道吗?”
余诗意点头,司安翎蹙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老板可是花了大价钱把你弄到特护病房,你不叫人帮忙那些护工就白拿工资了,你可不能跟外人合谋坑老板的钱。”
噗哧,余诗意忍不住乐了,“我知道了,对了司先生,今天骑士特别乖,你记得回去让人帮它煮点肉吃啊。”
“唉——”司安翎仰天长叹,“你老板饿着肚子照顾你大半天,待遇还不如一条狗,算了,伤心了,我走了……”
余诗意无语地目送司安翎离开,他居然跟一条狗争风吃醋!
晚上的私家医院空无一人,除了查房的护士偶尔巡视一圈,静悄悄的,余诗意百无聊赖,偏偏手机也没带,睡了一白天眼下哪儿能睡着?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十二点,余诗意勉强撑着翻身下床,特护病房里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司安翎走的时候把剩下的粥放进了冰箱,她想去热点粥喝。
脚一挨地余诗意就后悔了,每走一步胸口就像被扯着一样痛,瞬间她脑门就冒起了一层细密的汗,但肚子真的很饿她又不想折腾护工,所以咬着牙扶着输液瓶的架子往前挪动。
好容易走到厨房,余诗意忙扶住桌沿,让自己缓缓,转头看了眼双开门的大冰箱,深吸一口气,用力拽住门想拉开……
嘶——
一阵剧痛袭来,余诗意险些疼晕过去,身子不由自主一软……
余诗意紧紧闭着眼,却并未察觉到预期中的摔倒的痛,而且身后似乎温温软软的……
“你不把自己折腾死,不算完,是吗?”
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余诗意不由得一惊,竟然是莫凌夜!
余诗意想推开他,却反而扯得胸口更痛,脸色瞬间刷白。
“不想死,就别乱动。”莫凌夜没好气地开口,如果不是因为内疚,特意来医院看看,她估计倒在地上一晚上都不会有人发现了。
见他真的没恶意,余诗意这才蹙眉,“你……能不能扶我去沙发上坐一会儿?”
“不能。”
余诗意一瘪嘴,不能就不能,大不了自己走,她拽住椅子,刚要用力站起来,忽然身子直接腾空,整个人被莫凌夜打横抱在怀中。
“莫少,你……”
“闭嘴,吵死了。”莫凌夜恶狠狠地盯着怀中的小女人,一点都不安分!
虽然语气很硬,但莫凌夜俯身将她放在沙发上时,轻柔地仿佛抱着一件极易破碎的瓷器。
余诗意抚了抚胸口,调整了下呼吸,这才好了点,抬头看莫凌夜时不由得郁闷了,他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受伤啊?还有,大半夜他在医院干嘛啊?
“知道自己骨折,还不老实躺着?”莫凌夜冷冷看她。
余诗意脱口而出,“我饿不行啊!”
这下莫凌夜险些被噎住,他转过身拉开冰箱门,把粥端出来递给余诗意。
余诗意的脸跟苦瓜似的,“莫少,你吃东西都直接从冰箱里拿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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