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取下画装起来,“好了,不碍你的眼了,不要再让别的女人挑战到你的生理本能,动摇到你高贵的道德和爱情。”
傅以宁走过去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拖进怀里,低下头咬噬,几乎将她的唇咬出了血,“龙芷澜,你太狠了,太狠了,你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所以就要把我剥皮拆骨捏碎重建?我是个男人,这让你不满意了?我人属于你、心属于你还不够,还要所有的思想和情绪都属于你?!你要我跪到地上当你的奴隶,一辈子只能舔你走过的路脚下的泥,这样你才开心?这样你才满意?!”
她揪住他那头浓密而坚硬的黑发将他狠狠拉向自己:“是的,是的,傅以宁、傅以宁,我要你一切都属于我!一切都属于我,这样不可以吗??这样不可能吗?”
她缠绕着他
像奇艳的雌豹一般擒住他,折磨他,吞噬他。
妖淫又哀伤
这一刻,他恨不能由着那股烧在心底邪火狠劲胡来乱来一番。这纤盈的腰身,这妖孽般贪婪的女人,掐断了才好,弄废了才好,抽碎了才好!
可另一股奇异的温柔却让他静下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直到身下的热意再也坚持不住。
他缓缓拉下她背后的拉链,绸缎般微凉的皮肤从粗砺的手指间滑过,彼此的肌肤象通了电一样阵阵发麻,她舒服地叹出了声,他低头吻住她,在她唇齿之间低哑模糊地说:“可以。”
第37章 圆月弯刀
夕阳时分,悬在屋中蓝色的丝帏已经被晚霞染上金红,室内被映成一种极旖旎的色调,女人温柔的长发如远山般泼墨在床上,又如一弯泉水被男人鞠在手心里。
“饿了吗?”男人问。
“好饿。”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猫咪一样。
男子笑了笑,吻了吻露出来的那截牛奶般的腰身,然后掀开被子,弯腰拾起地上的牛仔裤,身后的女人忽然说:“不要穿,就这么去。”
他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一笑,甩下手中的牛仔裤,长身而起。
女人看着金色光影中男子雕塑般修长优美的躯体,半睐了眼睛,从唇角逸出一声魇足快慰的叹息。她掀了被,走下床,精巧无暇的雪足就像走在长毛地毯般悄然无声。
“傅以宁,转过身。”
他微微一顿,转过身,
静静看着身后女人雪白曼妙的身影
海藻般齐腰的黑发
潋滟如海的眼睛
她在夕阳里撩人地舒展着,然后优雅无比地跪下
抬起头,
一笑,
缓缓吻下去
——飞翔入云端又跌落进死亡的感觉从尾椎直冲上他的喉端。
她放开他,顽皮地眨眨眼,“知道吗?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
“什么?”他哑着嗓子说。
眼前的器物充满愤怒的色彩,如一把巨大犀利的刀,以迸裂一切、毁灭一切的姿态存在着。
她唇角弯起一抹顽艳至极的笑,“好一把圆月弯刀。”
圆月弯刀
他的刃器
抑或她的微笑?
他将她朝下弯折压向地板,双臂垫住她落下的身躯。她被折成一弯紧绷的弓,利刃压在轻颤的弦口,一触即发,“既然取了名字,那么它便是你的了。”
她目光微微一闪,“你明白你在许诺什么吗?”
“就这样,一言为定。”
她唇角弯起更加媚色绚丽的笑容,他低头欲吻,她忽然间变了脸,狠狠推他,“我才不稀罕!”
她的手腕被重重扣住,紧紧按压在地板上,犹如垂死绝美的祭品。
第38章 一生一世
两周后,龙芷澜完成了那幅画,她将三千元钱交到丁若梨手上,“你的报酬。”
丁若梨看着手中的钱,“这么多……我……”
“你该得的,或许我给少了,你喜欢这幅画吗?”龙芷澜看向身后的画。
丁若梨也怔怔看向那幅画,画面上幼细美好的少女让她不由呆了,“这是我吗?真的是我吗?”
“我以后会再临摹一副送给你,不过是以后,你不再做这行的时候。我不希望我的画挂在墙上给嫖客助兴。”
丁若梨缓缓扭过头,用一种恍惚的目光看着她,然后笑了,眼睛里含着凄清的泪水,笑容像清晨里洁白的花朵:“不用,阿澜姐,你肯这么用心为我画,我已经很开心了。我说过,有一天你肯定会成为了不起的大画家,为我画过画这就足够了……知道吗?阿澜姐,你专心画画的样子真好看,而且你那个时候看人的目光真的很温柔。虽然你这个人总是冷冰冰的,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可我知道你瞧不起的是这肮脏世界的一切,而不是我这种女人。”
龙芷澜静默无言地看着丁若梨。
她向她深深弯了一下腰走向门外。
“若梨,”在丁若梨走到门口那一瞬她忽然开口说:“不要再做那个了……也许,我可以帮你。”
她回过头对她轻轻笑了一下,像一朵一碰就会掉的花,然后消失在门外。
* * *
转眼又过一个月,赵叔的妻子已经出院,她也是清县人,姓何,有着水乡女人特有的温婉,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很娟秀的女人,不过长期的病痛让她面色萎黄憔悴,手脚四肢也变得畸形,听说前两年还差点截肢,后来做手术才保住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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