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事情败露不过一死,我会小心不在扫尾前败露的。”
阮柯这才诧异:“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定,是独孤良泽让你来试探我的?”
他的目光又扫了眼公孙昭身旁的那个姑娘。
还是有什么的价值是超越了公孙昭自己生命的……
“王上比你想象中得更信任你。”
公孙昭轻轻说着话,他对于阮柯的态度显然十分温和的,哪怕他们瞧着应该是对立面的两个人。
阮柯听闻此话却是敛了眸色,一副并不想继续说独孤良泽的模样。
“大公子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就光从那些家伙连我的面都见不着而你却成功掳走了我的儿子这一点来看,大公子果然有些本事。”
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如果公孙昭真成了他这边的人那绝对是极大的幸运!当然他也是在暗讽着公孙昭掳走圆圆一事。
公孙昭并不以为意,也像是听不出阮柯暗讽的意味,他伸手轻抚上悉塔亚的脸庞,目光柔和:“是悉塔亚的本事,我不会惑人之术。”
阮柯扫了悉塔亚一眼,心头暗道,果然是这个有着大渊皇室血统的女人所干的好事。
他也不过听说大渊皇室有着惑人的本事,是邪术一样的存在,却也只是听说没有真的见过,如今看来……
“这术自然有利弊,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叫悉塔亚使用该术惑了那位道长的神智。”
阮柯也不再提这事儿了,他看着公孙昭:“你方才也说了,你属于哪一方全凭你的一念之间,那叫我如何信你用你?”
“我托左将军转交给殿下的东西,殿下可是看到了?那便是我的诚意。”
公孙昭说的就是那完整的虎符。
既然提到了这个东西,阮柯也就将那装有虎符的锦囊拿了出来,反手就扔给了公孙昭。
“哪儿拿来的就放回到哪儿去!大公子本事那么大,想来需要之时再将这东西拿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公孙昭接过锦囊,听着阮柯的话诧异了一瞬,神情有些复杂。
倒不是觉得阮柯这话是在为难他,毕竟拿完整的虎符于他而言真的太过容易。一个在他家父亲的宝阁,一个在独孤良泽的密室,都是他公孙昭可触及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实在容易得很。
只是独孤奕华不收下倒是让他有些出乎意料,不由也高看了这个他不怎么接触的殿下几分。
阮柯瞥了眼沉默的公孙昭,见他迟疑了片刻终是将那个锦囊收了回去,这才继续叫他带路。
为什么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还回去了?他自有打算,现在还不到时候。真当他不懂机不可失的道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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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殿下来了。”
公孙昭轻扣门扉,算是通报了。
“让他进来吧。”
阮柯有些恍惚,他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家伙的声音了?
公孙昭侧身看向阮柯:“殿下,我同悉塔亚就不便一同进去了,若有吩咐,我们就在外头。”
阮柯轻颔首,他抬眼看了片刻这紧闭的门扉,伸手推了进去。
“敢私自来大墉,你疯了么?”
这是多年未见,阮柯冲屋里头的那位东丹王上说的第一句话。
独孤良泽如今刚四十出头,正值壮年,他娇好的面容更显年轻,正应了那句“东丹多美男”的传言。
他看着怀里头酣睡的婴孩,目光温和,面容和善,瞧着当真平易近人得很。
“这孩子比你听话懂事多了,嗯,还好不像你。”
独孤良泽避而不答阮柯的质问,他抬头望向阮柯,感慨道。
“多年未见,你长得越来越像你娘了。”
阮柯总觉得独孤良泽这话里有话,还是带刺的那种。
“同你有什么关系?”
独孤良泽轻笑,看着阮柯的神情意味不明。
“自是同我有些关系的……”
阮柯眸光一凛,打断独孤良泽的话:“你大老远从东丹私潜大墉,还偷了我的孩子,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了同我讲这些没用的话?”
独孤良泽沉吟了片刻,他轻摇头:“自然不是。”他正襟危坐,目光又落到了怀中的婴孩上,“派谁都请不动你,奕华,你倒是好大的架子,如今我亲自来请你了,可是给足了你派头?不过此番来大墉你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想不到我这般年纪就当爷爷了啊……”
“注意你的用词!独孤良泽,你手里头抱着的是我的孩子,而我独孤奕华是先帝的儿子!”
阮柯大声呵斥着,他捏紧了双拳,对独孤良泽是怒目而视,整个人戾气横生,仿佛下一刻就会冲过去同独孤良泽打起来。
独孤良泽笑得玩味,瞧着这般的阮柯才觉有当年阮柯的样子。
“我不说了就是,你也别恼了我。”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自是来请你回去 ,奕华,你该去的那个位置不是你说不去就能不去的。”
可是独孤良泽话锋一转,又如此继续道。
“不过看到这小家伙后,我又改了主意……奕华,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同我回去,回到你该回的位置上去。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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