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宁微微一笑,声音既暗沉又温柔地说:“新的房间你也会喜欢。”
* * *
龙芷澜这趟回来并没告诉傅以宁具体时间,傅以宁也没问,他知道去接她不方便,所以龙芷澜打电话时他着正开着车准备送货。他本想先把龙芷澜送回去,然后再去送货,不过龙芷澜坚持等他一起下班。
是她就躺在后排座位上睡觉,头枕着背包,身上盖着傅以宁的外套,由他载着她在这个城市转来转去几个小时,然后在大货车平稳有节奏的晃动中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已经是夕阳西下,傅以宁带她去吃了点东西,接着两人一起回到新的住所。
* * *
傅以宁租住的房子既要考虑交通又要考虑价位,于是便选择这个城市的里弄区。这是旧时代的租界区,时至今日交通依旧便利但环境逼仄破旧,街道两边全是带着历史余韵的老建筑,走在安静的巷道里,一种凋零的美感扑面而来。龙芷澜知道这些地方十几年后会被改建成城市这个最著名的旅游景点,可现在,它们依然承载着这个城市中下层的人生百态。
傅以宁选中的房子在二楼,是一套改建过的一室一厅,很难得有独立的阳台和卫生间,可见他挑选时必花了一番心思。
他拿到钥匙后便自己动手将整个房间重新粉刷一遍,铁锈斑斑的窗户刷了一层复古墨绿色油漆,洁白的墙壁映衬着墨绿的窗格明亮整齐。
室内的采光很好,原本那个小房间里的家具都搬了过来,冰箱、桌柜、床具,她亲手挂上的蓝色丝帷窗帘现在半悬在客厅卧房之间做了隔断,还有那盆小型的蓝紫微月静静摆放在靠窗的白色厨台上正沐浴着夕阳的余晖……原本的东西都在,只有一样,她睡过的那张单人床没有搬来,卧室里只摆着一张双人大床。
这个房间唯一的一张床。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几章都很短,避免敏|感词叠加
第26章 one
龙芷澜定定地站在原处,身后有人缓缓靠近,温热的呼吸和声音打在她耳后最敏感的地方,像一阵颤栗涟漪般扩散:“怎么样?喜不喜欢?”
她没有动,他低下头轻轻游移到修长细腻的颈上。
她骤然间浑身一紧。
她无法解释自己的生理反应!尽管那般欲|火焚身,可事到临头却总是忍不住退却、总是忍不住恐惧、总是忍不住抗拒,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想细究,也不想知道那个答案。
身后的人扣住她的腰轻轻往后一带,“澜澜,你知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你知不知道我忍得多要命!”他哑声道,然后埋下头又甜又狠用力一咬!
她未及惊呼便被人蓦然转过身堵住唇。
“不——”她下意识地猛然推开他。
她脸上惊恐的表情让他一下子顿住。
室内一下子安静了。
声音落地可闻。
过了好久,傅以宁调整好表情,摇头露出一丝轻笑,有些了然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知道会这样,我还不懂你?光说不练爱逞强的傻丫头。”
这温柔的声音让她浑身血液一下子逆流,方才那一刻他眼中喷薄而出的失望几乎控制不住!现在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无谓玩笑的样子?
她踮起脚尖勾住他的颈吻上去。他幽邃如墨的眼眸暗光一闪,静静不动任由她吻着,任由她纠缠,呵气如兰。
“澜澜,你想好了吗?我不是圣人。”他声音哑得几乎滴出血,耻骨部位紧绷得快要爆烈,像一把利剑渴望饮血。
她抬起头,答非所问地问:“你为什么要选这一行?一点都不适合你。”
他眸光不由自主地一沉,过了好一会,才侧头垂眸露出一个苦笑:“你说什么适合我?我已经蹉跎了七年,总要闯一闯、搏一搏。”
“那是什么让你下定决心孤注一掷……我吗?”
傅以宁盯着她沉默,然后说: “是的。”
这一次她当真笑了,却松开双臂,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他,可恶而美丽的模样让人心惊肉跳,“可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如果真为了我,就该回去好好读书当个医生。”
傅以宁皱眉,“你为什么总执着于让我当医生?就这么喜欢这个职业?”
她笑着说:“当然了,你若是个医生,以后,我要嫁人了你还可以替我补个处|女|膜什么的。”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深墨般的眼眸紧盯着她,声音压抑得发沉:“你什么意思?”
她挑挑眉,有些挑衅地问:“怎么了?只管破不管补?”
他眼神蓦然撕裂般狰狞,上前一把捞起她,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伸进她的毛衣里向上一掀,那件宽松的毛衣顿时从头顶扯落。她被他扑压在床上,长发瀑布般的飞舞,流光般洒泻,犹如青春璀璨的星辉。男人双臂撑在两侧死死盯住她,目光半是阴森、半是桀骜,铁青的脸色可怖地吓人,“龙芷澜,你他妈什么意思?脱了裤子和我玩一玩,不想玩了就提裤子走人?你当我什么玩意?老子说过,没有功夫陪你玩这套把戏!”
她唇角的弧度扬起一道优美清冷的弧度,像一把绝色刀搅得他五脏六腑零割碎剐般疼,她那般满不在乎地笑:“不乐意?那我走就好了。”说完,她推开他,弯腰去拾起地上的毛衣,却男人狠狠钉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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