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笙端过一杯酒,就是闻了闻,放了回去,“但是你大嫂对酒就没什么品味了。也不知道你大哥怎么放心的把一个酒会交给她打理的。”
“这酒,真拉低档次。”喻笙一连端了几杯,都嫌弃地放下了,“怎么样?湛姨有认出你来吗?”
“想喝酒了,看你街边几块钱的啤酒也喝得很嗨,没见你现在这么挑三拣四的。”秦浅无奈地白了她一眼。
摇了摇头,“应该没有。”
顿了顿,“不过应该也瞒不了多久。”
“也是。”喻笙点了点头。
一旦起疑,如果是总想着那个问题,就想要弄明白不可,所以就会采取措施。
一般人查不出来她们的身份,是因为有家族的势力做掩护,但是湛蓉本来就是四大家族里的人,应该不难。
“不过,要是湛姨知道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秦浅倒是有些疑惑,面带好笑,“原本,我也没有打算说是躲着一辈子不承认呀。如果湛姨今天认出我了,我也会大方的承认的。就像湛越认得我,我不也没有否认,也没有逃避么?”
“没有主动承认,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已。”如果她现在承认,恐怕很多事都会又有变化的吧。
到时候她被湛姨拉着,跟人介绍她,那么这个酒会可能的噱头就会变了。
“说到这个,那天湛越还跟我说你呢!让我劝劝你。”酒没有好喝的,喻笙就吃点心了,叉了一小块蛋糕喂给秦浅。
“劝什么?”秦浅张嘴,吃了一口,抹茶口味的。
一边咀嚼,一边模糊地发音,“劝我不要自甘堕落吗?”
喻笙惊了一下,“他跟你都这样说?!”
“没有,猜得到的,那脸上都写得清楚着呢。”秦浅笑道,想起湛越那黑脸,还有几分好笑。
以前,为了让湛越那永远的扑克脸崩盘,她和喻笙没少做在老虎身上拔毛的事。
“浅浅。”喻笙望着秦浅恬淡的侧脸,仿佛那口甜点不是堵在喉咙,而是堵在心口,“离婚之后,就回来吧。”
“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喻笙说。
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再也不是那群看着你孤苦无依,却没有半分办法都没有的人了。
可秦浅始终面容浅笑,恬淡而安然。
没有说不,也没有点头说好。
“诶!你看!那不是那天店里那个蠢女人吗?”本来喻笙还怕秦浅想起从前的事伤心,正想着怎么转移她的注意力,就看见了斜着对过去,孟清安那个女人正不知道在跟一个男人说什么。
待男人转过身来,定睛一看,“靠!那不是翟钧霖吗?”
秦浅闻声望过去,孟清安穿着一条火红的抹胸蓬蓬短裙。腰间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裙长膝盖上,往外蓬起的弧度,更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
“啧!难不成小三这潜质还能遗传?”喻笙看着在翟钧霖面前“搔首弄姿”的孟清安,牙痒痒地想上前去把那个女人揍了一顿。
谁知道她还没有行动,身旁的秦浅便已经走上前去了。
“聊得很愉快?”秦浅走到翟钧霖身旁,侧过脸,望着男人浅笑嫣然。
这笑,温柔又风情,落在男人眼里,却是背脊一凉。
“秦浅,你来了?”
“我要是不来,我这裙子就要往头上套了不是吗?”秦浅的笑意渐渐漾开,越漾越冷,“也不知道这条裙子,选得是对还是错了。”
今天的秦浅穿了一条薄荷绿的礼服长裙。
清新下,又因为姣好的身材多两分风情,陪上她恬淡的气质,给人一种清冷又疏离的优雅。
翟钧霖:“……”
一红一绿,本来应当是绿叶衬托红花的,谁知两人往那儿一站,却是那一袭薄荷绿的长裙轻松胜出,差别一目了然。
被抢了风头的孟清安敛起不满,“你们认识?”
“我……”
“我上司。”秦浅回答。
翟钧霖:“……”
他发现今天晚上的秦浅有些奇怪。
以往的她,不管他旁边围了多少个女人,她始终都会冷眼旁观。
而今天,她竟然会主动上前来,还告诉他,别给她戴绿帽子。
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还是她已经改变?
“上司?”孟清安不由得又看了翟钧霖一眼,从一进会场,她就看到了这个那人,在人群中,气质突显,一看就是不凡之人。
刚才她母亲已经打听清楚了,他是泰峰的创始人,青年才俊。明明坐拥金山银山,却偏生白手起家,短短几年,将一个公司做大上市。
这样的男人,能够站在他身旁,想想都觉得风光无限。
“你在泰峰工作?”
那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么?不过听说她已经结婚了,虽然做了豪门太太,但却还是个弃妇。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翟总这样优秀的男人,应该看不上秦浅这样的女人吧?
“不可以?”秦浅冷笑。
“没,我只是惊讶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孟清安觉得每次对上秦浅,都总觉得被压一头似的。可是明明她才是父亲喜欢的女儿,秦浅只是父亲不要的女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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