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任老爷专门请人给四个儿子取“含章挺生”之美意,倒可惜了。
任平生草草略过零星的书籍和书桌的笔墨纸砚,走到窗边,逗弄起了鹦鹉,待到露春来叫他,他才出了书房,
香怜已经被露春打发下去关门守夜去了,任平生走到屏风后面,由着露春取下贴身的玉佩,荷包,然后一件件帮他把衣衫脱了,
最后又把缠胸的布一圈圈绕下来,露春眼里的心疼遮也遮不住,任平生对于她这种眼神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是淡淡说一句
“最近倒不怎么疼了,估计长的势头停住了”
听了这话,露春不知道该回什么,是说好还是不好,不疼对少爷来说自然是好的,可是仅仅十六岁就此停住的话,也太愧对女儿身了,好在少爷身材高挑修长清瘦,线条倒也流畅,算不得难看。
任平生搭着露春的胳膊跨进盛满热水的木桶里,两只胳膊舒展的搭在桶沿上,两条长腿随意交叉伸展着,热气徐徐升起,任平生微眯着眼,由着露春帮他沐浴,露春看他这个享受的样子,忍不住调戏道
“少爷,你若真是男儿,保不齐我就引诱你一番”
任平生轻笑,也不看她,只是伸出手来扯了扯露春有些湿的衣领,抚弄了一下她的锁骨,
“那倒是我艳福不浅了”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的露春涨红了脸,轻轻的打了下任平生的手,任平生知趣的把手缩了回去, 露春无奈的摇头,少爷真是一点女儿家的样子也没有,太太实在是不需要挂心的,任谁也瞧不出他是女儿身,倒是男儿的风流劲在他身上浑然天成。
不过少爷初来癸水的时候倒是略慌了一回,但是等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以后,也就镇定自若了,露春有时候也在想,可能因为少爷是从小被当男子在养的缘故,除了身体还是女儿身,整个性子活脱脱就是个少爷。
沐浴过后,露春帮他擦干身体,穿好亵衣,去卧房把拔步床上的被褥都铺陈开了,又点了安神的香,服侍他睡下了,
才出来唤了人把东西都收拾了,收拾妥当以后打发香怜去睡了,自己才进了卧房,拿出柜里的被褥,铺在卧房东角的榻上也睡下了。
露春每天都醒的很早,因为要准备少爷的衣服,少爷的衣服有些繁琐,裹胸布必须每晚都撤下来,要不然实在是伤少爷的身子,所以她起来以后先唤醒少爷,由着少爷在那缓神,她自去准备衣物,吩咐香怜烧水,等到伺候完少爷洗脸净手,少爷的小厮招兴也该到了。
任平生陪着母亲吃过早饭,带着招兴往大门走,还没到门口,远远看到他大哥任平含带着小厮走了过来,任平生笑着迎了上去。
“大哥也是这个时候出门”
“是啊,巧了,外面已经备好了车了,老四和我一起走吧”
“那有劳大哥了”
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出了府,打发招兴同大哥的小厮一起赶车,两个人上了车,放下了帘子,闲谈两句生意上的事,又聊了聊父亲马上归家摆宴洗尘的事,任平生知道任平含意不在此,少不得要为香怜的事发难他一回,不过他且先装傻充楞,不去主动提及。
“老四,我怎么听说你把四姨娘的香怜要了去”
“香怜?”
“四姨太的丫鬟”
“哦”
任平生略想了想,点了点头
“原来她叫香怜,我到不知道她的名字,昨儿我去母亲那问安,顺便讨个丫鬟用用,恰好四姨娘也在,四姨娘心好,就要把她的一个丫鬟给我,我原是不想要的,还是母亲说不叫我扶了四姨娘的好意,强令我收下了,怎么,大哥喜欢,如果大哥喜欢,我是乐意成人之美,只要和母亲说一声就好,我命人给你送过去”
任平含忙说道
“难为老四有心了,既然是太太的意思,你就收下吧,我也只是听说了问上一句,并没有旁的意思”
“嗯,那倒也是,大哥向来不缺美人”
任平含哈哈一笑,然后说些妓院的风流韵事,任平生附和几声,时间也就过去了,等到了任平生管理的铺子,他就和大哥道了谢就下车了,他知道,任平含并不信他的说辞,只是忌惮他母亲以及他的嫡子身份而已,任平生和他这些兄长向来不亲厚,也就维持个礼节,面上过的去就好,以免节外生枝。
他们任府在这任县,有八家铺子,涉猎甚广,米布胭脂杂货等,任平生管着五家铺子,倒不是因为他是嫡子,被委以重任,只能说是拖了他大哥的福,原本他是跟着大哥学习管理铺子的,学了半载,父亲给他一个铺子让他管着,后来慢慢增到四个,与大哥平分秋色,
后来是任平含见布行掌柜的女儿小莲有几分姿色,要强纳,掌柜的倒是有心同意,奈何小莲从小和青梅竹马的表哥订了亲事,两个人心意相通,直等年纪到了就娶了去,谁知横插进来一个任平含,偏偏小莲性子烈,死活不同意。
任平含哪里甘心,教唆老二任平章,随便寻了个名目把小莲的表哥拿了,打了几十大板,原意是威胁一番叫他知难而退,谁想到那人身体太弱竟被打死了,
任平含任平章没辙,只好找了父亲道明了原委,任老爷训斥了一番,却也有经验,这种穷苦人家最好打发,多掏点银两发丧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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