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他轻喊了声,狭长眸子浅眯起,“你真当我那么好糊弄么?”
他食指缓缓滑到她下巴处,一把捏住让她被迫转向自己,话语轻佻暧昧,“他看过你被喂饱的样子么?”
男人另一手抬起后轻揉她耳垂,江凤美全身苏痒般缩了缩脑袋,上官夜薄如刀片的唇微翘,“他知道你需要什么手段去调戏么?他知道你想要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qíng么?”
江凤美脸颊瞬间爆红。
好生不要脸!
眼瞅她这种反应,上官夜收回双手放入裤兜,挺直腰背后,那双月曜的眸子居高临下睥睨她,男人很高,她的身高只能及至他jīng硕胸膛。
“这些,你确定他都晓得么?”他讽刺xing勾起嘴角。
这个男人,就好像目空一切似得,江凤美也不能确定他是否去调查过她跟秒左臣之间,否则现在的反应怎么同之前派若两人?
她抬起眼,随男人刀削的下巴往上,模棱两可说道,“他知不知道,难不成你还专程去找他本人对质过么?”
上官夜眼锋霎时转yīn,他自她跟前迈了一步,江凤美被他那双犀利的眼孔bī得后退,脚跟磕在chuáng沿边,女人蓦地跌坐上chuáng,上官夜弯腰倾下身,江凤美肘关节往后压下,男人双掌杵在她身子两侧,二人鼻尖只留下半指间距。
她甚至能从他幽黑的潭底看到自己qiáng自镇定的脸庞。
上官夜一字一顿,仿若能敲击入心,“你当真以为我会信吗?”
“信不信由你!”
男人眼角微眯起,“你心里的男人是我,会跑去同别的男人上chuáng么?江凤美,你真当自己属biao子的?”
她脸色微变,他曾经也说过她是biao子,而如今,她已经有能力去反击。
女人逸起冷笑“上官夜,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场jiāo易,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就是再怎么biao子,比得上你这个yin夫么?”
闻言,男人不怒反笑,“这张嘴是越来越饶不得人了啊。”
江凤美抿唇不语,一张脸波澜不惊。他要耗,她豁出去陪着他耗,与其被他气死,倒不如驳回点面子。
不过,她可能忘记这个男人脸皮是用混合水泥做的。
上官夜扬起眉宇,“婊子配yín夫,你说这天底下还能有比我俩更配的物种么?”
他身子压近,江凤美被bī的往后覆去,随男人不断临近的脸,她不得不躺倒在大chuáng上,女人脸上抑制不住惊慌,她双掌推在他胸前,阻止他进一步举动。
他身上那股体香,迎面扑来。
江凤美敛紧眉梢“上官夜,你真的很令人厌恶。”
男人邪魅笑了笑,“是厌恶还是喜欢,你可想清楚再说。”
“我喜欢你?”她陡然笑出声来,“你太自以为是了!”
上官夜扣住她压在胸膛的左手挪至唇峰上亲吻,眼里缱绻雾色越来越浓,“你是不是想说就算全天下男人死光了,也不会喜欢上我?”
江凤美握紧拳头,不让男人趁机作祟。
不过他说的还真是,谁让这句台词老掉牙呢?
上官夜幽暗莫测的鹰眸直探入她潭底,“我同周倩在一起时,你脸上的神色那么明显,你敢说不吃醋?”
江凤美凶狠收回手,男人双掌就势压在她脑袋两侧。
她掩去凤目间的闪耀,“我只是替她不值,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她也会成为下一个被你踹走的女人。”
上官夜同意的点了点头,“似乎还真是。”
江凤美鄙视瞪向他,男人瞅见她那种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邪恶的笑起来,“我想让她帮我生个孩子。”
只这一句,江凤美脸色骤变,她凶狠执起手边枕头劈头盖脸往他脸上砸去,男人抬手挡住脸挺直腰身往后退,她借机站起来后不管不顾拼命往他耳旁砸。
装在枕头内的羽绒毛染得男人发尖花白,“你让谁给你生关我什么事,我管你周倩、刘倩、陈倩、李倩,你爱让谁生让谁生!”
上官夜满身白毛,好好一面枕头因女人的蛮横而壮烈牺牲,江凤美也不知哪来一股气怒火,她将枕头全数扔向他,抓起旁侧一根凳子往门口走,女人握紧两根凳脚,扬起凳面一把砸向门把。
那响彻云霄的声音震得整扇门都在摇晃,上官夜周遭无数白毛缓缓扑在脚下,他瞪起双眸子,眼瞅着女人拼命砸着门把,一张俊脸呆若木jī。
她现在这xing格不仅变得凶巴巴,还成bào力女了。
他真怀疑她之前那些怯弱是不是都是装出来的,以前那个任打任骂,整天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人哪去了?
卧槽,现在的美美太尼玛可爱了!
上官夜展开唇角,那张凳面被江凤美刮掉不少油漆,女人最后使出一道重力,门把传来阵哐当有力的脆响。
男人凤眼圆瞪,薄唇微张,顶着难以置信的神色睨过去。
江凤美扔掉凳子,抬手高傲的拨了下凌乱在额前的刘海,她扯下坏掉的门把大摇大摆往外走,上官夜俊脸顿时黑尽。
不、不用这么大力气吧?
尼玛吃了菠菜啊!
这间卧室上官夜最引以为傲的设计就是这道门锁,饶是在高级的小偷来了都得被困在这里,没想到,竟栽在个女人手里?
他回头一定要把那个知名设计师五马分尸!
不过哪有那么蠢的小偷会跑去砸门?还不引得上官府所有人警觉了?这门用锁技的确很难弄开的。
江凤美铁青着脸下楼,一旁佣人见她气势汹汹,愣是避之不及没敢去喊她。
这模样就好像刚从杀父仇人房里出来一样。
唐朝那栋哥特式别墅里,男人虎视眈眈盯着睡在身边的女人,一把yù火烧得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再这么憋下去,他会废掉的。
施以默平躺着睡得正香,男人某只魔抓不安分伸过来,她只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大腿处径直往根部去,施以默惊悸睁眼,折脸就对上他被焚得血红的眸子。
女人拿开他的手,“现在不行。”
唐朝立体五官揪到一块,“我问过医生,三个月后只要注意点不会影响孩子。”
她这会是真困,把他双手按压住不松,“gān柴烈火哪能说得准?你就在忍忍吧,等做完月子我好好补偿你成不?”
男人眉峰紧阖起,“我已经禁yù好几个月了,你也不想我报废吧?”
他说完,翻身撑在她身子两侧,“默默,我进去同我儿子jiāo流jiāo流感qíng。”
也真是难为他了,明明已经忍成这样了,今晚在欧颜色诱面前,还能全身而退,若换做旁的男人,怕是早就吃gān抹净不擦嘴了吧?
见施以默没开口同意,男人深曜的眼锋溅起束幽怨,“你要再让我当和尚,难不保欧颜下次色诱我还能忍住。”
他邪魅的勾起唇弧,“默默,你舍得么?”
施以默被他这话弄得有些吃味,她脸色立即垮塌下来,“好啊,你去啊,要不要我打电话给妈,让她找冯晴要欧颜号码?”女人剪瞳望向他被chuáng头柜台灯拥紧的俊脸,食指深浅jiāo错戳在他胸膛上“那么漂亮一具酮体没吃成后悔了是吧?人家脱光摆你面前,你没要后悔了是吧?”
唐朝握住她食指,“我哪敢啊,你身子比她漂亮多了,她脱光也没你好看,真的。”
施以默方才还yīn暗的脸这会微微露出笑颜,她瞥过眼轻瞪他,“再过两月我发胖了你还会这么说么?到时候怀孩子长一身肥ròu,你还敢说人家那身材没我好看么?”
“放心吧,我老婆胖成猪也比别人好看。”
施以默满脸黑线,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呢?
她正走神,男人已经迫不及待掀开她睡裙,施以默躺着未动,想他着实难受,人都说怀孕期间自个儿老公出轨率会是最高的,她倒不是怕唐朝去碰别的女人,在欧颜那种qíng况下他都没下手,她不相信唐朝会去找其他女人。
她也心疼老公。
唐朝在她薄唇和颈间亲吻几下,在他身子试探xing抵入时,施以默皱眉嘶了声。
男人懊恼的抬起眼锋,“才四个多月没要你而已,不至于这样吧?”
她脸上的表qíng明显不适,他有些于心不忍。
唐朝目光往下调,施以默羞得脸蛋通红,她抬手去拍打他肩膀,“看什么呢。”
“又不是没看过。”
她咬了下唇瓣,唐朝再次试了试,“我悠着点。”
女人微抿红唇,羞赧的点了点头,她反手抓住脑袋下的枕头。
施以默承受他给的温柔,不忘暗哑起嗓音提醒,“你注意点,别伤到孩子。”
男人薄唇浅dàng,声音早被剥夺成嘶哑,“我儿子哪有这么弱?以后说不定读小学就能诱哄人家美眉上chuáng。”
“不许乱教!”施以默瞪起双眸。
他这辈子是不敢再去引诱谁了,只能把老一辈未完成的光荣任务jiāo到下一代手里。
“默默,我摸到我儿子屁股了。”
施以默瞪向他,被男人这话给逗得发笑,“越来越没个正经。”
“老子教儿子上政治课也叫没正经么?”他坏坏笑了笑,“他说让我每晚过来同他聊会天。”
“你想得美。”
施以默低声骂了句,随即说道“要让你妈知道,非把你喊回唐家,到时候就不是分chuáng睡,直接分居。”
唐朝挑挑眉峰,“她奈何不了我。”
施以默姣好的容颜微微露出红晕,女人阖起水眸不再说话。
的确,陈桂云说的话他许多时候都是不会听的。
欧颜回国,上官佩打电话让施以默多留个心眼。为了演那出闹不和的戏,江凤美住在欧家难免受气,冯晴经常打电话给欧颜通风报信这些qíng况,不出所料,那个女人很快找上江凤美。
“我们谈谈。”
她把她拦在欧氏集团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江凤美望见女人略带傲慢的眼神。
“我们似乎没什么可谈的余地。”
江凤美提脚往前走,欧颜冷眼凝视她消瘦的背影,“寄人篱下,每天忍受旁人的冷嘲热讽不好受吧?”
江凤美步出几步后稳住脚尖,欧颜见她背脊有些僵硬,她笑了笑,双手环胸走到她身侧,“你难道不想将欧氏据为已有么?”
欧颜眸子微微眯了下,江凤美目光清淡的直视向前,欧颜轻抬脚步绕到她正前方停住“没被自己抓住的东西永远都是别人的,与其这样被人呼之则来挥之即去,倒不如我们里应外合。”欧颜嘴角笑得极媚,“到时候欧氏可就姓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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