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抱着秦初又是安慰,又是安抚,还不断地道歉,倒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放心,他没有什么事。小腿有些擦伤,不过郑岳已经给他处理过了。”宋繁城见秦浅如此的在乎,情绪的波动,安抚道。
同时,他看着紧紧搂在一起的一大一小,想着他要带走秦初,他想,到时候,秦浅会不会疯?
所以,他要怎么跟她讲这件事?
秦初伸出胳膊,紧紧地环着秦浅的颈项,小脸埋在她的颈窝,一直闷声不说话。
大家都以为秦初是因为吓着了,毕竟他还小,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亲近的人在旁边安抚他,自然是会被吓到的。
“这里人多杂乱,先带他回去吧。”湛越提议,“我送你们。”
秦浅抱着秦初,点头,“好。”
“谢谢。”在走之前,秦浅望着宋繁城,满含感激地说,“谢谢。”
这声谢谢,包含的内容有些多,不仅谢谢他救了秦初,也谢谢他救了当初的自己。
只不过当初的自己,被救起来的那一刻,是讨厌他的,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就算最后她不执着于要去死,尽管后来她跟他不再敌对,反而心有欢喜。
但是这么多年了,她其实一直都没有好好地跟他说过一声谢谢。
本来他是想说送秦浅和秦初回去的,不过既然旁边这位先生要送,那他再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你们先回去吧,我这边处理好事,再来看小初。”
秦浅点头,侧过脸,抵着秦初的小脑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柔声地说,“没事了,妈妈这就带你回家。”
他们刚准备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清脆地耳光声。
随即响起的是封吟吃痛的尖叫,然后是带着哭腔地质问:“喻笙,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喻笙气得就想抬手再甩她一耳光,“自己惹了一身骚,跑这儿来牵连无辜。你要是有本事,敢作敢当,自己去啊!做什么缩头乌龟,让小孩替你受罪!”
湛越闻声,立马折身过去,将喻笙拉到自己怀里,“阿笙!”
抬眸,便见封吟红了一双眼眶,望着他哀凄欲泣,湛越心下叹了一口气,低头哄喻笙,“好了,秦初不是没事吗?封吟也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这样,不是吗?”
“不想?”喻笙冷哼,“她表面不想,心里想得发疯的事多了去了!”
“好了,别说了。”湛越轻声地劝阻,“秦初吓着了,我们先送他回家。”
喻笙回头看了一眼,见秦初焉巴巴地趴在秦浅的身上,也没有精神,立马收住了话头,准备离开。
谁知这个时候,封吟软软地说,“没事的,湛大哥,喻笙想说就让她说吧,她说畅快了就好了,我没有关系的。”
这白莲花的属性,喻笙那还能忍。
“封吟,别他妈的一副你最无辜最善良的模样,你有多黑多脏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别人不知道,我不眼瞎!我告诉你,你庆幸吧,今天秦初没事,不然你就等着和你那没皮没脸的妈一起滚出封家吧!”
“好了。”湛越拧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这些话,有些过了,“她是你姐姐。”
“我他妈才没有这样的姐姐!谁知道她是不是我们封家的人!”喻笙低吼道。
封吟闻言,气得垂在一侧的手已经握紧了拳头,可面上还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轻轻一眨眼,眼泪就落了下来,“对不起,喻笙,姐姐不该惹你生气的。你别生气了,好吗?是姐姐不对,我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早知道,我应该把自己交出去,这样就不会有人因为我受伤,不会吓到浅浅的儿子了,对不起……”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浅浅是你能叫的吗?别他妈攀亲带故,你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配吗?你……”
“够了喻笙!”湛越凛声。
湛越一声低吼,吼得喻笙一愣。
“你现在是也要帮着她了是吗?”缓了两秒后,喻笙才回过神来,望向湛越。
语气没有刚才对封吟那么冲,多了两分酸楚。
湛越拧眉,低声解释,“阿笙,你冷静些。我们总该就事论事,对不对?这件事封吟也是受害者,所有的事也不是她想着这样的。你这样针对她,是有些过分了。”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她想这样的?好好的在摄影棚,非要去什么天台采风。你是觉得她有多敬业还是怎么的?鬼知道是不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本来喻笙就跟封吟不对盘到底,现在湛越还帮着封吟说话,喻笙如同一串炮仗,一点就炸。
“你认识我二十几年了,我这个人向来都对人不对事,你难道不清楚吗?还是说,你看见她一委屈,一哭,就忘了干净了?”喻笙气愤地一把推开湛越,“你要是心疼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安慰吧!浅浅和秦初不用劳你大驾!”
说完,她横了湛越和封吟一眼,转身朝秦浅走来,“走,浅浅,我送你们回家。”
秦浅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神色难辨的湛越,扫过垂眸时未曾掩住得逞的封吟,锁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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