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她重新回到我身边,只有我,才能给她幸福。”陆子远的表qíng无比坚定,如果没有依依,那他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他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
“她怀孕了。”冷然轻声说道,表qíng有一丝的叹息。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有人欢喜却有人愁。
这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当头从陆子远头上披下来,炸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你说什么?”
陆子远惊愕的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冷然,只觉得脑袋中嗡嗡作响。
他听错了,一定是他听错了。
冷然有些不忍的别过眼,轻声却又无比清晰的重复一遍:“宁暖阳怀孕了。”
轰——
陆子远脑袋里一片空白,硕长的身体不停颤抖着,瞳孔惊恐的放大,脸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起来。
“你,你在说什么?”薄唇没有一丝的血色,他的嘴唇不断颤抖着。
“不,不会的……”他轻轻摇头,唇角勾勒出一抹摄人心魂的浅笑,“冷然,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这一次,他不要再相信冷然,
冷然是骗人的,是骗人的。
依依答应过他,一定会嫁给他。他们要在一起,要幸福一辈子的,她不会忘记的。
就算,就算她真的忘记了,他也会想办法让她记起来
“冷然…这一次,我不会再相信你。”陆子远的声音轻轻浅浅,笑容淡淡的,充满某种幸福的憧憬。
“阿远,你……”
“不会再相信你。”陆子远摇头,笑着,转身出去。
他不要再那样胆小,他的幸福,他一定会得到的。
……
“杜老夫人!”满脸紧张的小护士惴惴不安的半低着头,看着眼前气势不同寻常的老夫人。
“她的qíng况怎么样了?”老夫人被汪雪卉扶着,虽然已是古稀之年,但气质十分的好。她问的“她”,自然指的是宁暖阳,那丫头从住进医院起一直没有回去过,听说qíng况不是太好。
“少夫人,少夫人她……”小护士有些畏惧老夫人的架势,说话紧张得手心冒汗。都说老夫人很吓人,今天一见,果然可怕,比传说中的还要可怕上几分。
“不许叫她少夫人!”老夫人尖声训斥着,沉着脸,明显有些不悦。
“是,是,宁小姐,她,她……”被老夫人这么一呵斥,小护士更加被吓得说不出话了。为什么明明是和她奶奶年纪差不多大的老夫人,看上去却一点也没有***慈祥啊,那样子比少爷还要吓人。
“她怎么样了?”一旁的汪雪卉沉不住气,连声追问道。汪雪卉今天特意jīng心打扮过,一身白色的裘皮上衣,手中抓着的包包是刚从巴黎订的最新款,在打扮这件事上,她出来都是不遗余力的。不管是多贵的衣服,多贵的鞋子,她都舍得去买,她坚信,一个会打扮自己的女人,才能博得男人的欢心。
不可否认,她在装扮上很有自己的一套,可是却不擅长家务。
宁暖阳,死了最好!这是她心底的想法
“她,她……”小护士吓得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算了,我们进去看看。”老夫人皱眉向里面走去。
“老夫人,少爷吩咐过,任何人不许进去打扰少夫人休息。”小护士终于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少爷走前再三叮嘱过,不管是谁,都不可以进去看望少夫人,以免影响少夫人休息。
要是少爷回来发现了,她该怎么和少爷jiāo差,她也是很怕少爷的。
“闭嘴!”老夫人怒了,声音陡然提高八度,脸上威严更甚:“我是他奶奶,难道连我都不能进去吗?”老夫人说着,快步向里面走去,那姿态一点都不像古稀之年的老太太。
小护士不敢拦,急得在一旁直跺脚。完了,少爷要是回来了,她一定会很惨的。
老夫人和汪雪卉气势汹汹的往里走着,房内摆着几台大型的仪器,宁暖阳就躺在chuáng上休息。听见声音,她吃力的睁开眼。
“老夫人,您来了。”刚刚睡醒的宁暖阳看见房内忽然出现的两个人,被吓了一跳。但是,她很快镇定下来,她现在是病人,不怕,不怕,一个老太太而已,她gān嘛怕成这样。
老夫人皱着眉,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宁暖阳的脸色。看这丫头这样子,脸色确实不太好,而且说话也有气无力,莫不是真病得没药救了。
其实,宁暖阳这两天只是因为害喜严重,吐得厉害,又吃不下多少东西,所以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老夫人是何等jīng明之人,就算是亲眼看到了宁暖阳病怏怏的样子,她依然心存疑虑。
宁暖阳心底嗤笑着,看来她们是来看看她是不是真要死了。既然这样,她又怎么能让他们失望,配合着他们一起演戏才是正经事呢!
“我,我口渴,要喝水。”宁暖阳半掩着眼帘,神色虚弱的从被子从拿出手,想要去拿一旁小桌上装着水的杯子。既然她们想看,她索xing就装得再像点。“水……”她够了几分钟,都没有够都挨得很近的水。
“我拿给你。”在老夫人的眼神示意下,汪雪卉不qíng不愿的拿起一旁的水杯,倒好水,递到了宁暖阳手中。
“谢谢。”宁暖阳点头,拿着杯子的手在发抖,她喘着气,吃力的把杯子送往唇边。既然演戏,就索xing好点演才对得起这些观众。
忽然,胃底涌上一阵恶心感,完了,她脸色一变,要是吐了,老夫人这么jīng明的人,肯定会怀疑的。
她拼命忍着,“砰——”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上。
“啊——”
汪雪卉惊叫着,跳着脚躲避着正朝她脚上砸来的水杯,却因为脚上太过高太过细的高跟鞋,不方便闪躲,水还是全数泼在了她脚上。
“我的鞋子——”她惊叫着,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才刚刚穿上脚的鞋子,“宁暖阳,你故意的,对不对?”她咬牙切齿的看向宁暖阳。
这双鞋子,这双鞋子是她花了很多钱,拜托了很多人好不容易才买到的,这是国际知名设计师薇安的最新设计,她一直舍不得穿。今天,宁暖阳这杯水,居然就泼到了鞋子上。
鞋面上的蓝色绸缎全部被泼湿,鞋子里全部都是水。这双鞋子,她还准备带回去参加宴会时穿的,她早就已经很姐妹们炫耀过了,她请国际知名设计师薇安为她设计了一双鞋子,如果不能把鞋子穿去,她一定会被笑死的。
都怪宁暖阳。
“我…我没有。”宁暖阳一脸“受惊”的摇头,虚弱的跌回枕头上,脸色更加苍白。***,她要吐得急了,可是还是的拼命抑制着。
怀孕真是件辛苦的事qíng,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吃过饭了。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汪雪卉气急了,她上前,抓住宁暖阳的衣服,胡乱摇晃到:“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老夫人在一旁冷眼看着,眼看着宁暖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却没有出声制止,如果宁暖阳真的就这样死了,她倒是少了一个麻烦。
而且,人不是她弄死的。
“氧气,氧气……”宁暖阳还嫌没玩够,一边急促的喘着气,一边伸手想要去拿chuáng头的氧气罩,其实这玩意她还从来没用过,不知道该怎么用呢!
“氧气?”汪雪卉忽然古怪的笑着,好心的将氧气罩递给宁暖阳。
“谢谢。”
“不用谢。”汪雪卉冷艳的转身,双脚踩上氧气的管子,冷笑到:“别怪我,我只是让你少点痛苦而已。”反正宁暖阳估计也活不长了,不如让她早点解脱。
谋杀,这绝对是谋杀。
宁暖阳恨恨想着,但是她不是还得装着一副缺氧的样子出来。装,她们喜欢看,她就接着装。
“氧气,我呼吸,呼吸……”宁暖阳“痛苦”的闭着眼,似乎十分难受的挣扎起来,“氧气——”像是临死前的人被激发出了最大的潜能,她忽然出人意料的弹跳起身,一把攀住汪雪卉,一口咬上汪雪卉的手背。
“啊——”
“砰——”门被撞开。
是杜御庭。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重重推开汪雪卉。汪雪卉摔倒,跌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地上的水浸湿,白嫩的小腿被玻璃渣划破,被宁暖阳咬过的手背上,正在流血。
“啊,血……”她仓惶的举着手,死死瞪着手背上的血液。
“暖暖——”看见她苍白如纸的脸色,杜御庭被吓到了,“暖暖,你怎么样了?”
“我,我,好难受……”宁暖阳“气若游丝”的说着,再次倒回chuáng上,还喘息的哭泣到:“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好难受。”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杜御庭转身,脸色yīn沉的看向站在chuáng边的两个女人和地上一地的碎玻璃渣。
“我…”汪雪卉坐在地上,被杜御庭yīn骇的脸色吓得半晌没敢吱声。
“我们只是来看看她。”老夫人到底是混迹江湖多年,面对任何突发事件都能从容不迫,镇定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我们看也看过了,既然你也来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她看向地上的汪雪卉,眼中闪过一丝怒其不争的眼神,说道:“雪卉,我们走吧!”
“好的!”汪雪卉极其láng狈的起身,小腿上的血液正在往下淌,不敢停留片刻,她匆匆随着老夫人的脚步走了出去。
……
宁暖阳简单的向杜御庭讲了事qíng的经过。
“呕——”
她趴在chuáng边,双手揪着chuáng沿,大吐特吐起来。
“宝贝,你怎么样?”杜御庭急坏了,不停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眼睁睁的看着她难受,却什么忙也帮不上,什么苦也不能帮她分担。
如果可以,他qíng愿受苦的是自己。
可是想想,这样也有些说不过去,男人怀孕,还是太过奇怪了吧!
“好点没有?”他心疼的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来,宝贝,喝点水!”大手拿着水杯,温柔递到她唇边。他现在的身份是佣人,保姆,司机兼老公,是多功能集于一体的新时代绝世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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