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纷纷振臂高呼:“我们不怕!”
“我们不怕!”
“愿追随世子妃!”
“愿追随世子妃!”
越来越整齐雄厚的声音在利川城下响起,响彻云霄。
薛沐洵的战前动员总是那么简洁利落,随后带兵进攻临近的施南。
施南守将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将,善于守城,这一仗薛沐洵他们打的十分惨烈,耗时半个多月,才最终拿下施南。
与此同时收到消息,傅青终于带人攻破了重庆府,永宁侯败退,傅青带兵顺势南下追击。
薛沐湖,李进夫妇也终于统一了湖南一带,同样带兵南下,准备攻打先前被永宁侯夺走的城池。
“萧祁湛已经陆续攻破了襄阳,随州,孝州等地,顺利的话,咱们很快就可以在蕲州汇合了。”孟素心说着最新收到的战报。
薛沐洵看着舆图,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从五月他们夫妻分开到现在的腊月,转眼间他们夫妻已经分离了大半年。
宝宝现在都已经三个多月了。
“我们争取南北夹击,在过年之前拿下蕲州吧。”薛沐洵听到身后传来咿咿呀呀的叫声,转身将宝宝抱了过来。
这些日子以来,宝宝简直成了军中的宠儿。
三个多月的宝宝与刚出生时皱巴巴的模样不同,此刻的他白白胖胖的,又能吃,又能睡,又爱笑,粉妆玉琢的,谁见了都恨不得抱住亲一口。
薛沐洵冲锋陷阵的时候,就将他交给文县丞的夫人带着。
巫山县已经顺利上了轨道,文县丞一家拖家带口的跟在了大部队后面,薛沐洵每攻下一个城池,就留下文县丞整治吏治。
等到她攻下下一个城池的时候,再派人去接文县丞一家。
“我们马上就能见到你爹了,你高不高兴啊?”接过儿子,薛沐洵抵着宝宝的额头,笑眯眯的道。
宝宝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粉嫩的小嘴吐着泡泡,见到许久不见的娘亲,咧着小嘴咿咿呀呀的叫着,表达着自己的高兴。
蕲州城北的萧祁湛帅帐内却是一片火药味。
“姓陆的,你非得跟我对着干是不是?我说攻打东城门,你就非要攻打西城门,那我说攻打南城,你是不是非得攻打北城门啊?”
一身红衣的夏羽欢一脚站在椅子上,美目圆瞪,怒气冲冲的瞪着对面的陆子畅。
陆子畅老神在在的坐在对面反驳:“狭隘了啊,谁跟你对着干呢,你要说进攻北城,我还真就同意,因为南城门哪儿有我师妹在呢。”
“你!”夏羽欢被他气的哑口无言,下意识的抬胳膊就想甩鞭子,被旁边的夏玉喜一把扯住了。
“我说你们俩啊,这仗打了一路,你们也吵了一路,有意思吗?”夏玉喜无奈的将自己亲妹妹拉着坐下来。
“谁和她(他)吵了,是她(他)和我吵”
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同时响起,陆子畅与夏羽欢对视一眼,同时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夏玉喜揉了揉额头,无奈的对自家妹子说:“温柔点,温柔点,你看看军中的汉子们现在看到你都觉得害怕。”
“那是因为他们打不过我。”夏羽欢不服气的嘀咕。
陆子畅嗤笑一声,“是啊,泼妇谁不怕啊。”
“你说谁是泼妇?”夏羽欢气的又拍开了桌子。
夏玉喜头疼了,使劲揉了揉额头,朝着上首的萧祁湛看过去,“世子,你也不管管他们?”
说完,却看到萧祁湛一脸茫然的盯着前方,正……在……走神!
感情他们吵了这么半天,人家一句都没注意到啊。
陆子畅撇了萧祁湛一眼,“我说你从早上收到消息到现在,也该够了吧?”
萧祁湛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嘴角又高高的翘起来:“我做父亲了,洵宝生了。”
陆子畅翻了个白眼:“是,是,你都说了无数遍了,我做舅舅了,我也很开心。”
自从他们今天早上终于收到薛沐洵的消息,得知她已经平安生产,并且顺利的攻下沿路的城池,萧祁湛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过。
“所以,你这个舅舅是不是应该给我儿子准备见面礼?”萧祁湛慢吞吞的道。
耶?陆子畅傻眼,还有这般给儿子正大光明要见面礼的呢?
对面传来夏羽欢的嘲笑:“连给外甥准备见面礼都不会,一点都不配当舅舅。”
“谁说我没有准备的?”陆子畅怒从心起,扯下腰间的玉佩拍在桌子上,“这块玉佩就是给我小外甥的。”
萧祁湛缓缓走过来,伸手拿过玉佩,“我替儿子谢谢他舅舅了。”
说罢,揣着玉佩走出大帐,丢下一句话:“休息半日,今夜开始攻城,过年之前一定拿下蕲州。”
陆子畅:“……”
对面的夏羽欢笑弯了腰,揉着肚子大叫爽快。
蕲州的仗打得异常艰辛,留守蕲州的是代王的岳父钟进,钟进是个城府很深的老将,将蕲州守的滴水不漏。
薛沐洵,萧祁湛他们一连攻了三日,都没能占到一点便宜,双方胶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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