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钧东点了点头。
这是他也没有料到的事情。
“他对秦浅还真是……”想了半天,许绾绾也没有想出一个词儿来。
撇开其他的不谈,虽然从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也搞不清楚。但就冲着翟钧霖为秦浅做到这个地步,她作为一个女人,也是感觉震撼的,甚至在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丝的羡慕的。
因为许绾绾清楚,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翟钧东永远也不可能为她做到这种程度的。
而她亲眼看着一个明明不受宠的女人,却享受一个男人为她的牺牲与付出,自然是艳羡的。
羡慕中还有一丝丝的嫉妒。
“他要自寻死路,谁也没有办法拦着。”翟钧东说。
只是一句话,便将许绾绾心底升起的一些小女儿情态磨灭。
许绾绾敛起心神,“那她现在跟二弟离婚了,我们这边还跟她联络吗?”
“这个时候,更需要跟她好生地联络。”对上许绾绾有些疑惑的神情,翟钧东眉宇轻拧,按下那一丝的不耐,“从一开始,让你和她谈好关系,就不是因为她是二弟的妻子。而是因为她的身份不简单。”
“她是孟封南的女儿这是什么也改变不了的,就算她不出面,我们和她搞好关系,孟封南也是能看在眼里,多几份情的。”
“何况,她还是池家的人,尽管不清楚她是谁,但从爷爷的态度明显可以看得出她身份的重要性,不然爷爷也不会拉下老脸,非说出那一个亿的事情。无非就是逼她留在二弟身边,或者做一个顺水人情。”
翟钧东的手放在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这说明,秦浅是棵摇钱树。现在二弟抓不住了,我们就算抓不住,也可以借借东风。”
许绾绾似乎有些明白了。
“刚好这两天小萤还念着好久没见秦初了,晚上我就让小萤给秦浅打电话,约一约。”
翟钧东“嗯”了一声,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这两天……封吟就到公司了。”
许绾绾点了点头,不太明白男人的意思。
“那日那个叫喻笙的,跟秦浅很要好,是封家的小女儿。”翟钧东眉眼半阖,像是在琢磨什么,“等封吟来了,分别约到一个局,让秦浅和喻笙一起。最好……”
男人顿了顿,“能带上喻笙的未婚夫,湛越。”
一个局里,池家的秦浅、封家的封吟和封喻笙、再加上湛家的湛越,四大家族除了薄家,三家聚齐,就算说不成什么有意义的事,但有一个开始就是不错的。
“我听说那个封吟,前不久被卷入了一个事件。好像那个事件一直都还没有解决好。我们要是签下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听说封吟前段时间惹了不该惹的人,一直处于被跟踪恐吓威胁的状态中。
虽然也许道听途说有些夸大其词,但她也调查过了,确有其事。
所以不免有些担忧。
“她是封家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封家人会坐视不理?这个啊,是封家人需要操心的事。”翟钧东不以为然。
他也没有跟许绾绾说他考虑的事,只是说,“刚好嘛。封家两姐妹都在嵘城,我们做个东,一起聚一聚。”
“可是……”
“好了。”翟钧东突然像是耐心被消磨了,“你去做就是。”
许绾绾也看出了翟钧东脸色的不好,犹豫了一下,把心中的委屈压了下去。
那句,“我听说封吟和封喻笙在封家关系似乎并不对盘”,也合着一起被压了下去,转而许绾绾点头说了声:“好。”
……
秦觉一回来,几乎都是他包揽了接送秦初的事。
以前是他想帮秦浅减轻负担一些,现在是他担心秦浅的心态不好,所以想让她多休息调整一下。
不过今天,秦浅提出她去接秦初。
将秦觉眼底的担忧尽收眼底,秦浅笑了笑,“放心吧,我没事。”
可秦觉看着她平静的神情,更是心底担忧。
毕竟是七年的婚姻,谁能够说断就一下子断得干干净净,内心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这个女人,总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伤痛全都埋在心底,见谁都轻轻地笑。
谁又能知道,在那心底悲伤的河流是不是到了汛期,何时就会决堤崩塌。
“何况……我跟翟钧霖离婚这件事,我是应该,也必须好好地告诉小初的。与其说欺骗似的瞒着他,不如在一个好的时机用最好的方式让他知晓。”
其实在离婚前,秦浅就想过要告诉秦初的。
可是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会回池家,所以更加担心的不是秦初知道她离婚怎么办,而是她将离开秦初的事。
所以她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选了一条最没出息的道路——悄悄逃走。
现在她不用离开,其实是一件天赐的万幸。
她应当好好地去面对,不逃,不避,正面地去解决。
在学校门口,她站着,看着来来往往不少的私家车,有的是父母来接,有的是老人来接,小孩子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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