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被程若航的话噎到了。
“可是,我那年还没满十八岁。”
“是,所以我从那回来后,有好几个月都在吃素,觉得自己业障太重了。”
“真的假的?”程西觉得很滑稽。
“真的,西西,这两年我不愿意去应付那些介绍的女人也是因为我明白得很,她们消不了我的业障,我想要的只有你,无论身与心。”
男人在情|欲颠沛之间说的话,最好不要信,可是程西却还是被程若航说动了,动容到他想卷土重来,一寸寸侵入她时,她为了他甘愿忍下那份撕心裂肺的痛。
短暂的痛之后,程西发现原来也不会死,而且这份痛慢慢被一份安全感所填充,她有些明白程若航为什么今晚执意要这样了,他想落定她那颗不安分的心,也想用这份灼灼的情意留住她。
“西西,睁开眼睛看我。”
程西有些孩子气地不答应,程若航又往深处进了进,这一丝丝距离,像是要了二人的命,程西的手不知轻重地在程若航后背上划出了几道新鲜的血痕。
程若航再次要求她睁开眼睛。
程西乖乖照做了。
初历人事的程西还是第一次用一种怯弱的眼神看程若航,即便当年他们在程家初会,她也没有过这种怯生生的目光,顶多是戒备、不安。程若航自己都恍然如梦,他感叹地说,如果知道若干年后,他会心甘情愿地在这个小丫头面前低声下气的话,那么从一开始他就不会那样端着架子地朝她颐指气使,更不会每次教她做题都那么没耐性。
“自己老婆学习不好,我也会很没面子啊。”程若航在程西耳边,近乎甜言蜜语。
“我不喜欢你这样油嘴滑舌。”程西努嘴。
“那你喜欢我什么?”
“什么都不喜欢!”
“你再说一遍!”
“什么都……”
呜呜……话被他突然的莽撞冲散了。
实在话,她并不多欢愉。她诚实告诉程若航,那些个书里的第一次都是骗人的。
程若航听清她的话,眉眼里几分薄醉般迷离的笑,他去含她的唇,轻轻缓缓的力道,继而,理智在她的柔软里再次崩了溃。他告诉程西,他好难过,他心里有一千个不愿她痛楚,就有一万个近乎痛痒的欲望席卷着他,这也是他这些年看着她的心迹。
程西在他瞳孔里看到自己。
他一向娇惯她,也换她纵他一次,“现在不疼了。”
她说着,还微微扬扬脖子,拿吻去够他脸侧的热汗。
终究,程若航的隐忍缴械在程西刻意的纵容里,他难以说明,他急切要她的心情,像汲取、占有,更似毁灭欲。
总之,他要她实实在在地与他在一起,或快乐,或痛苦。
068
程西像是从水里被捞出来般的湿漉漉,未干的头发全被汗浸湿了,身体也像被拆散了骨头,半寸地儿都不想挪。
程若航偏要抱她去洗澡。
……
淋浴间里,她甚至都站不住。程若航说帮她洗,她暂时丧失的羞耻心一分分在恢复齐全,她赶他出去,她自己洗。
二人隔着一道浴帘,隔着急急而下的热水氤氲,程若航身倚在浴室柜洗手台边,唤她,“西西,你上个月生理期是什么时候?”
程西似乎有点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以及担忧。
她没算过排卵期,也从意识到,有一天她得算这个东西。
程若航本来就是临时起意,又喝了点酒,开弓没有回头箭,很多事情他即便很理智,也有失控的时候,程西如实地告诉他例假时间,特地补问了一句,“我要吃药嘛。”
“应该不需要。”程若航简单排了排时间,庆幸没有在那几天,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跟程西抱歉,说这类情况,下次不会了。
“不会什么?不会再有这种关系,还是不会不戴……”程西打开一点帘子,探头问他,湿漉漉的脑袋,脸不知是羞的还是被热水烫的,红彤彤的。
“好好洗。”
“哦。”
……
“程若航?”
“嗯。”
“我要是怀孕,你会娶我嘛?”
“废话。不过,你不能怀孕。”
“为什么?”
“你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养孩子,生养孩子是要负责任的,你以为是过家家,闹着玩!”
“可是不是所有父母都像你这么想……”程西是在埋怨自己的生身父母。
程若航听里面的人意外的沉默下来,不想她这个时候去恹恹地想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事,一挑帘子,目光落在她赤条条的身上也没什么不妥之色,手里拿着她的换洗衣服,“快点。”
程西被他唬到了,着实地难为情,关系是进了一步,但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没羞没臊吧。
程西穿衣服死活没让程若航看着,她让他背过身去,程若航索性脱了身上的浴袍,侧身合上帘子冲澡了,其实不怪程西有女儿家的羞赧,即便是他,也有,刚才程西低头系身侧的合衣带,程若航从镜前柜里看她,瞬时体内又升腾起一股热火,不过他再不能妄为第二次,这一身的汗还没干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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