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你把这些年池家和薄家的合作往来的档案都整理一下给我送过来。”
回到院子后,秦浅吩咐。
“全部吗?”程惜迟疑地询问。
秦浅敛起眸色,道:“全部。”
程惜虽然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去整理了。
先前不管是去封家还是去湛家都没有这个,去了一趟薄家回来,倒是有这个吩咐了。
不过这两天跟着秦浅,倒是瞧见,秦浅和各家族家主的交情的。
以前听说在这个家主以前特立独行最不擅长结交,原以为去了之后,大家都是场面的寒暄话,本来还担心这么多年不在池家的秦浅回来,一时间适应不了这家里的情况。
没想到她跟各个家主倒是相谈甚欢。
看来她对这个少主的了解还远远不够,竟然一点都不清楚她和哪些的交往更密切一些。
之前秦浅让她准备花种子的时候,她还险些为了避免池家丢脸,要给她换掉。
没想到她才是送到人心坎儿里去的。
她虽然在池家的管家里是桂妈亲手培养起来最优秀的,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能力都是很骄傲与自豪的。
甚至在秦浅之前警告她的时候,内心其实还有些不屑的。
没想到这不只是薄勤晟,还是封家湛家,秦浅让她准备的礼物,都不是最贵重的。可偏生都是最得他们心意的。
原来,不了解的还是她,不是秦浅。
难怪桂妈曾经叮嘱过,不要去揣摩主子的心思,说什么,照做就是了。
这一大摞的薄家往年的合作,十来年的了,都要亲自看。
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程惜离开后,秦浅重新看了一遍日程,确定了一下这周的行程。
见周日晚上的时候,有空闲,就添了上去,约薄勤晟的事。
然后发了个消息告诉程惜,周日晚上,不要给她安排其他的行程。
今天要处理的事情还好,没有那么多。
忙完的时候,事情还早。
冲了个澡,躺在床上,秦浅把回到这几天发生的事,从池启河一家,到池东则,以及后来的旁支各脉,还有去封家湛家薄家的事,全部都捋了一遍。
大概心中都有了个数,知道该怎么个应对法。
只是在秦初的问题上,她还有些纠结,没有拿稳主意。
想着想着,秦浅拿出了手机,也不知怎的,翻起来了之前的一些照片。
里面多数是秦初的照片,还有秦初拿她手机拍的她还有秦觉。
小家伙有时会拍照就是按好几下,同样的拍好几张,难得有点空闲,她就从中挑最好的一张,然后其他重复的就删掉。
结果后来一不小心,一个手抖,把秦初和秦觉的照片那一场景都给删掉了。
她连忙打开了手机的云端,找到了删掉的照片,点了恢复。
手指不经意的划拉,倒是叫她的手指顿了顿在屏幕上方,一张照片上方顿住。
她点开,是昏暗的背景,微弱的光透过窗户打过来,轮廓相触,光从中透过来,明暗间竟是唯美。
秦浅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情不自禁地触碰上了嘴唇。
柔软的温热,仿佛还残留着那日清晨的缱绻。
一瞬间,她的心里,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跳动,又情不自禁地酸涩蔓延开来。
就算一刹那的心动又怎么样?
总归是没有结果的……
要是在之前,该多好啊。
秦浅这样想着,鼻尖酸涩,眼眶有些微热,轻轻地翘起了嘴角,手指轻轻地在屏幕上点了一下“恢复”。
……
封家。
晚上。
秦浅来了一趟,喻笙比之前冷静多了。
她在房间里仔仔细细地想了整整一日,从她认识湛越,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到后来的点点滴滴。
不管如何,她都想不通,一个人,难道能够在一朝一夕之间就改变吗?
她想问一句湛越,她究竟算什么?
可是喻笙从来都是骄傲的,何况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湛越一直追着她,纵着她,宠着她,哄着她。
所以她肆无忌惮,所以她有恃无恐。
突然,就撞出来了一个人,这个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撒了手。
让她从云端狠狠地坠落下来。
这一摔,真的好疼。
痛意清晰又明白,叫人一下子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既然醒了,那就没有办法再装睡了。
喻笙去简单地泡了一个澡,又做了一个美美的面膜,还化了一个妆,选了一副首饰。
还挑了一套冬裙才出的房门。
喻笙下楼的时候,刚好是晚饭的时候。
看到她出现时,本来有说有笑的饭厅,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众人都僵硬着神情,望着楼梯口处的喻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喻笙的母亲喻容,她立马站起来,朝喻笙走过去,“阿笙,你下来啦?”
“阿笙,饿了吗?”
喻笙扶着她,拉着她,有些小心翼翼,“要喝点汤吗?”
其他的人,目光全部都集中在喻笙身上。
喻笙就那样站着,大家也都这样望着她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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