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恼羞成怒,当然,更多是因为对司安翎的嫉妒,此时的骆晟堇已经怒火烧心,恨不得将司安翎碎尸万段了。
“我的事,没必要跟你解释。”余诗意狠狠地一口要在骆晟堇手腕上,想逼迫他松手,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但看她的眼神却愈发痛苦。
她如此维护司安翎,真的只是因为他是她苦难的救星吗?她与自己曾经的感情又算是什么?难道已经一文不值了?
“骆少,放手。”余诗意深吸一口气,如果骆晟堇再纠缠不休,她只能硬碰硬了。
“放手?”骆晟堇咬牙切齿,“我说过,我不会,这辈子……都不会。”
余诗意眼眸凝上严肃,肘部蓄力,对准骆晟堇小腹就是一记重击,岂料,他一声不吭忍了下去。
地毯上的女人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懵了,“骆……骆少,你怎么能让她这种女人打你?”
骆晟堇眼眸微动,忽然松开了余诗意,“想走?”
余诗意不动声色地看他,不知道他又耍什么花招。
骆晟堇指着地上散落的水晶烟灰缸,“替我收拾好,你就可以走了。”
说罢他径自迈腿回到床边做好,伸手一捞把地上的女人拽起来,让她跨坐在身上,“怎么,刚才还让我用嘴喂你喝酒,现在跟条没反应的死鱼一样?还想不想要礼物了?”
女人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拿过一旁的酒杯,仰头灌下一口,烈焰红唇对准骆晟堇的嘴亲吻着,将口中的红酒送入他喉中,时不时还发出令人面红羞涩的娇喘声……
余诗意蹙眉看着这一切,骆晟堇由始至终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带着挑衅、羞辱、愤怒。
她不想耽搁了米娅的生日宴,更不想再跟他多做纠缠,蹲下身一片片捡起散落的水晶碎片,捡完大块,还有许多小块和更为细碎的,她充耳不闻身边的一对男女,只是小心地捡着碎片。
骆晟堇的心情丝毫没有因为她难得的听话而变好,目睹自己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她居然可以如此无动于衷全然不理,有那么一瞬他竟真的觉得似乎自己对她而言……毫无意义。
该死!只是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俏脸就足以令他心如刀割,她却早就忘记了自己吗?
身上的女人依然努力地撩拨着自己,当然,不管是为了金钱也好皮囊也罢,也许……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会爱自己,就如同当初的她那般,全心全意,温柔相许……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难道真的是因为司安翎吗?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好?对她可曾像自己这般热烈、不顾一切?
骆晟堇再也难以按耐住内心的愤怒,猛地推开身上的女人,一脚踩在余诗意的手上,“够了!”
掌心传来钻心的刺痛,余诗意五指轻颤,却并没有抬头,“骆少,麻烦让一下,捡完这些我还有事。”
“你就连多看我一眼都这么不情愿吗!”骆晟堇满眼都是痛心疾首,曾经深爱的女人现在却对自己恍若路人,狂躁之下他脚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嘶——
余诗意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旁地上的女人看到她指间渗出的鲜血,满面惊慌,传言中骆少的冷酷无情果然是真的,眼下她也顾不上什么钱财,巴不得赶紧离开。
“骆……骆少,我……”女人说话都开始结巴。
“滚。”骆晟堇头也不回怒吼一声,女人忙不得胡乱抓起衣服套在身上,拎着包和鞋跑了出去。
骆晟堇蹲下神,却并没有移开脚,大手死死地捏住余诗意的下巴,却再度被她冷淡的表情刺痛,他的眼眸危险地眯起,脚上用尽了全力。
眼见余诗意的秀眉痛苦地锁在一处,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畅快和解恨,“痛吗?”
余诗意依然没有说话,这便是骆晟堇了,他要的无非是回应、重视,倘若得不到对他而言,就有愈发强烈的挫败感。
以前余诗意并不懂这个道理,但是自从爸爸去世后,跟他几次交手她渐渐明白了他的脾性,越是如此她便越不会理会他,否则,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骆晟堇咬牙切齿,该死!她非但没有求饶,反而眉目间尽是清冷!
“为什么?”骆晟堇的五指几乎在她脸上捏出白印儿。
“因为,你对我而言,不重要。”余诗意淡淡地开口。
经历了这么多,她一度以为有了司安翎的帮助后,自己会有所依靠,但从没有哪次她像现在这样深切地感受到——她,依然是一个人,由始至终都是!
既然如此,何必要再仰仗别人呢?她余诗意生来就不是向人低头、委曲求全的人,哪怕这人是自己的仇人!
“余诗意!”骆晟堇愤恨地拽起她,用力将她抵在墙上,余诗意的背几乎都快要被他砸断。
“我对你哪点比不上他?恩?”骆晟堇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只是要你留在我身边,很难吗?”
第96章 我们始终是仇人
“骆少,你别忘了,细算起来,我们始终是仇人。”余诗意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眶微微有些泛红,“你当我是什么?玩偶?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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