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阳面上一喜,如获大赦一般,加快步伐向外走去。
于此同时,杜御庭找遍了酒吧的每一处,一直到了女厕所。在犹豫一番,纠结加煎熬后他还是厚着脸皮冲了进去。
厕所里没有人,只是当推开某一件厕所门的时候,他的眉心陡然一皱,“快去门口堵着,所有人不能通过。”
厕所里,有两截剪下的裤管和一些化妆品之类的东西。那裤管,是暖暖的。
他倒是忘记了,有慕凝紫在,她是无所不能的。
……
顺利跑出来的四人躲在了某花坛内,看着杜御庭黑着脸从酒吧内出来。
宁暖阳哭丧着脸:“完了。”她回去肯定完蛋了。
“没事,你搞定他不是小意思嘛!”慕凝紫安慰着,“你有先天资源优势的。”真正完了的是她,看来她得考虑再次出国躲躲才好。
“现在怎么办?”汪珊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能回停车场拿车,那里肯定有人等着我们自投罗网。”言谨风如是分析的,他一把拿下头上的假发,套在了一旁的树上,“好饿!”
“那我们先去吃东西,再来想办法。”慕凝紫潇洒起身,站到路边挥手叫车。
待到想好对策,几人各回各家。
晚上十一点,杜家大宅的客厅里黑乎乎一片,有些不对劲竟然连一盏灯也没留。
三条身影鬼鬼祟祟的拎着鞋子,蹑手蹑脚的走着。
“啪——”客厅内,一下子大亮,所有灯全部打开。
杜大少正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严襟正坐,脸沉得可怕。
“回来了?”波澜不惊的声音,脸上甚至还带着些许笑意。
不妙,宁暖阳心里咯噔一响,他不是就专门坐这儿等着他们吧!
“回来了。”宁暖阳忙不迭点头,心底愈发发毛。杜御庭越是不动声色,他们的就会越是死得惨。
沉默,无止境的沉默。
“啊,好困——”宁暖阳伸着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先上去睡了。”她拔腿向楼上冲去,企图蒙混过关,说不定睡上一觉醒来,第二天就啥事都没了。
“我也困了,睡去了,庭哥哥。”汪珊妮也打了个哈欠。
“还有我!”
言谨风和汪珊妮争先恐后的往楼上跑去。
“站住——”yīn森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都给站到这里来。”
“哎呀——”言谨风和汪珊妮这俩二货同时抢楼梯,都卡在了楼梯口,谁也不让谁。
“啊——”
一声惊叫,宁暖阳竟然连滚带爬的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言谨风和汪珊妮同时伸脚,拦住,这让没让宁暖阳继续往下掉。
“暖暖!”汪珊妮上前,却见宁暖阳斜躺在楼梯上,冲她眨着眼。她顿时明白几分,大叫起来:“暖暖,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
“好痛——”宁暖阳掐着大腿鬼哭láng嚎着,她这是断尾求生啊,不受点皮ròu苦,怎么躲过今晚的劫呢!
杜御庭闻声,再也稳坐不住了,大步跨过来,“暖暖,你怎么样了?摔痛哪儿了?”他弯腰抱起她,“管家,叫医生来一趟!”他虽然急,却没有忽视掉她眼底那一丝小小的狡黠。
“啊——?不用了,不用了。”宁暖阳手舞足蹈的挥着手,jīng神百倍,一见汪珊妮在对面给她打手势,立刻又明白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伤病员,“哎呀,好痛,背上好痛,头也好痛,睡一觉可能就没事了。”她马上又变得风chuī可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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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更新时间:2013-2-11 10:07:28 本章字数:13052
“那我们上去休息!”杜御庭抱着她,大步跨上楼,给楼下两位丢下一句:“明天再找你们算账。 ”
耶——宁暖阳在背后冲着两人悄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估计今晚这劫就这么躲过了(没这么简单)。
……
“砰——”
房门关上,她被扔到了chuáng上。
许久,房内没有一点声音,诡异得让人有些奇怪。
宁暖阳从被子中抬头,杜御庭面无表qíng双手抱胸站在门口,“头不痛了?”他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本来就不……”痛,宁暖阳傻乎乎点头,但瞧见男人脸上的风雨yù来之势后,心中一惊,糟了,“痛,好痛……”她皱着眉头,捂着脑袋,见男人脸上丝毫没有放柔的意思,她挪动着小小的身子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像毛毛虫一样,只看得到头。
“老公,我好累,睡了!”
至少裹着被子,他打不到她。
“给你三秒钟,从被子里钻出来。”男人隐含怒气的声音传来,“一!”
“二!”
宁暖阳还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出去的时候,被杜御庭伸手从被子里拎了出来。
“哎,老公,你累不累?我替你按摩。”宁暖阳讪讪的笑着,趴在男人宽阔的背上,双手放在他肩膀上,卖力讨好的按捏起来,“舒服吗?很舒服对不对?”她小心翼翼观察着杜大少的脸色,似乎比之前好上那么一点了。
“老公,经常按摩有助于身心健康,你工作这么累,一定得多按摩。”宁暖阳一边按着,一边绞尽脑汁找话题。他一言不发,这空气沉闷得可怕啊。本以为今晚可以安然无恙了,现在看来,没这么容易,早知道就不要去跑了。她现在是罪加一等啊!
“老公,你喝茶吗?”
“老公,你上厕所吗?”
“老公,你好帅,好帅!”
宁暖阳苦着小脸,一个人自说自话,男人却从始至终都是崩着脸,不苟言笑。他不说话,她却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怎么办?
她好累,手好酸。
“老公,你要不要睡觉?”宁暖阳眨巴着眼睛,笑得很殷勤。呜呜,她的手臂真的好酸。
“累吗?”杜御庭终于良心发现,让她停手。
点头,甩手。
“知道原因吗?”
点头,哭丧着脸。
杜御庭满意的点头,侧身从chuáng头拿过一张纸,“把这个读一遍我听。”
“哦。”宁暖阳点头,一板一眼的认真读了起来,“以后不可以去酒吧,夜店,晚上要乖乖待在家,不出门,听老公的话……”她越读越觉得这话别扭,所以声音也愈发的小起来了。
“没听见。”杜御庭抬眼看了看她,“重读。”
“以后不可以去酒吧……”
“没听见。”
宁暖阳火来了,索xing扯开嗓子喉了起来:“以后不可以去酒吧……”
读完,她谄媚的笑着看向男人:“老公,读完了,可以睡了吧?”
“明天抄五十份jiāo给我。”
“嘎?”宁暖阳张大嘴,“五十份?”
“嫌少?那就八十份。”男人斜睨了她一眼。
“不,不,五十份就好。”谁让她有错在先,当场被抓。
门外,两人一边偷听着房内动静,一边低声评论着。
“暖暖好可怜,被杜御庭这么欺负。”言谨风愤愤不平。
“才不是,我们听到的只是表面。”汪珊妮表示反对。
“那我们赌,明天暖暖会不会jiāo五十份那个条款。我赌一顿早饭,我输了我不吃,赌暖暖jiāo了。”这是言谨风的声音。
“好,我赌绝对没jiāo,我输了我一天不吃。”
陆子远醒来,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他眼窝深陷,脸瘦得几乎没有ròu,也没有一丝血色。
“你吃点东西好不好?”任子萱手中端着瓷盅,小心翼翼的守在chuáng边。碗中的汤,是她请教了家里的厨师后,自己亲手煮的,她没有进过厨房,就连哥哥也没有吃过她做的东西。可是为了他,她什么都可以做。
陆子远始终动着天花板,双手紧紧攥着被角,他双目无神,眼神空dòng。他下意识的身手摸着chuáng边,几经探索后,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却又没找到,他开始变得急躁起来,“依依,依依……”
他挣扎着起身,掀开枕头,神色一片狂乱。
枕头下,被子里,都是空dàngdàng的!
“你把依依藏到哪里去了?”他猛然抓过任子萱的手臂,bī问道:“你把依依还给我,还给我……”
“我……”
“你还给我,还给我。”陆子远拉扯着任子萱的手。
“我把依依的骨灰带回墓地葬了。”冷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一定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让她入土为安吧!”
“不,我要依依,我要依依……”陆子远挣扎着,从chuáng上跌下。
“阿远——”冷然沉怒的低吼着,“你理智点,你明明就知道凌依依已经死了,她不会再回来了,而你能做的事qíng就是好好活着,不要让她死了还要替你担心。”
依依死了。
那个他说过要守护一辈子,保护一辈子的小丫头,真的就不在了吗?
可是,她的模样却愈发的清晰起来。
“依依,依依……”陆子远跌跌撞撞往前扑去,想要抓住眼前似真实似虚幻的她,可是他扑了个空,生生跌在了地上。
没有了她,他怎么能好好活着。活着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ròu而已。
他还有很多愿望,要和她一起实现的。他所有的愿望中,都有她,没有了她,那些愿望还有什么意义。
“陆子远……”任子萱掩唇低泣着,她想扶起他,可是却被冷然制止了。
“让他自己站起来。”有些痛,是需要一个人独自疗伤,才会痊愈。
白色的手工织花桌布上,每只盘子中都装着可口的菜肴。苏纪雅一脸甜蜜的笑着,想象着安逸景回来后看到这一切的惊喜表qíng。
她特意让助理推掉了今天所有的活动,忙活了一个下午,替他把房子全部收拾了一遍,然后添置了不少东西,让屋子里看上去更暖了几分,这样才更有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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