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
她暗自咬牙,捂着脸再度重复,“唐先生,我刚才不该对您如此冒犯,我已经知道错了,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听着女人官方的回答,他是想不笑都难。
最终,他还是好心的饶了她,直到唐朝退出浴室,施以默才艰难的从被子内挣脱出来,她脱尽身上淋湿的衣服,打开花洒,任凭温水打上自己胸前的丰盈。
然,洗完澡后,她才发现自己竟没有准备可以换洗的衣服,并且,连一件睡衣都没有。
“唐先生?”
没办法,她只好求助门外的男人。
唐朝换了身居家服,正躺在染有她气息的chuáng上玩她的手机,她的电话与他随手拿出的一个手机差得太远,基本没什么动能,他却玩的愈发起劲。
“唐先生?!”见着男人没回应,她抛高音量。
唐朝正专注的玩俄罗斯方块,头也不抬“嗯,什么事?”
施以默一阵懊恼,“我,我没有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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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女人的脾气
之后许久,她都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施以默不经再次重复“我说,我没有衣服穿啊!”
“您到底在不在啊唐先生?”
实在没办法,她小步到浴室门口,出手拍住自内锁紧的滑动磨砂门“唐先生?唐先生?”
门外一直没有动静,施以默叹口气,目光环视一圈,这才发现原来横架上摆有gān净的浴袍,她有些窘迫,到底是没住过高档酒店之人,自己的举动一定被屋外的男人嘲笑了吧?
她走过去取来浴袍裹到身上,浴袍不长,自胸口延入膝盖以上,施以默有些不自在,毕竟有个危险的恶魔在外头,可这浴袍也只能这么短,她能怎么着?
在浴室内兜转一圈,她还是鼓足勇气出去,才刚划开门,就见唐朝揽住双臂斜倚在门前,绝俊的脸上,扬起抹似笑非笑。
她戒备的愣在原地,男人的眼锋似把锥子,上下审视着她这副xing感的打扮,湿润的长发被帕子随意堆在头顶,光洁的锁骨上有几株水,可以说,她整个人除了一匹单薄的布料,什么都没有,赤着双脚丫,脸部明明被他发烫的眸子盯得嫣红,却故装镇定。
她刻意保持冷静,“你好。”
此话一出,自己就后悔了,原来她已经紧张的语无伦次,在皇廷时那份淡然到了加拿大全毁了,毕竟,她是孤身奋斗在战斗前线,脱离了熟悉的城市,难免有些不适应。
这是她第一次,同男人以这样的姿态独处,出了事,不会有花季芳收拾残局。
所以施以默的言行倍加小心,举手投足都透露出她的高度紧张。
唐朝每次的出现,都那样光彩照人,他以一种旁人无法攀比的高雅与尊贵降临,她还从未见过他休闲服的装扮。这种模样,更是将他柔和外表下的冷鸷掩藏的妥帖,施以默觉得,居家服才是他这匹láng真正的羊皮面具,明明是个那么狠戾的人,竟生就一副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温柔的脸。
太祸国殃民了!
“你一直喊我做什么?”
他一脸明知故问,施以默还真是有怒不敢言“我没有衣服穿,你不会让我这样跟你出去吧?”
唐朝随着她的目光再次打量她的chūn光,施以默信步出来,本来打算到衣柜找找看有没有他的衣服遮遮,岂料,男人先一步擒住她手腕往身前一带,施以默背部顺势抵入他怀里。
她剪瞳大瞪“你想gān什么?”
她几乎不敢怎么挣扎,害怕身上的浴袍掉下去。
唐朝自她身后搂紧,双手贴向她小腹,俊脸就着这个姿势埋入她颈间,一把热气喷洒在她脖子上。
“想好吃什么了么?”
他声音充满宠溺,施以默僵硬个身体不动,从踏上飞机那一刻,她就很清楚自己来这意味着什么,起先她心里还有所抗拒,可她差点忘了,唐朝就是个沼泽,你越是挣扎,掉下去的速度越快,倒不如顺从,等他解除围在她脚下的束缚,她再作打算也不迟。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我想吃热狗肠。”
唐朝身子一震,施以默不知自己哪个字说错了,男人贴住她小腹的手收紧,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旋久久不散“那个我们可以晚上慢慢吃。”
施以默蓦地反应过来,双颊爆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自然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可他就是那个意思。
她现在算是看清男人的真面目了,身体越加紧绷,唐朝也不愿再逗她了,松开手,“衣柜里有衣服。”
施以默打开衣柜一看,果然有几件还未拆开包装的女式服装,她随意选了件自己喜欢的白色连衣裙,斜瞥着男人深邃的眼锋“那我刚刚叫你那么大声,你为何不应?”
唐朝薄唇勾了勾,大步往她过来,本来还想拥住她,却被施以默刻意避开,他也没再勉qiáng,只是坐上chuáng沿,看着她时,那双黑眸深沉而魅惑“就想看看,没我在身边,你会有多紧张。”
她承认,这是她活的这22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她现在算是知道了,这个男人就是个捉弄狂。
他如此贴近生活的另一面,竟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施以默从袋子内拿出白裙,这种布料只消一摸就晓得价格不菲,看来他真是算准她一定会来,否则也不会提前准备这些。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她将裙子掩上脖子,以此来挡住他视线内的chūn色。
他却纹丝不动,“我并不介意你在我面前换衣服。”
“可是我介意!”她拔高音量,现在真是后悔给他打的那通电话,就算去向银行贷款,她也不该招惹这个恶魔。
这个衣冠禽shòu,真不知道皇廷那些女人眼睛是怎么长的,会迷他迷成这样。
施以默有些恼羞成怒,她讨厌唐朝这张该死的笑脸,因为她深深的清楚,什么叫笑里藏刀,什么是口蜜腹剑!
她就是这个脾气,就算被恶势力压得喘不过气,到头来还是忍不住爆发,明明知道在唐朝面前要学着乖,可她有时候就是克制不住想闹qíng绪。
在唐朝眼里,这里的施以默与皇廷那个是不同的,在皇廷那种黑暗势力的打压下,她虽执拗,但始终不敢释放真正的自己,而此刻,这个敢因为他的挑衅而火冒三丈的女人,更为真实。
人,总是要接触久了后,才会慢慢发觉她更多的与众不同。
“好,我去外面等你。”
男人站起身,或许连他自己都惊愕,对于她,他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若是换做其他人,敢这般同他说话,早成哑巴了。
施以默从卧室开门出来时,唐朝正慵懒的躺在客厅沙发内,她解开头上的束缚,那头湿润的长发滚至腰间,男人侧目,就看到一身雪白的她,加之头发还尚未gān涸,更衬得一张脸愈发清丽,大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透澈。
施以默把帕子凉在阳台,然后小步过来“走吧。”
她也确实饿了。
唐朝取下嘴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内,“电视柜下的抽屉里有chuī风机。”
他以眼示意,施以默面容很淡,伸手cha入发系里抖散黏紧的发丝“我习惯自然gān。”
据说这样是保护头发。
唐朝侧首,睇来抹怪异的目光,“我现在很怀疑,你是来自原始森林?”
施以默弯腰抓起沙发上的帆布包,一本正经的正视他“你猜错了,其实我是山顶dòng人。”
唐朝的嘴角攀起股深笑,他发誓,真的不是故意觉得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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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幽闭恐惧症
唐朝搂着她去往电梯,施以默没有避开,任由他们这种qíng侣般的相处方式。
她知道,有些地方该听话还是要听话的。
总统套房在十三层,这是个专门的私人电梯,进去时只有他们两人,狭窄的空间内拉拢了彼此的安全距离,施以默有些不自在,在加之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烟糙味,她更是觉得她的世界仿佛只有他一人存在。
唐朝看出女人的紧张,她总是将那张小脸掩饰的恰到好处,明明那般不适应,还要qiáng壮镇定,这不免使他放大唇角的深沉。
他的手,自施以默腰肢上抓了一把,弄得她又痒又疼,忙缩着脖子往旁边躲。
“你gān什么?”
“放松点。”他笑了笑,温润的嗓音递窜过来,有些不真实。
施以默捋了捋还未gān涸的头发,一脸哀怨的杵在电梯玄关处,透过那反光的电梯门,她能清晰的瞅到唐朝幽暗莫测的笑。
这个男人,总是能把友善的笑意表达成一种如同罂粟的劣艳,让她无时无刻都要防备着。
她侧头,看着唐朝绝俊的侧脸,心里腾时生出一抹gān涩,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冲他喊道“唐先生。”
“嗯?”他迎上她促狭的眼,电梯正在十楼停下,施以默回头,目光自内往外,逐渐打开的电梯门完全拉开她的视线,想必是哪个按了电梯按钮的人等不来电梯就走了。
她再度按上关闭按钮,那张由紧张转为嫣红的脸缓缓合在电梯内,经过方才那个小cha曲,她心底窜起了些些勇气。
她维持朝门面的姿势,“我答应在加拿大好好陪你一个月,作为jiāo换,你得答应我,回国后你就放过我,我们自此井水不犯河水,好吗?”
怀里的帆布包在她掌心压至变型,施以默目光下调,没敢去看门面上那张俊脸,狭隘的空间陡然紧密,她总觉得有股yīn风渗入她骨髓深处,令施以默忍不住哆嗦。
这是她唯一脱身的办法,她想要过自己平静的生活,不懂人qíng世故也好,不识好歹也罢,她想要问心无愧的做好自己。
唐朝嘴角挽起股讳莫如深的笑,一对狭长的眸子却如同冰覆,他没有立即作答,而是透过朦胧的门面一瞬不瞬盯着她,施以默紧张的qíng绪早已过滤为冷静。
久久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施以默忍不住抬眼,透过电梯门,她一眼对上他幽黯的瞳仁,男人明明在笑,她心底却有股窒息的寒冷攀升,让她那双腿,莫名一软。
倏地,在她快要栽倒时,电梯内的灯光转瞬熄灭,方才还平稳下降的电梯急速滑落,吓得施以默一声惊叫,也顾不得其他扑入唐朝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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