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想到这些,心中微微有些沉,原来就连母妃,都能比自己更加的杀伐果决!
俞柔依的忽然死亡,只在暗处掀起了一阵风波,尤其是如今藏身在安长公主府的人。
莲心怯怯的站在一旁抵着头:“皇叔……当时我……”
“我知道,你狠不下这个心。”那人从暗处走出来,斗篷下的那阴鸷的脸也终于露了出来,莲心只看了一眼,便吓得赶忙低下了头。
姜戟冷笑:“怎么,这么怕荣王叔了?以前我们关系可是最好的……”
莲心不敢接话,只怯怯的往后退了两步,可下一秒胳膊却被他狠狠紧攥在了手里。
莲心觉得胳膊都要被他捏断了,眼泪也冒了出来:“皇叔,您就放过魏姐姐她们吧求你了。
姜戟嗤笑一声,看着莲心吓成这样,还不忘给魏如意求情,只觉得这孩子是当真心软的厉害。
他松开莲心的胳膊,又将语调放的温柔了些,才轻轻揉着她的额头,笑道:“乖孩子,皇叔不会对她怎么样的,皇叔不过是想要那个位置罢了,可若是不对她下手,我还能怎么办呢,你也知道,皇叔若是行踪暴露,可能就要丢命了……”
“不要。”莲心哽咽着看他:“皇叔也不要死,皇叔是莲心唯一的亲人了,皇叔也要好好活着。”
“那莲心也会像今天救魏如意一样,救皇叔吗?”姜戟又问她。
莲心连忙点头,姜戟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道:“那好,我这里有一个东西,只要你能顺利的放到楼衍的书房里去,那皇叔就不必再动手了。”
“你要杀国师?”莲心惊恐的睁大眼睛,姜戟只道:“当然不会了,楼衍那么厉害,皇叔怎么可能杀得了他?这个东西,只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人闻多了以后,就十分的疲倦,当然,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对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坏处的,皇叔只是希望他每天疲累一点,这样一来,他除了忙自己的事,就没有精力来追杀皇叔了。”
姜戟说完,看着莲心的面色还在变幻不定,又继续道:“你放心,就是这个药,你看,皇叔当着你的面闻一闻……”说完,明珠拿了一瓶透明的东西来,姜戟深深吸了一口、莲心看他的确没有任何的变化,又看着这药,她想,国师府里那么多会医术的人,就算她答应了拿过去,应该也不会有事的吧。
“那我……”
“现在就送过去,之前你不是跟国师府借了一本书吗,把这药倒在书上,还回去。”姜戟笑道。
莲心面色又白了几分,单看着姜戟的脸,不敢多想,这才连忙出去了。
待她走后,明珠才立即从袖子里拿出了药丸给他服下了:“主子,现在俞柔依居然死了,那是不是说明宫里也要有动作了?”
“是啊,而且我们都低估贤妃了,这一次若是再不成功,我们也不能在京城久留了。”姜戟寒声道。
明珠皱眉:“为何不能留在京城,只要您在安长公主府内,有莲心小姐在……”
姜戟看她想的如此简单,只冷嗤一声,不耐烦的挥手把她给打发出去了。
到了如今,楼衍姜宴势必发现自己的存在了,但他想,楼衍之所以迟迟没有动作,一定是为了接下来秦家一案而没工夫来横生枝节,如若秦家案子一翻,太子如今又很诡异的处处靠近楼衍,那皇位不是太子的也必然是给姜宴的,父皇若是没有活活气死,也会被逼得退居幕后去,如此一来,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搅乱这次秦家案!
“叫魏祈章来见我。”姜戟寒声道。
话落,暗处的护卫走出来,却是面色带着几分为难:“主子,这几日我们安插在魏府的眼线,忽然被魏祈章趁着夜里一网打尽了。”
“什么?”姜戟面色冷寒:“你怎么不早说?”
“属下本想今早告诉您的,可是今天早上,公主府外徘徊着不少的人,只要我们的人以有异动,就直接被人用暗箭射杀了,所以属下担心您冲动而落入了他人的算计。”那护卫道。
姜戟的拳头死死握在一起,是谁在暗中盯着自己,难不成是楼衍,但按理说,他应该没有功夫盯着自己才是……
屋顶上,雪无痕幽幽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跟小夭把婚成了好入洞房啊,盯着个把自己当太监一般禁欲的笨蛋王爷,实在是无趣啊无趣。
皇宫里,魏如意又打了个喷嚏。
陈言袖连忙找了外袍给她盖好:“夜里寒凉,你就在屋子里好好歇着。”
“我就是随便转转。”魏如意是坐不住,担心皇帝反复无常,如果他不计后果非要杀了自己,那自己就真是有冤无处诉了。
陈言袖浅浅一笑:“我知道你心里担心呢,放心吧,就算死,也还有我挡在你前头。”
“姐姐说什么死不死的。”魏如意嗔怪的瞪她,才跟她坐在暖榻边,道:“你觉不觉得今天贤妃娘娘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
“当然是气场啊,好似忽然一下变了个人似的,跟平素温婉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同了。”魏如意嘻嘻的笑:“而且俞柔依此番回去,怕也吃不到什么好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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