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挑苗条的年轻女孩伴着话音儿走了进来,一见龙芷澜,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没有了:“你怎么在这里?!”
龙芷澜抬头上下打量她一眼,依旧是裹身短款T恤和低腰裤,露着一截麦色(诱)人的腰身,看来,她对自己的身材是十二分的自信。
俏女郎见她这幅漫不经心的样愈发生气,“喂,问你话呢?哑巴了?!”
龙芷澜站起身打开抽屉:“早上一共卖了376块,还有一百块的零钱都在这里。你要不点点?不点我就出去吃饭了。”
只见女郎的脸色又是精彩纷呈地变了几变,“傅哥请的就是你?”
龙芷澜暗自冷笑一声,什么哥,据她所知,傅以宁可没有这样的妹妹。逢人就喊哥,当是演韩剧呢?
没想到货腰妹也爱做韩剧梦,龙芷澜有些恶毒地想:这妞在这条道上还这么爱卖弄腰身,怕不是职业习惯吧?看来傅以宁不仅混得不怎么样,眼光也变得低劣至极。
龙芷澜格外愉悦地甜甜一笑,“对啊,你傅哥哥请的就是我。”
这样的挑衅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俏女郎挽了袖子就想翻脸,龙芷澜又是嫣然一笑,倒笑得让人失了神,女孩没来得反应她便擦身而过了。
* * *
龙芷澜随便找了家包子店,点了几个包子拿了一瓶豆浆找了个位置坐下啃。边吃边继续琢磨那个女人和傅以宁的关系,她倒不是有什么妒意,只是按照上辈子对傅以宁的了解,他不可能看上这种女人。不是说她们做为女人的吸引力不够,而是接受了这种女人就代表对低层生活的屈服。
不过谁知道呢?能屈能伸、先苟且再抛弃的男人多的是,她又何尝了解过傅以宁是哪种傅以宁?
回到彩票店,那女郎翘着二郎腿坐在里面,见她回来也不打招呼,只是斜睨着眼瞧着她。
龙芷澜安之若素走到电脑前坐下打开收银屉开始点钱。
“喂,你叫什么名字?”旁边的女郎开口问。
龙芷澜反问:“你有什么事?”
“你和傅哥……以宁哥什么关系?怎么会在这打工?一个月多少工钱?”
龙芷澜慢条斯理地说:“这些你打个电话问问傅以宁不就知道了?”
女郎的脸色一阵悻悻,看来是不敢给傅以宁打电话了。
那女郎冷哼一声板着脸不说话,龙芷澜也不说话,两个人就那么各坐各的僵坐着。
三三两两有客人进来,有的买了彩票就走,而有的显然是认识那女郎的,边和她搭讪边偷眼打量龙芷澜,那俏女郎也是个会来事的,笑颜如花和人聊得火热,彩票店渐渐热闹起来,聊天的、八卦的、研究彩票的,待到晚上八点傅以宁来过来的时候已经整整一大屋子人。
“以宁哥——”女郎惊喜地跳起来迎过去。
傅以宁脚步没停进店里,“你怎么还在这儿?店不用看吗?”
女郎撒娇道:“人家等你嘛。”
龙芷澜把钱整理好账目打开,站起身,“钱都在这里,你点点看。”
也许是有“老板娘”亲自招揽生意的原因,下午的收入好了些,当天的收入总算是破千了。不过卖彩票不过7%的利润,这点营收根本不够保本。
傅以宁娴熟地点好钱,“对,没问题。”
龙芷澜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拎起包走人。
身后那女郎壮起胆子埋怨,“以宁哥,你从哪里找的这么尊活菩萨?成天板着个脸,把生意都赶跑了。不如,把她辞了吧,我替你看店。”
傅以宁说:“你自己的理发店不用看了?回去吧,这里有我。”
“不要——”女郎撅起嘴,“人家等你一天饭都还没吃。”
傅以宁抽出20块钱放桌子上,“去隔壁吃碗炒饭。”
女郎气得狠狠一跺脚扭身就走,走到到门口又扭过头,“说好了,下个月我生日一起吃饭。”
傅以宁点点头。
女郎紧绷绷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抬起下巴俏生生一笑,踩着高跟鞋飘然离开。
* * *
接下来几天,龙芷澜每天按时来看店,傅以宁按时出门,除了交接账目外两人几乎没有说话。傅以宁显然就睡在这店里,门面后有个十来平米的小房间,里面支了一张单人床,一个桌,一个简易木衣柜,窗户处安了个排风扇,下面是单人燃气炉,看来他还在这里开火做饭。
以前龙芷澜也去过傅以宁的宿舍,和周边乱七八糟的男生床铺相比,他的床铺总是那么整洁干净,唯一乱的就是永远堆不下的书。
而现在,傅以宁房间里一本书都看不到了。
龙芷澜猜不透他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傅以宁话很少,她没法子打听。她观察一段,发现他对旁人也是这样,几乎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不过他的人缘倒似很好的样子,每次回到这条街一路上都有人专门走过来打招呼。
* * *
这天下午趁着店里没人,龙芷澜搬了个椅子站上去往墙上的白板上填中奖号码,这时忽然有人从后面扶住了她的椅子,一回头,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正咧着嘴冲她笑,个挺高,穿了件花衬衫,脸上冒着几颗痘,笑得一脸亲热灿烂,“小妹妹,下来吧,我来替你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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