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默摇头,“刚开始有想过找,现在不想了,我的苦难自己扛,一双姐妹自己养,我自己的担子与他们无关,他们一生无忧,我就会很好。”
唐朝黑眸深处,是施以默淡淡的笑脸,她的小肩膀比所有人都qiáng,像他这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家少爷,是从不懂苦字怎么写,他被万人拥护,见惯了阿谀奉承,很难遇到一个像她这样真实的女人。
“为什么愿意告诉我?”
施以默转过脸,迎上他黑曜的眼,“一来是想你同qíng我,二来,我们的世界真的不同,不可能有任何jiāo集,我不是能够出台的女人,想你放过我。”
她拉紧自己,唐朝将烟头抛出去,俊脸转瞬yīn鸷,他相信自己同qíng心并不泛滥。
“默默,你并不了解我!”
“唐先生,您就那么想要我么?”
他毫不避忌的点了头,施以默叹口气,或许她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多费唇舌也于事无补,她得学会认清事实,不过积压在心头那么多年苦,说出来总能让自己喘口气。之所以不愿告诉江凤美,是不想她多增加一道心理负担,知道她的苦,对朋友没好处。
“我第一次出台,您能多给钱么?”
她的眼角平静无波,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波光粼粼,夜已经很黑,稀薄的月光担在肩头,她依稀扫见他眼底有炯亮。
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她还不妥协,就真的是给自己添堵,唐朝断了她所有经济来源,她算是走投无路。既然斗不过,结果还是会服软。
在那个凌晨两点,她包里的手机铃再度响起,划过两人之间的沉静,钱对他来说向来不是问题,他只是越来越探不到她的眼底。
施以默直接挂掉江凤美的电话,敲条短信过去,斜瞥着他“唐先生,您现在有需要么?”
她只是想快些完事,然后从此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他眼锋很深,她怕自己一头栽进去就再也起不来。
施以默抿直唇,撩拨的小手开始探入他胸膛,动作有些生涩,俏脸唰的酡红起来,她不敢看唐朝狭长而锋利的黑眸,有些难为qíng。
他猛地按住她的手,凤眼渐眯起“默默,你在玩儿火。”
那是她斗也斗不过,恨也不敢恨的男人,她只得选择妥协。
“我想你……”她差点抿破唇瓣,声音微弱“要了我……”
唐朝的眼锋霎时炸裂无数光斑,睟着她羞涩的脸,竟催化了生理作用,他想,无论他有多高的修养,这一刻也把持不住。
他陡然拽过她的手肘,来势汹汹的吻便覆来,这张唇一触碰他便挪不开,那晚在车内的一幕好几次在他脑子里转。
yīn风被浑身的火热驱赶,施以默双腿放到他腰上,她知道,这次无论如何她也逃不掉了,但今晚一过,她之后的日子兴许就好过得多。
火热在jiāo替,她唇瓣微喘,纤手搂紧他的脖子,唐朝的舌尖在她脖颈游走,经过的地方哈着热气,弄得她痒。
“唐先生,别在这,别在这,我们上车。”
唐朝不悦低吼,将她打横抱起,迫不及待的甩上车后,他欺身下来。
施以默极其配合,纤手从后撩起他的衬衫,一面低喘,一面在他背上撩拨,像只惹火的妖jīng。
他半支起身,单手解掉衬衣的纽扣,先露出xing感的锁骨,复后那六块腹肌bào露无遗,连施以默都免不了吞咽口水,她的自持力一向很好。
“默默,你准备好了么?”他斜勾朱唇,凌厉的眉峰眯着魔魅,那眼神,不是大灰láng逮到小白兔又能是什么?
她咬住唇瓣,难为qíng的点点头,只感觉下身一凉,唐朝已经抬起她的臀,yù要从裙底扯掉她的小内裤。
“唐先生——”
她一声惊呼,唐朝纤细的食指勾下她的底裤,一股yīn冷跌落进来,冻得她浑身发冷。
酡红的眼底涌起一丝颤悚,施以默睟到唐朝嘴角yīn霾邪恶的笑,有种羞rǔ感聚拢,纵使她已经调整好心态,紧要关头,还是免不了不适应。
他忙着去卸皮带,裤兜里的手机不识抬举的奏响,施以默倒抽口气,率先抓住先机。
“唐先生,您手机响了。”
“我听得见,该死!”
他低咒,借着掏手机的功夫,她赶紧穿好底裤,他接通电话,眉宇紧皱,被打断了好戏,难免不悦。
电话那头不知说些什么,施以默只看到他愈发yīn郁的脸,眼锋睇着yīn鸷与深沉,浑厚的嗓音雷霆般响起。
“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挂掉电话,他再没看她一眼,顺手拉过散落一旁的衬衫,边扣着扣子,边往驾驶室走。
“我、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坐在后座的她试探的问。
唐朝一脚迈入座位“先送你回去。”
……
!
021.唐家
“阿朝,你总算回来了。”
陈桂云从真皮沙发上起身,拢了拢身上Chanel斜纹软呢外套,五十岁的俏脸瞄不到一条细纹,却被焦躁爬满。
唐志成扶坐于单人沙发上抽着闷烟,53岁的脸转瞬苍老许多,发梢里几缕银白淬在灯光下尤为扎眼。
“大哥。”唐梦穿着小黑裙,不住抹眼泪。
就连当家家主,身为军长的唐宏也特地端坐在前,满头白发也抵不住眼睑那道威严。
唐家人算是在这凌晨都聚齐了,多么难得的画面,唐志成还是专门从部队赶回来,丢下一大堆事也来不及处理。
硕大的客厅,大理石地板与意大利灯饰不在耀眼,唐家的气氛变得低沉。
唐朝眼锋很黑,扫上陈桂云荀白的脸。
“妈,阿赫出了什么事?”
唐宏跺了两把拐杖,咬紧牙关气得一阵轻咳。
陈桂云还算镇定,眼眶流转的温热没落下来。
“阿赫醉驾出了事,现在还躺在医院生死未卜。”
她眉眼睇住唐宏,朱唇染白“爸他,不让我们去看。”
“那个畜生,死了才好!”
唐宏又跺了两回,两手都在抖。
唐志成不答腔,烟一根接一根,愁云飘满明亮豪华的大厅,唐梦只顾抹眼泪,本还在英国留学的她,接到电话便买了机票回来,二哥出事,她也不敢耽搁。
唐朝俊脸一沉,一对眸子直she向身旁管家“阿宗叔,扶老爷子回房。”
“阿朝!”唐宏一喝,爷孙俩眸子同样深壑,唐宏总觉得唐朝特别像他,凤眼总能不怒自威。
唐朝只轻轻睟管家一眼,五十有余的身子便朝唐宏靠近,甚是恭维。
“老太爷,这事大少爷知道处理,您还是少cao心。”
唐宏蒙白的眼锋一闪,话语微怒。
“阿赫都25的人了,还跟着那群狐朋狗友去飙车,那头人才多大就被他给活生生撞死,要依我当年在部队的脾气,早把他一枪毙了!”
“爸!”
陈桂云过来,免不了要为儿子说句公道话“监控画面也显了,是那个人闯红灯阿赫才能撞上他,这是两头的责任。”
“他车速不那么快,醉酒不那么厉害,能出这趟事?”唐宏凤眼惊怒,连连踱着玉杖“好好一辆车被他改装的那样惹眼,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我唐宏的孙子!”
陈桂云嫁入唐家也快三十年,自然了解唐宏的xing子,可在面对儿子的问题上,她也不管了。
“若是爸不帮忙,我可以找阿赫的外公。”
“你这是以权压人!”
唐宏激动的站起来,指腹直bī陈桂云面部,唐朝的外公是京城最大的黑道首脑,几乎没人敢不买他的账,甚至私下有传言,唐朝已被选为下一任接班人。
如此,他更有逍遥法外、不可一世的资本!
唐梦上前扶住唐宏“爷爷,您管管二哥吧,他现在还在手术室呢。”
“那小子从小就爱闯祸,就没gān过什么实事!”看得出,唐宏对唐赫确实痛心疾首。
唐志成吸掉最后一口烟,扔在地上踩碎烟火,终于抬了凤眼。
“爸,这事你别管,那头要多少钱咱都给,先把此事压下来再说。”
“钱能买回一条命不?”他对儿子冷眼相望,眼底尽是失望。
“那你还能怎么办?难不成真送阿赫去监狱?”
唐宏眼锋一洌,大掌猛拍茶几“局长还得称我一声老师,我立刻打电话让他将那臭小子劳动改造个几年,不然他不知道醒事。”
“爸,你真要将阿赫往火坑里推?”陈桂云不依,声音稍稍扬高,这是她做媳妇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与他这样说话。
唐宏正yù发怒,唐朝敛住眉,他斜倚上沙发扶手,点了支烟,吸烟的声音很响,厅内顺势安静下来,双双目光直落他跟前。
“这事我想办法处理。”
单单一句,唐宏藏紧凤眼戾气,陈桂云动嘎下唇“阿朝,你打算怎么做?”
“我同意老爷子的话,等阿赫痊愈,先送去警局。”
“阿朝!”唐志成也惊悸把,端倪儿子jīng美的侧颊,发现唐朝染有yīn鸷。
唐宏的脸这才有所好转,他向来苛刻,对唐赫的纵容已经到达一定限度。
“死者什么身份,查过了么?”
唐朝低着头,灯光为他打下暗影,根本看不清他的表qíng,只知他的嗓音孤冷而深沉。
烟星子从薄唇不住的冒,经过眼睑时,他内敛的半眯左眸,黑眸的深邃也恰到好处的隐藏起来。
陈桂云连忙道“高伟凌,jiāo通电台一个夜话节目主持,26岁,家里就有一双父母。”
唐朝霎时抬起眼,眼锋掠过愕然与yīn戾,香烟夹在手头,从上面坠下烟蒂,他修长的脊背僵直,俊脸竟有顷刻木讷。
脑中迅速闪过施以默的脸,他在心底淬出道冷笑,该怎么谈起他们之间呢,算有缘么?
“阿朝,怎么不说话了?”陈桂云眼底尽是担忧,不过担心的却是自己的儿子,撞死一个人,对他们唐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可阿赫还在医院里。
唐梦也将目光望过来,哽咽说“大哥,这次你一定要帮帮二哥。”
唐朝没有答话,将头埋入暗影里,只能瞅见烟头的惺火舞到半空散尽。
沉浸良久,他总算曲起眼,烟头被掷于地面,一脚碾碎,与唐志成动作大致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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