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翟钧霖捏着高脚杯,灯光透过红酒折射在男人指节分明的手指上,好看又魅惑。
他沉默着,凝视着高脚杯里的红酒,拧着眉,像是在思索纠结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弄得房间内的两个男人,一时间错愕不已,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他。
“你……不会处出感情来了,不想离婚吧?”还是甄嵇先打开破了沉默,试探性地问到,像是在提醒他,“你可要知道,她是有儿子的人,而且,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男人凝视着红色透明的液体,眼皮也没抬一下,“可那个孩子,也不是她的。”
这下,两个男人懵了。
“孩子不是你的,也不是她的,等于说,那个孩子跟你们俩没有任何关系?”
甄嵇突然就想不明白了,“那她清清白白,这么多年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干嘛把人家冷落七年?还把人母子俩赶出翟家,孤儿寡母地在外头住了六年。”
话落,又小声不明地嘀咕了一句,“这……我们这样的家境,领养个孩子也没什么毛病的嘛,何况人一个人在家冷冷清清的,想有个人陪,也没啥错的吧。”
甄嵇对秦浅接触不深,反正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突然的,让翟钧霖不得不娶。
对她仅有的印象就两点:一个是出国交流学习一年,然后给他兄弟带了一顶绿帽子回来;另一个就是这结婚七年,倒是唯唯诺诺的,在翟家基本都没说过一个“不”字。
突然发现,他兄弟的帽子不绿了,回看这么好些年,一点也不招人烦,默默做自己的事,让翟钧霖想浪就浪,莫名的,还有点心疼她的。
“当初不是做了亲子鉴定,是母子吗?”康湛问。
他隐约记得这么一回事的,好像还是秦浅自己提出来的,最开始她一口说秦初只是她收养的;可是最后亲子鉴定是亲生母子,最后秦浅才承认,秦初是她儿子的。
然后,毫无意外的,两母子被这样扫出了翟家。
不过也很奇怪的是,按照翟家的门风,出了这样的事,当年就该让翟钧霖跟秦浅离婚的。可是这些年,不仅没有离婚,老夫人还让她跟翟钧霖再生一个孩子。
这其中的古怪,不由得让人深思。
翟钧霖没有回答康湛的话,而是说:“结婚七年,她从来没有提过离婚;但是最近,却频繁地提出来。”
这让翟钧霖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所以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甄嵇对这个问题比较执着。
“是孤儿院收养的?还是认识的人的?还是……”甄嵇对这个事情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是她老情人的?然后现在她老情人回来了,所以才想着跟你离婚,这样就可以带着儿子和老情人……嗷!”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康湛踢了一脚,痛呼一声,扭过头瞪向康湛。
却见康湛给他递了个眼色,才瞧见翟钧霖的脸色难看得比那窗外的夜色还要阴沉。
第27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其实吧,不管怎么样,孩子不是她的,她在跟你结婚期间,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对你和对这段婚姻还是忠诚的。反正你也不喜欢她。离就离呗。”
“刚好眼不见为净,省得你看着她也总想起你被逼着娶她的憋屈劲儿,给自个儿找不自在。”甄嵇讪讪地说道,“你说呢?”
本以为这样说,翟钧霖总该脸色好一点了吧。
谁知,说完之后,男人的脸色还是跟屎一样臭。
康湛坐到翟钧霖对面,挑眉,“真跟阿甄说的一样,处习惯了,处出感情了,不想离了?”
是这样吗?
翟钧霖沉眸凛眉。
说习惯,不过只是户口本上多了她这么一个名字罢了。
他的生活里,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年,他还是活得跟一个单身男人一样。
何况,最开始那一年,也只有最开始的几个月两人住在一起而已。
翟钧霖回想着这些年,从客观上而言,秦浅这个女人,安安静静的,从不打扰他,也不对他的事加以干涉,好像真的还挺好的。
只是……
他觉得脑子有些乱,有很多事,只是一种感觉,也没有办法用语言来恰到好处地诠释出来。
然而他的沉默,落在甄嵇眼里,就相当于了默认。
“我靠!真被我说中了?!你这不是铁树终于要开花了吗?!”甄嵇惊喜又惊奇,“合着说了半天,空虚寂寞冷的是你啊?”
男人抬眸,凝了甄嵇一眼,否认。
“并没有什么习惯和感情。”他满脸的不爽,“凭什么她要嫁就嫁,要离就离。我只是不想就这么便宜她,不爽快而已。”
闻言,两个男人突然沉默,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翟钧霖,这次,栽了!
“兄弟。”甄嵇拍了拍翟钧霖的肩,语重心长,“这是病。”
康湛颔首附议,“得治。”
翟钧霖:“……”
……
从江边水上离开,翟钧霖回到湖州半岛。
一进门,就看见张允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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