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一把拉下她裤子,施以默玉手一不小心按到伤口,疼得她皱紧俏脸闷哼。
他一眼瞅向她jīng致的身材,“都肿了。”
她伸手又想拉起裤腰,唐朝在她手背上掐了下,施以默疼得哇哇大叫“你去死!”
“不准乱动。”
施以默委屈的咬着唇瓣,唐朝见她安静下来,薄唇满意扬起抹弧度,“这还是我第一次伺候人,你该感到荣幸。”
施以默差点都哭了,“我好荣幸噢,我求求你别把第一次给我成不?”
男人拉深嘴角,“谁让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又不是最后一个。”她就随便这么一说,唐朝还当了真,方才还掀开的唇瓣嗖地放直。
“我是!”
施以默懒得同他争辩,唐朝将烫手的帕子直接按在她伤口上,女人张开嘴,嗓门都快喊破了。
“烫——”
她反手拍向他腕部,“松手松手!”
唐朝展开嘴角,“那我还是不是你最后一个男人了?”
“不是!”
他狭长的眸子咻然冷却,明知她伤口很痛,还陷下去些手力,施以默疼得张唇咬扯起枕面。
“我到底是不是?”
“就不是!”
唐朝左眸微微眯起,“你确定?”话里,有浓浓的威胁。
施以默双颊埋入枕头内,呜呜呜,这个禽shòu!
“是…”她这话说的极其委屈。
男人满意的松开手,她终于长长舒了口气,唐朝撩起逐渐冷下的帕子放入水盆内揉搓,施以默趴在chuáng上安静的听着那袭清脆的水声。
唐朝拧gān帕子趁热敷上她臀ròu,施以默这回憋着气没喊。
他手法虽优雅,但也笨拙,毕竟以他这种身份之人,是断不会屈尊降贵去伺候谁的,连陈桂云都不曾有过这种待遇。
他不让别人服侍就已经很不错了。
“伤口有没好点?”他嗓音已至柔软。
施以默轻嗯了声,唐朝还是细腻的多为她敷了几次“以后一定要忌口了,只准吃清淡的听见没有?”
她想说要你管,不过话到嘴边又变了样“知道了。”
在他身边她还是学得乖的,至少不会让不该有的火苗越烧越旺,这也是她当初在皇廷学会的生存法则。
男人扬起唇线,收拾好水盆从浴室出来,她已经穿戴整齐自chuáng上爬起来。
唐朝挑挑眉,“起来做什么?给我躺下好好休息。”
施以默试着换种商讨的口吻同他说话,“唐朝,我想回去了。”
她口气不冲,他也就好说话“明早我开车送你。”
“我想现在就回去,怕美美这么久见不着会担心。”她没想到以目前的状况他们还能如此心平气和聊上几句,她是有怒不敢言。
“你拨个电话过去就成。”
施以默微蹙起眉心,怎么就是说不通呢?
女人想想后,决定先撒个谎,“不如这样吧,你今晚送我回去,我们明晚约在一起吃个饭。”
唐朝一对幽深的眸子眯了下,“那好,明早我把你送回去后,晚上再去接你。”
擦!
她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晚上还是不出来了吧。”她气馁的轻坐回chuáng沿,唐朝凑过去同她挨着。
“不行,我们都说好了。”
谁跟他说好了?
施以默手心拍向额头,她现在算是信了一句话:烈女怕缠郎。
唐朝想支手过去搂她,被她狠狠拨开,女人的脸色倏地沉下。
她想了下后,还是决定跟他挑明。
“唐朝。”她折脸对向他,“如果你硬要这样,那好,我跟欧家大小姐你只能选一个,如果你要她,那我走,如果你要我,那就不准跟她结婚。我们两个,你要谁?”
她是料准了唐朝不会选她的,这话总能把他bī入死角去。
施以默自认对他没太深的感qíng,索xing也希望他少些纠缠。
他不是不喜欢她么?
唐朝一张脸咻地yīn晦下去,“默默,我对你怎样,你看不出来么?”
“你对我怎样?”她嘲讽的笑了笑,“从来就没有尊重过我,什么事都是你说了算,你想怎样我就必须怎样,从来不顾我的感受,你觉得你对我怎样呢?”
他抿紧薄唇,“你心里就是这么看我的?”
“何止!”其余的,她不想多说。
唐朝这会的脸色极其难看,“我对旁人什么态度,对你什么态度,你看不出区别?”
“太有区别了。”施以默笑的突兀,“怎没见你bī着旁人非要做不喜欢的事,怎没见你压得旁人喘不过气,怎没见你总是用威胁的口吻跟旁人说话!”
她之后的音量,拔到尖峰。
唐朝俊脸蓄起道戾气,“那是因为……”
他的后话,憋在胸腔内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施以默扬起声线嘲笑“因为怎样?你还能因为什么呢唐朝!”她站起来俯视他“因为你自私,你霸道,你就是看不惯我!你就想……”
“因为我在乎你!”他嗖地倾起身,睁开黑眸冲她吼回去“施以默,我爱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他妈疯了为个女人用尽手段,我他妈吃饱了撑的为个女人大费周章,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上你了,只有你这个白痴看不出来!”
他雷霆般的咆哮,几乎要把天花板震碎,施以默瞪大瞳孔久久回不了神。
因为,他爱上她了?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在她耳膜内形成道硕大的嗡鸣,她竟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卧室,瞬间静如死灰。
她唇色由起先的润泽变为苍白,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像他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还会有说喜欢的时候,对方还是自己!
“你,你怎么会爱我呢?”他之前不是说,不是说……
唐朝烦躁的解开衬衫上两颗扣子,“这颗心为什么会背着我跑到你那去,我怎么知道!该死的,它为什么要背叛我!”
施以默瞅着他怒不可遏的神色,哪有人跟人表白这么生气的?就好像爱上她,是那颗心犯了多大的罪,瞧把他气得瞳孔都充血了。
她想像从前那般笑他,扯扯唇角,却发觉两个浅浅的弧度都牵不起来。
这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么?两个人的婚姻,总要有个人带着感qíng才成,可为什么她没有想象中那种开心?
“那你会为了我同欧家大小姐解除婚姻么?”这个答案,她依旧想听。
唐朝一张俊脸晦暗不明,他那双眼总是深邃的她无法探进潭底,空气中的沉闷、压抑、窒息缠绕在这夜里。
他抬眼,一对月曜的眸子越发幽暗且讳莫难测。
“默默。”他舌尖轻抵嘴角,“除了婚姻,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哪怕是天上的星星。”
闻言,施以默仰起脸,笑得难以抑制。
这种笑令他心脏莫名收紧,施以默神色恢复淡然“唐朝,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对于你方才说的那些,我的回应是,再见。”
唐朝一对瞳孔光斑四散,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将她捞到怀里“呆在我身边好么?哪怕你现在不喜欢我,只要答应别离开我,我保证会给你全世界最好的。”
心脏某处,因她那句‘从未喜欢过’而钻心蚀骨。
原来他也有晓得痛的时候?
施以默冷冷挥开他,“你真自私,就那么喜欢两个女人周旋在身边么?你从头到尾有没有替我考虑过?你想我一辈子站在你身后见不得光是么?当你大摇大摆挽着娇妻出现在各大报刊杂志时,我必须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笑,是不是!”
“我不会碰她的,默默,我绝对不会碰她的!”
他出手拽住折身要走的她,唐朝大手使力,施以默被迫落回他健硕的胸膛。
他一双眼锋,似染过鲜血般赤红。
施以默双手垂在身侧,任他搂着也不挣扎,唐朝jiāo错贴向她腰背的手臂越收越紧,她只觉腰间那道力勒得她窒疼。
她目光越向他背后那扇硕大的衣柜“唐朝,死握着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不放,有意思么?”
他俊脸埋入她颈间,呼出的热气灼氧难受,“我不介意。”
迷人的嗓音自他唇齿间传来,是从来没有过的低声下气。
让他如此软下声线同一个女人说话,甚至比上官夜还要难。
“我是不会留在你身边的。”施以默面色清冷,字字如锥,扎得他朱唇惨白一片。
她是抓着他爱她这个弱点进行打击报复了么?
她是料准了他舍不得对她怎样,而肆无忌惮了么?
唐朝单薄的唇峰绷得死紧,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是冷骜过后的无奈,几近沙哑的声音自双唇开合间缓缓溢出,“默默,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自认从不会对哪个女人这样,却为什么要栽在她手里?
施以默到底是练过的,不然怎会如此铁石心肠?
“唐朝,现在送我回去。”
“默默。”
“你送不送?”她声音赫地沉下。
她现在明白他的心意,自然有底气治他,唐朝明确了那颗心,也断不会再向之前那样对她。
他放直唇瓣,微微松开她,“我去取车。”
端望他大步出去的身影,施以默抬手拨弄下耳发,心脏那里到现在还砰砰直跳,唐朝方才的表白,着实吓着她了。
不过她却没什么多余的感受,还好自己没有把这颗心轻易附送出去,不然听到他先前那些话,这会该有多痛啊。
她可不想陪某人做对苦命鸳鸯。
好吧,虽然她是他未来的正房太太。
施以默无谓挑挑眉,穿着那身海绵宝宝睡衣跟出去。
唐朝的车开到欧家大宅停下,施以默余光瞄向男人,他神色要比之前更为冷冽。
第一次表白就被拒绝的这么惨,饶是换了谁都不慡。
活该!
“我先进去了。”她旋身要去推门,男人却把四扇车门全锁了。
施以默诧异转向他,“做什么?”
车顶一盏灯打在二人脸上,唐朝绝俊的脸蛋益发难看。
“我今晚来接你。”这会已经凌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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