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那还得了!
特别是湛越看见喻笙那小脸白得,顿时心就慌了。
“你们要什么,摊开了说吧!”
“说什么呢!我们都是讲道义的人,既然拿了钱,就要替人办事儿,怎么能够收两边儿的钱呢?!”
说这话的时候,大汉倒是面带笑容,还算客气讲道理的模样。
只不过话落,就突然面色一凛,“你这是坏我们的规矩,还是拐着玩儿说我是个不讲道义的人么?”
拿钱,替人办事儿……
湛越面色冷凛,“那人,让你办什么?”
“听说这女人不规矩,要去破坏有些人的婚礼,为了一劳永逸,这女人的身价也还不低,值得我们几个做这么一趟!”
大汉拿出一把瑞士军刀,在手中把玩儿着,那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冷芒。
“至于你嘛!不来还好,来了的话……”顿了顿,大汉眼底浮现一股子狠辣,“一起做掉!”
话落,他使了一个眼神,离湛越最近的男人,立马握拳直直地朝湛越挥过去。
混着凌厉的拳风,破风袭去,那一拳,要是打在身上,能断了人肋骨去!
湛越偏头躲过,那拳风刮着他的下颚而过。
大汉也不是省油的灯,拳头未中,手肘往回一顶。
湛越抬手格挡,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才稳住。
不过这大汉使的是猛力,湛越用的巧劲儿,到底是从小受过训练的,很快,湛越就占了上风。
大汉招架不住,被湛越反剪着手,按在了地上。
那张肥肉的脸被按在地上与残落在地上的模板棱上,狠狠地摩擦而过,木板上的钉子在他脸上划出了血。
只见拿着刀的大汉,手轻轻一挥,其他的几个大汉也都围了上去,立马跟湛越厮打在一块。
湛越的拳击与格斗,那是从来都不曾懈怠的,就算以一敌四,也完全不在下风。
看到湛越如此强大的战斗力,那大汉有一些诧异,不过也没有急。
他收起了刀,那锋芒在空中划过一抹光华,起身,从一个柱子后,拎出两个大桶来。
拧开一个桶的桶盖,将里面的液体以喻笙为中心,绕着泼了一圈儿。
这烂尾楼里,还堆着许多木材,除了零零散散落了一地,旁边还堆了两大堆。
大汉一处也没有放过,全都泼了上去。
然后又拧开另一个桶的桶盖,举着,桶口对着喻笙,朝着湛越吹了个口哨,“嘿!小子!”
湛越闻声望过来,立马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本来还完好无伤的他,立马就挂了彩,脸上,胸前,腹部各受了一拳。
可是他却不敢还手,更是丝毫不敢动弹,“别!”
空气中弥漫着汽油的味道,湛越紧张地看着那大汉,那双瞳孔里,全部是害怕恐惧。
“不要。”湛越望着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放了她……”
甚至,湛越后怕地咽了一口唾沫。
风从底楼扬上来,让那汽油的味道一个劲儿地往他的鼻子里钻,更是叫他因为害怕出了一身冷汗的后背发冷发凉。
“听说你娶的,可是封家的大小姐,鼎鼎大名的明星,这不过一个小妞,怎么还上得了你的眼。不如我帮帮你,省得你左右为难,怎么样?”
说完,那大汉,举着那桶,就朝喻笙身上倒,统统地倒了个干净!
那动作,看得湛越眼都发红了,发狠地捏着拳头,就朝面前的一个大汉挥了过去。
愣生生地打碎了那大汉一颗牙。
就在他准备扑上去的时候,却见啦大汉摸出火机,“咔嚓”一声地打燃。
那火苗在风中窜动,带着湛越的心,起起伏伏的。
他僵住动作,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此时的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在风中颤抖的火苗上,没有注意到大汉身边的喻笙轻轻地动了一下。
他没有发现,不过大汉察觉到了。
“怎么,你不是挺能耐的吗?”大汉勾起嘴唇一角,故意咬着牙道,“湛家大少爷!”
“你想怎样?”湛越努力让自己冷静一些,可还是抑制不住嗓音打着颤,“多少钱,我给你十倍,百倍!并且可以马上安排你们离开,出国,去哪里都可以。”
顿了顿,那嗓子眼发紧得很,“别动她……”
“动她又怎样?一个要结婚的男人,跑到这里来装什么深情?”大汉朝旁边啐了一口,“败类!渣!”
“我兄弟被你划伤了脸,打碎了牙,这笔账……怎么算?!”大汉嗤了一声。
“你要我怎么做,你说。”湛越凝视着他手上的火机,嗓子眼咽着唾沫。
“怎么做?!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打了我兄弟那么多拳,你以为拿点钱就可以算了?”那大汉冷着脸,冷着眼,“让他们都打回来,你干吗?”
“只要你别动她。我不动!”湛越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呵!”大汉冷笑了一声。
舔了舔被风吹得发裂的嘴唇,沉默了两秒,再开口:“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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