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足以证明了她的心意——在她心里,他还是特别的,与旁人不同的。
至少……她不舍得伤他的。
只是这还不够……
“你觉得呢?”
翟钧霖低了低头,故意逗她问。
见男人低头,秦浅下意识地别开了脸,躲开了男人的呼吸。
颤颤音音,“你……要是敢……敢对我做什么,我对你不客气了!”
她这模样,落在翟钧霖眼里,倒是可爱得紧,男人心底一阵愉悦。
“是吗?要怎么个不客气法?”他挑眉,像极了一个登徒子的流氓。
翟钧霖的大手滑到她的大腿处,手一探,从外衣的兜里掏出了手机。
单手操作,将那秦初之前告诉他的,已经背了千万遍的锁屏密码输入,解开了屏幕。
点开了相册,调出了那张照片,然后转过屏幕,面对秦浅,“这张照片,你手机里的。”
秦浅的睫毛颤了颤,那眼睑的落影也随着轻轻浮动。
“我不知道怎么有这个照片的。”
“小初照的。”翟钧霖回答,然后又补充到:“那天在病房,我们同床共枕醒来的清晨,我情不自禁地偷亲了一下你,被小初偷拍了个正着。”
“那又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浅梗着脖子,红着耳廓嘴硬。“我不知道。”
男人松开了秦浅的手,把手机还给她。
那只揽着她的手,掏出自己的手机,解锁后,手机壁纸就是刚刚的那一张照片。
“当时为了不让你觉得太快,我答应了小初三个条件,他告诉我锁频密码,然后我删了这张照片。”他动了动手腕,“当然,删之前,我传给了自己。”
“只是……我想知道,我删掉的照片,怎么又会出现在你的相册里了?”
“可能是小初做的。”
她才不要当着这个男人承认,是她手欠点了恢复。
“你说这照片你不知道,恢复也是小初恢复的,那为什么小初跟我说的,你昨晚还偷偷地翻这张照片出来看?”
男人凝望着秦浅,仿佛不问出个所以然来,誓不罢休一般。
他像是一个坏人,把一个良家妇女一步一步地逼入一个深巷子里。
直到他心爱的姑娘背抵着墙,无路可逃,他才愈加的欢喜。
看着男人冷毅的俊脸上就差写上“休想抵赖”四个大字。
秦浅眉心突突突地跳,脑子里“好想打人”和“好丢脸”反反复复地来回互相切换。
最后她深呼吸一口气,双手一把推开男人,拿起手机当着翟钧霖的面,狠狠地戳着屏幕,将那照片删除掉!
“现在删了!”
说完,她便气呼呼地转身径直离开。
男人站在原地,眼中含着柔情,眉宇间尽是温和,冲着女人的背影喊道,“千万别回去偷摸着又给恢复了!”
话落,视线内的女人,身体猛地顿住。
只见那捏着手机的手攥得老紧了,停了几秒后,没有回头,抬脚朝前走去。
翟钧霖唇角上扬,漆黑的眸子如晴朗的夜空,星星点点的光辉。
他转过身,冲池薇的墓碑鞠了鞠躬,“小姨,抱歉,不是故意要在您面前秀恩爱的,我只是想和她好好的。您见谅。”
说完,又鞠了一躬,然后才转身追上去,跟着下了山。
所幸池薇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孩,不然要是她真在面前,恐怕要一大耳刮子打过去。
让她吃了狗粮,还要问她狗粮香不香?
风轻轻地吹,那墓前的紫叶李的细细小小的白色小花,随风悄然绽放。
墓园门口。
秦浅上了车,然后让程惜给袁逢打了个电话。
听说秦初已经回池宅了,就没有再去饭店接他。
只不过程惜挂了电话之后,偷瞄了秦浅一眼,有些好奇也有些诧异。
她跟着秦浅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而且还这么久都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她往后视镜望了一眼,后面跟着的黑色轿车。
程惜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只不过她只要听从吩咐,不加过问。
这样一想,好像每次遇到这个男人的事,似乎车里的这位都会有些异样的。
“少主。”程惜试探地开口,“后面那位先生还跟着我们,要不要我……”
“不用。”秦浅也往后视镜望了一眼,想起刚才男人说的话,“道路那么宽,他爱怎么走就怎么走,要走我们后面,又不犯法。”
闻言,程惜一懵。
这语气……听着……怎么那么像是小情侣吵架在赌气呢?
翟钧霖的车一直跟着秦浅后面,直到程惜在一个路口,拐进去就是池家老宅的地盘。
程惜转了进去,翟钧霖就没有再跟着了,径直驱车前行。
就像是他本来就是要往前走,是两个不相认识的陌生人。
程惜看了一眼,没有再跟着的车辆,眼中多了两抹深色。
秦浅在嵘城的过去,这些天她多多少少听到的,或者经手的资料,是了解差不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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