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赚这一笔,我倒是可以满足奥先生,让你实实在在地血亏一把!”
“哦?”奥先生诧异地扬眉,看似不信,“不如秦小姐说说,怎么让我血亏一把?”
“奥先生的情妇,你应该不会忘了吧?”秦浅保持着唇角上扬的弧度,冰冷依旧,“你们的孩子得了新生儿溶血症,原本还在想,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可怜,做了什么孽,一出生就要受这样的罪。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子承父业。”
“用上帝的话说,他替你这个父亲,承担了所有的罪业。”
“你说什么?我孩子怎么了?他明明好好的,怎么可能有新生儿溶血症?!”显然,奥先生对这件事还不知情,新生儿溶血症在国内的病发率不高,多数在欧美国家。
所以看来,他是了解得很。
“不过你放心,拖秦初的福,他救了你孩子的命。”秦浅下巴未扬,目光一凛,“也拖你孩子的福,让我们知道秦初的血可以治愈新生儿溶血症。不能高科技提取,也不可以人工合成,就非他不可。”
“所以很荣幸,他是全球新生儿溶血症的婴孩以及孕妇的希望,我们申请了国际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联合会对他的保护。”
当然秦浅是诈这个意大利男人的,不过只要有效也好,何况他现在也查不到,更没有时间去查是否确有其事。
“又所以,如果秦初有什么三长两短,一,你没有办法把你父亲心心念念的孩子带回去他看一眼,高兴高兴;二,你会彻底失去这条对你来说至关重要的项链,这个后果如何,想来你比我清楚;三,你会成为全球的罪人,以及联合会对你的声讨以及一些相应的法律制裁,说得好听一点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果不好听一点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秦浅望着他,眸色的冷意渐凝,那唇角上扬的弧度,却更深了。
“不知道,奥先生觉得呢?”
闻言,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虽然关心秦初会乱,但却比寻常的人都要冷静许多。
尽管这里面有威胁恐吓的成分,但是不得不说,每一点,都一针见血,直戳他的软肋。
秦初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但是一旦这个女人要玉石俱焚的话……
他垂眸凝神了两秒之后,抬眸又是一派笑意。
他说:“在这里,我不放心。去我找的地方,你们也不放心。不如我们公平一些,找一个空旷开阔的地方,我把秦初交给你,你把项链给我,如何?”
“可以。”秦浅点头,补充道,“现在决定,现在就出发。”
奥先生往秦浅望了一眼。
准确地说是往她身后的秦觉望了一眼,讪讪地笑道,“那是自然。”
最后他们选了嵘城的一个湖边公园。
奥先生、秦浅、秦觉、翟钧霖和宋繁城五人出了门。
走到别墅的大门时,奥先生突然顿住脚步,回过了头。
转过身,面对四人,含笑着说了一句:“听闻中国有个成语叫住瓮中捉鳖,是个不错的故事。但我本人,并不想做那个被捉的。”
他站得笔直,眼眸含笑,有些儒雅的味道。
他状似随意地扬起手,手指轻动,只听见“轰”的一声。
身后的别墅传来了巨大的爆破声,别墅的玻璃窗全部都被震成了碎片,宛如夏季的阵雨,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
屋内的火光和浓烟印在男人的眼眸里,那笑意也冷凝。
那一刻,秦浅恍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她师父对她的一句评价:“清浅,你哪里都好。就是心太软。”
他跟她说:“清浅,心太软的人,坐在那个位置,会很痛苦的。”
秦浅望着奥先生,他望着别墅的杰作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恍惚间,她想起了刚才他说的那句话——只是可惜了。
现在……她明白是什么没意思了。
看到宋繁城铁青了的脸,奥先生不甚在意地说:“放心,如果你的人有点用处,应该是毫发无损的。当然,如果光荣地负了伤,那只能说明你的人太没有用了。”
他耸了耸肩,转头看向秦觉,倒是收敛了一下态度,还算尊重地跟秦觉说:“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这一个,本无意搞出什么动静的,但是谁要阻拦我,做出什么事来,你应该懂的。”
这句“懂的”又还回给了秦觉。
秦觉面色冷凝,望着那人转身,径直走向了那辆停在大门口的黑色轿车。
看到宋繁城就要往别墅里冲,秦觉拉住他,“他炸掉这里,并不是想伤谁,这只是一个警告。但也是一个提醒。”
“现在,你动用你可以动用的人力,立马把湖边公园清场。”秦觉望着已经开始启动的轿车,“如果你不及时将群众清出公园,出了什么事,你就不能怪谁了。毕竟他们做事之前,给你一个提醒,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在秦觉跟宋繁城说话的功夫,秦浅和翟钧霖已经到了她和秦觉来时开的车旁。
但是基于刚刚的事,秦浅立马上车,而是让宋繁城拿过一起扫描了一下,确定车上没有微型炸弹,才上车检查车的一切功能是否被动过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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