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槊哼着小调走出门外,心情颇好:“省省吧,这么多年我也没见你弄死我。”
乔舒由司荷、司橘扶着下了马车,刚一走进店门就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茶海一般,茶香沁人心脾。
“诶?怎么没有人?”司荷看着大堂有些疑惑。
“你没发现整条街都没有人么?”乔舒浅浅一笑,她没想到齐三会如此周到。
司橘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店外,本应该正热闹的街市此刻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她低声呢喃道:“怪不得,总觉得好像是缺了些什么似的,原来是叫卖声。”
“你来了。”齐槊正要出去到街口迎她,没想到她已经进了店门:影一怕是忘了倒恭桶的日子了。
“本想去街口接你的……”齐槊握着扇子的手微微收紧,心中早就把“延误军情”的影一大卸八块了:“怎么这么快?”
司荷和司橘看着眼前异常俊逸的男子愣了愣:小姐什么时候跟个男子这么熟稔了?
乔舒伸手指了指门口停着的马车:“自从上次之后,我出门跟着的车夫护卫都换成了我二哥的亲兵,就连马都是我二哥精挑细选的战马。我二哥说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即便打不过,那马也是能带着我逃的。”她很是无奈地笑了笑:“都这样了,能不快么?”
齐槊顺着乔舒的手指张望了一眼,只见护卫车夫直挺挺地站在马车前目不斜视,一派凛然气势,就连那匹马都是身姿矫健、十分难遇的好马:“这马不错。”
“你喜欢?那我让我二哥再找一匹送给你。”乔舒笑眯眯地道。
“不用不用,我有。”齐槊摆了摆手,劳心劳力又花钱的事应该男人来做才是!
“你今天找我做什么?”
“上楼就知道了。”齐槊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看着乔舒。
司荷与司橘看着眼前笑容如骄阳般夺目的俊美男子齐刷刷上前一步挡在乔舒面前。
“呃,齐三是我朋友,别紧张……”乔舒有些尴尬地冲着齐槊笑了笑:“你也知道前几天的事情,她们也是护着我。”
齐槊看着司荷司橘,非但没有责备,眸中还满是赞赏:“这样护主的丫头现在也少见了。”
乔舒安抚地拍了拍二人的手,笑眯眯地跟了上去:“这都是人心换人心的东西,你若是对下人好,他们也会尽心护着你的……”
司荷司橘默默跟上,心中都有些感动:世人都认为奴才护着主子是理所应当,从没有人是像乔舒这样想的……
齐槊想着乔舒的话,默默放弃了让影一倒恭桶的想法。
“你再晚回来一点我就给你的影卫……”
男子看着齐槊身后跟着的水灵灵的小姑娘一愣,声音都弱了下来:“我就给你的影卫下毒了。”
“这位是?”乔舒看着咬牙切齿的男子愣了愣。
“这是我二皇……”齐槊赶忙闭了嘴,顿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差点儿说漏嘴了……
“这是端王妃的娘家侄子,也就是盛名在外的神医俞照。”齐槊把乔舒按在椅子上坐下,温声道:“我是刻意把他请来给你看病的。”
司荷眼前一亮,对齐槊的印象瞬间就上升了一个层次。
“请?”俞照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一动不动的影一挑了挑眉毛,语气淡淡:“你确定你是请我来的?”
齐槊脸色一沉,伸手把俞照手中的杯子夺过:“不就是拦下了你的马车?我还请你喝茶了呢!大老爷们儿怎么娘们唧唧的!”
“你泡的茶真好喝。”
一个清越的女声在他耳边一遍遍响起,俞照垂下眼眸,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忧伤。
“你可是有什么心事?”乔舒见他整个人突然萎靡下来,关切地问道。
“他能有什么心事?多半是没找到自己想要的草药罢了。”
俞照回过神来,冷冰冰地看了一眼齐槊:“亏你还是我多年的好友,还不如人家小姑娘有眼力见儿。”
齐槊见俞照对着乔舒温和一笑,抬脚狠狠踢了踢俞照在桌下规规矩矩的脚。
“你……”俞照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齐槊有些无语:重色轻友说的就是齐槊这种人!
俞照深吸了一口气,大度地不跟他一般见识:“你刚刚说这姑娘有病,是什么病?”
“怕黑。”齐槊缓缓道:“若是没有光亮她便会不自觉地全身发软,连话都说不出。”
“姑娘可是有什么心结?”
“有的。”乔舒微微眯了眯眸子,咬着牙道:“是我幼时被人推到了地窖里,打那以后就留下了这个毛病。”
俞照听了之后皱了皱眉:“我虽是神医,但这心结却解不了。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可还记得推你的那人是谁?”
“记得!”乔舒好看的眸子迸发出一股凌厉的光:“是小王爷齐槊。”
俞照一口茶全喷了出来:感情这姑娘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齐槊?
齐槊认命地默默叹了口气,面对俞照探究的目光无地自容,就差钻到桌子底下了。他心里默念着解释道:其实推她的不是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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