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人随便在前面铺子里凑合一宿就是了,无需四爷挂怀”
既然掌柜的这么说了,陈平生也就没在说什么,恰好招兴来了,任平生注意到招兴的脸有些肿,遂问道
“你这脸怎么了”
招兴支支吾吾
“说”
招兴不安的说道
“我早上回府的时候,想着找露春给少爷多拿件衣服带来,哪知露春见四爷一宿没回去,着急了,一早就去告诉了老太太了,我就被叫去回话了,老太太问话,我不敢撒谎,说了少爷醉酒的事。”
陈平生皱起了眉头
“你昨夜怎么没回去告诉露春一声,这点机灵劲你总该有吧,你是跑到哪里野去了”
“我,我哪也没去,就给少爷守门来着”
陈平生冷声说道
“昨个那么冷,你若守夜早该冻死了,你趁早说了实话,免得还要挨打”
招兴扑通一声跪下了直说冤枉。
陈平生问掌柜的
“他昨天可守夜了?”
“四爷,昨个你睡下我就回家了,这个小的不清楚”
陈平生又问那人
“你可有看到他守夜?”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招兴,点了点头,
陈平生哼了一声,他瞪了眼心虚瑟缩的招兴,知道这人心善包庇着他,招兴这小子,平时还算机灵,就是有时候贪玩,想着既然已经在母亲那挨过打了,也就算了,但愿他能记住教训,一想到还要回去听母亲唠叨,就隐隐的头疼。
“起来吧,车可叫来了”
招兴连忙爬起来,
“来了,就在后门候着”
陈平生站了起来,叫招兴赏了掌柜的和那人各一两银子,掌柜的接了,那人有些迟疑,掌柜的推了他一下,他才接了,
掌柜的连声道谢,直把他送出后门,又送上了车。
陈平生回了府,也不敢耽搁,直奔了母亲房里,厅里没人,陈平生进了卧房,
看到一个丫鬟正端着药碗给母亲喂药,陈平生走过去,拿过了药碗,打发她下去了,帮母亲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亲自把药一勺一勺的喂了,
喂过药,把碗放在桌子上,乖乖走回床边坐着听训。
杨夫人看陈平生这么乖觉的样子,倒不忍心责怪他了,叹口气,问道
“可吃过早饭了”
任平生摇头,杨夫人叫来人,去帮他准备醒酒汤以及饭菜。
“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在铺子里睡了一宿,我没有喝醉,发生了什么也记得请清楚楚的”
杨夫人点点头,又吩咐道
“仅此一次,万不可有下次了”
任平生含糊的点点头,其实,他阴差阳错喝了这一回,倒咂摸出点酒的好处来,
只要不贪杯,像他哥哥们似的闷头灌酒,偶尔小酌一杯,想来应该有些趣味,
昨天那种飘飘然的感觉他还记得,他的哥哥们肆无忌惮,他却谨言慎行,连杯酒都喝不的,平时宅院里,女眷们都可饮酒行令,他却一刻放松不得,
想想也有些憋闷,
要是能与人烹茶煮酒倒也快意,只是这院子里的人是万万不行的,陈平生不知怎么想到了刚刚那个账房先生,能文善墨的,或许能成个喝酒的伴。
任平生在母亲这吃过饭,今天也不想去铺子里,只想回院子里歇着去,谁知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到了大哥在他院子前探头探脑,一个少爷这么猥琐,任平生实在看不惯。
“大哥,你可是找我?”
任平含听见声音,一脸尴尬的搓着手走过来。
“平生昨个真是对不住了,我喝多了也不知道自己干了点什么,大哥给你赔罪了,你可千万别告诉父亲”
任平生假笑一下
“不会,大哥也不是有意的”
“还是四弟宽宏大量,四弟,你想要什么只管和大哥说,大哥给你找来”
“我倒没什么想要的”
“四弟,你不向大哥要点什么,大哥不安心”
任平生很无奈,这人疑心病重,不要点什么,就好像不算答应了他似的,
想了想说道
“那我和大哥换个铺子吧,我看上了你那个胭脂铺子”
“没问题,别说换,就是要我也给”
任平生知道他是客套话,真要,只怕会疯了,本来他只管着三个就很不服气了,任平生又和他客套了几句,才商量定了,
任平含临走前,任平生多嘴问了一句
“大哥,那胭脂铺子里的账房先生你可知道怎么称呼?”
任平含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
才犹豫的说
“不是叫艳雨就是叫烟雨吧,记不清了”
第6章
母亲的病又有些加重,任平生就乖乖陪在她身边解闷,没去巡视铺子,等到母亲终于好些了,已经过去了十几天。
陈平生这天早上被露春磨的不行,一直央求着他要去游园,昨个又下了一场雪,府里的景致倒还算漂亮,他也只好带着露春和香怜,在园子里走走,恰好碰上了三姨太的女儿任月儿也带着两个丫鬟在游园,任平生所幸由着几个丫鬟在一旁笑闹,他只把任月儿引到了一个亭子里,命小厮去取了炭盆暖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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