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看。”程西这两天下了壁画工地就窝在家里改论文一稿,程若航两天没见她,自然也不知道她这处昭然若揭的伤。说着,他一只手扳过程西的脸,盯着她的嘴巴细看着,一本正经地样子俨然就是在坐诊的面孔。
“已经快好了。”程西不适从地缩了缩脖子,不想这么近距离地被他盯着。
就在她想提醒程若航隔壁车位有人的时候,程西那还没好利索的唇上又被他重施故技。
唐唐那晚问,被看着自己长大的男人吻,是个什么滋味,程若航的吻里,有没有罪孽却又超级刺激的感觉。
程西全然答不上,因为她完全没有心思去记任何一个细节。
可是眼下,她完全清醒的状态再次被程若航吻,她清楚地感受到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栗,程若航的气息吹拂到程西的脸颊、耳际,犹如点燃的羽毛在游弋她每一寸肌肤,她努力地试着去感受这个吻,唯一的直观,就是羞耻地觉得,他一个男人的唇为什么要比她一个女生的还要柔软?
没有了那天酒精的作祟,程若航的吻也变得不那么难以消受了,抑或是他顾及着程西的那块伤口,只是他移开唇的时候,双眉紧蹙,“吃糖了?”
地铁口出来,等他车的时候,程西肚子有点饿,恰好包里有几颗黑糖话梅糖。
“又甜又酸!”他拔了车钥匙,五官皱了皱,朝程西哀怨控诉道。
他这算不算,得了便宜还卖乖!?
*
这家会所原址是明清时代富贵人家的一处私宅,经历过朝代更迭,时间过于久远,几番易主,其实只剩下一个大的框架,设计师修复了外墙的断壁残垣,可是踏进来,确实活脱脱的西式产物。
会所有一处Live Bar,在这驻唱的很多乐队、个人时不时会被来这消遣的客人相中,有中规中矩走事业的,也有纯粹被有钱人看上的,功名利禄,大家不过奔个出路。
纪东行说在这样酒台上坐着最舒坦,因为旁人也是这样的心思才来的,消遣谈事各自不相干扰,尽管邻桌有几个男人认出了他是个明星,碍于大家都是些有资本的,没些风度也得佯装出点,哪怕有不识趣地上来和他招呼:
“您好,纪老师,方便跟您合个照嘛?”
“我和朋友谈点事,待会儿可以嘛?”纪东行婉言拒绝。
头一个笨嘴拙舌的鸡被杀了,后面蠢蠢欲动的猴子,也识趣地消停了,更何况,这样出出入入的销金窟里,远不止他纪东行一个人物。
“你嘴怎么了,上火了?”程西一坐下来,纪东行就眯眼看到她下唇边一处破了块皮,唇妆似乎也没了。
“……昨晚起夜,黑灯瞎火,撞门上了。”程西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不用偏头看程若航,都知道他脸色好不到哪里去。
“呵……”纪东行任由服务生搁下菜单,架腿而坐的样子,懒散得很,“想起一个笑话,猪撞树上了,你撞猪上了啊!”
程若航一分钟内,中枪两弹!
两个大男人到底是吵架了还是干仗了,程西也不知晓,但是眼下各有各的包袱,互相不认怂,程西夹在中间很难做。
纪东行要了瓶红酒,程西却想试试他们招牌的调酒,听说是西班牙式国民调酒,外表看上去很像果茶,颜值很诱人。
“你悠着点,这个里面除了红酒基酒,还有朗姆酒,酒精浓度有点高,还是不要喝了。”
“就这样,除了我刚才点的红酒外,给这位女士来杯你们推荐的Sangria.”程若航的建议,被纪东行对着服务生合上酒单时无情地反驳掉了。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21岁了,不是12岁,你要被他管到什么时候?酒烈点就不能喝?哼,爹妈都未必这么严格。”纪东行纯粹把程若航当空气,哪怕diss了后者,也全然不看他一眼。
“好,有人不记得她的酒量了,待会儿一杯倒了,你负责扛回去。”
“笑话,你程公子在这,怎么会轮到我管你的小妹,再说了,自己的女人还要别的男人扛,你他妈得有多不行才在边上看着!”
噗嗤~
程西一口柠檬苏打水含在嘴边,硬生生地对着玻璃杯吹了个泡。
程西大窘之色看纪东行,纪东行还是面不改色地怼程若航,“你嘴上有女人的口红你知道嘛?”
程若航不以为然,倒是程西被纪东行唬住了,下意识地偏头瞅一眼程若航的嘴唇,没有啊!等她反应过来,才知道被纪东行这个老司机算计了!
这还要算?
纪东行说,程若航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
程某人向来不轻易发脾气,怒了,肯定是谁招惹到他的底线了,一旦撒了气出来,别指望某人能主动修好。
当然,这个原则也有人例外。就是程西,从小到大,程西多少次惹程若航不顺心,偏偏她能不声不响地让程若航回心转意。
这段时间,兄妹俩一直别扭着,突然冷不丁地双双而来要请纪东行吃饭,难得程某人还没半点推辞,答案很明显啊,有人安抚好了他,让他能对无关紧要的人也不再掉脸子了。
“如果你刚才直接顺着我的话,答,上火了。也许我还不会多想,偏偏你说撞门上了,你撞门上了,有人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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