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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榛带着他进了药店,诺大的药店只有两名店员,没有什么顾客。
顾榛询问药剂师有没有烫伤膏,药剂师点点头:“有的有的,就是新到的那批还没来得及分类,您请在那边稍等片刻。”
两人跟着他来到窗边的休息处坐下。
周围空无一人,只有前台的收银员远远地在敲打电脑,出票机嗞嗞的杂音声隐约可闻。
两人一直没有说话,气氛略有些尴尬,周晁又看了看手机。
顾榛拿湿纸巾擦拭着手指间的咖啡渍,漫不经心的问:“你在看时间吗?”
周晁愣了愣,回到:“哦,是的。”
顾榛依旧低着头:“我记得你好像有手表吧。”
周晁似乎这才想起来,抬起手腕不好意思的说:“对对,我佩戴不久,老是忘了。”
顾榛不置可否,她把湿巾扔进垃圾篓中:“听说你和小刘是老乡啊?”
周晁抬头看着她:“这个....是啊。”
顾榛笑道:“我还听小刘说,你和你妈妈姓啊。”
周晁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手指在桌面上小幅度的晃动着,犹豫再三终于转头对收银员喊道:“不好意思,您这里有维B溶液卖吗?”
收银员摇摇头:“没有。”
顾榛看着他失望的转过头,再次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便问到:“口渴吗?”
周晁尴尬道:“有点。”
顾榛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周晁咧了咧嘴角,顾榛却调皮的眨眨眼:“抱歉了哦,这是我喝过的水。”
周晁看她大口的喝着,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微一抬眼,正对上顾榛的眼睛。
许是觉得有些失态,他别开视线环视四周,埋怨道:“找个东西好慢啊....”
顾榛没有盖上瓶盖,将水瓶放在旁边,然后从包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烟:“介意我抽根烟吗?”
见周晁摇头,顾榛便点燃了香烟。她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红润的嘴唇中吐出白色烟气,姣好的脸庞在烟雾的萦绕下变得朦胧起来。
周晁再次看了看手机,然后又放下,十指交叉在桌上,大拇指之间来回摩擦,显得有些焦虑。
顾榛指间夹着纤细的香烟,翘起二郎腿看向他:“你以前是不是学过计算机?”
周晁惊讶的睁大眼睛,但只是一瞬的表情变化,便否认到:“没学过。”
顾榛嘴角浮上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也是,你爸爸学过,应该是他教你的。”
周晁奇怪的问:“你为什么认定我学过?”
顾榛偏头,缓缓吐出烟圈,眼珠子斜过来看他:“当时在车上你不是数错了了吗?
0、1、2、3.....这种数法,和你爸爸学的吧,毕竟你爸爸在做警察前,曾是个程序员。耳濡目染下,从小的习惯很难改变的.....
哦对了,我说的是你的亲爸爸,不是继父。”
周晁的神色恢复了正常:“嚯,那又怎么样,没有人规定警察的儿子不能进爆破组吧。”
顾榛耸耸肩:“当然没有,不过我对你的手机的内容感兴趣,会是什么呢?我猜猜....…”
她把烟掐灭在水瓶内,余烟缠绕上细白的手指:“是来自大巴黑匣子内的的现场直播吧?”
周晁眼睛里多了些东西,但面部表情依旧没变:“很有意思的想法。”
看了他的反应,顾榛心里已经有了底。
她点点手机屏幕,然后扣放在桌上,眼神冷冷的盯着他:“你也不用挣扎了,只要查看了你的手机,就什么都知道了。”
周晁摊摊手,嗤笑到:“没错,你说的很对,我很好奇,你怎么想到的。”
顾榛抱着胳膊,表情严肃起来:“首先,在方恒给我当年案卷的时候,我看到两位殉职警察的年纪就产生了疑问。
四十岁的人,既然被总队视为可胜任那种案子的手下,必定能力不错,但其中一个只是一级警员。后来我问了方恒,他告诉我,那位警员是转行来的,以前正是程序员。”
接着,你的异常让我起了疑心。你不停的看手机,每次都是匆匆瞥一眼。刚开始我以为只是看时间,直到我问你时间的时候,你却下意识的看了手表。
你说你手表刚戴的,但你也应该知道,长期佩戴手表的人,他手表下的皮肤会比别的地方更白,尤其是你们这种经常出外勤的职业。”
顾榛略略拉下自己手腕处的手表,一道白印子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她的语气带上了嘲讽:“你费心思利用绍启做烟雾.弹,但你强调的十二年前,恰好暴露了你和他境遇相同。你迫不急待的向警方发送第二封预告,也恰好说明你就是内部的人。
你是很聪明,但你急于求成,给自己露出了太多破绽!”
周晁一直沉默的听她说完这番话,嘴角向一边歪了歪。
他故作轻松的靠在椅背上,惋惜到:“那又如何?离下一场爆炸只有一小时左右,我就算自杀,也不告知藏弹的地点,你的情郎依旧面临生死选择。”
“哦,那真是太遗憾了。”
顾榛的手机里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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