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带着陈言袖一起赶来时,他还在手足无措。
“七皇子,你也是在等平王殿下?”陈定忙问他。
“嗯,你们怎么也过来了?”姜宴问他们,陈言袖只将姜棣找到陈府的事儿说了,才道:“如意说,这件事得靠平王殿下才行。”
姜宴侧身看着一直没动静的佛堂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平王兄的脾性他也清楚,若非他自己愿意,就是将他绑过去了他也不一定会配合帮忙的。
陈定几次想闯进去,想了想,又退了回来,三人纵然着急,也只能暂时这样先干等着。
这一等,天就亮了。
养心殿内,皇帝一夜未眠,宣王的死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虽然众多儿子里他最疼平王,宣王又只是个废物,可他却是个勤快的,时常往宫里跑,除了平王,宣王便是与他最亲近了。
可如今宣王才死,皇后竟就来了个要弑君,而且最近姜棣跟皇后走的很近他也是十分清楚的。
整个养心殿气氛都冷到了冰点。
高公公看着头发都好似白了些的皇帝,端了热汤上来,轻声道:“皇上,都快卯时了,您先喝点热汤休息一下吧。这是贵妃娘娘亲自熬了端来的,人现在还在外头候着呢。”
听到是柔嘉贵妃,皇帝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只将东西推开:“朕现在喝不下,告诉贵妃,让她早些去休息,不必在外干等着。”
“是。”高公公还想再劝,但看着皇帝眼角那份杀气,没敢再多言,只看了眼跪在地上年迈的胡太医,才赶忙出去了。
柔嘉见他将汤又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皱皱眉:“不肯喝?”
“皇上让娘娘您早些去休息。”高公公恭谨道。
“我倒是无妨,就是皇上身子本就不好……里头到底出什么事了?”柔嘉问他。
林太医下毒的事还没传开,所以她并不知道,只以为是查到宣王什么事了。
高公公也不敢说,只把腰更弯了些。
柔嘉见状,知道他是不会说了,让人将汤端走,才转身看着同样站在一侧的楼衍和马大人。
对于楼衍,她觉得他既被皇帝看重,便有其过人之处,而且姜宴与他关系也好。
“国师想来也不会告诉本妃,里头发生了什么,对吗?”
“娘娘聪慧。”楼衍淡淡行礼。
柔嘉美眸轻转,浅浅一笑:“那小宴呢,应该也不知道吧。也罢,反正本妃只是妇道人家,不懂你们这些事的。说来,倒是有些挂念魏家小姐了,明日也该请她入宫来陪陪本妃。”
楼衍听出她这话里隐约的威胁,怕他拖姜宴下水么?
楼衍神色依旧平静,只抬眼看她:“魏小姐医术不错,贵妃娘娘请她来正好。”
柔嘉捏着帕子的手微微一紧,旋即笑出声来:“好一个国师,我才说要把她请来,你就急着提请本妃她曾对本妃的恩了。”
“娘娘乃是豁达大度之人,微臣不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楼衍又道。
柔嘉哑然,方才她的确有那么些小人之心。
“你既这样说,我也不瞒你,我的确不希望小宴卷入这些事里来,这也是贤妃的意思,国师大人如此聪明绝顶的人,应该能明白。至于魏家小姐……本妃不是那等下作之人,你是你,她是她,明儿要她入宫,本妃自有别的事。”柔嘉欣赏楼衍的聪明和手段,但她自己就是最不屑用手段的人,只朝他客气一笑,就转身走了。
等她离开,高公公才低声道:“情况不妙,大人早做打算。”
楼衍看了看天色,眼眸里一丝波澜也无。
“时辰尚早。”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而且姜棣应该很快就要来了。
魏如意晚上也根本睡不着,一次又一次让雪无痕出去探消息也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木英在一旁看她如此,忍不住关切道:“小姐,您先休息吧,一旦有消息,奴婢一定立即叫醒您。”
魏如意摇摇头,抱着膝盖坐在床边细细的回想,回想前世荣王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最好是能立即打乱他的阵脚的秘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她能感觉到窗户外慢慢在变白,胖橘喵呜两声,踱着步子慢悠悠的跳上她的床,盘成一团在她脚边,打了个哈欠便甩了甩尾巴开始睡觉了。
魏如意看着它,脑海里仿佛有什么在慢慢变清晰……
木英见她看着只猫发呆,还以为她是傻了,打算干脆点了她的睡穴让她睡算了,谁知手才伸过去,魏如意原本耷拉着的眼睛立即睁开了,急急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快木英,备马,我们出府去!”
“去哪儿?”
“先别问,去准备马!”魏如意一边说一边自己穿鞋穿衣裳,随意拿了个簪子就挽了头发拖着她出去了。
她让木英在后面抱着她,一路快速往京城某个地方而去,她记得荣王藏了个人在院子里,但藏的是谁她一直不知道,方才看到那胖橘才想起来,他藏起来的人没有任何破绽,唯独院子里养了凶恶的狗。
但按理说,他要保护的人一定会安排人守着的,何必还费事的养那么多凶恶的狗?会不会是为了驱逐人,还为了比人更加快速而且警觉的驱逐别的东西,譬如……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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