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邪了?”
白昼之满脸疑问,没等苏晁回答,林凡上前扒开苏晁,将白昼之拉到自己身后,好看的眉微蹙,“我没记错的话,这位苏晁主播,你只是白昼之的同事。”
“是,又不是。”苏晁并未生气,甚至第一次对白昼之露出真诚的微笑,“这是我和昼之的事情,与你无关。”
林凡思索几秒,一时语塞,他想说与自己有关,可有个声音又立即反问:和你有什么关呢?
林凡被自己混乱的思绪,弄得无比烦躁,于是将目光,转向身后的罪魁祸首。以白昼之活了二十四年的经验来看,今天这一出,要么是苏晁发疯,要么就是这个地风水有问题。
白昼之站在林凡身后,手抓住他的衣摆,稍稍探出脑袋来,第一反应就是撇清关系:“我和他更没有关系,中邪,一定是中邪了,这里真的有鬼,我们赶紧走吧。”
原本林凡心中还略有些烦闷,见她如此坚决的态度,心情霎时明朗,勾着唇,示意她看那树枝:“不怕了?”
“怕。”白昼之诚实地点头,再向后右方看去,导演那边已经换了第四个人。她走到那根树枝下,抬头瞅了一会,又瞥了眼即将消失的落日,看向林凡:“我知道你有办法,说说看。”
他能提出这个要求,就说明他已经想好办法,而不可能让她去白白送死。
林凡笑着走过来,与她并肩而站,抬起手指向某处。白昼之眯着眼看了会,眼睛蓦然亮起。
这根连接银杏树墩与地面的树枝,倒的地方十分诡异,靠近树梢处,几丛叶片下,有一小块横截面露出,在它之下约半米,有一个更小的横截面,再往下半米……这样依次下来,距离她们头顶约一米的地方,那横截面便只有半个鸡蛋大小。
白昼之咬着唇,显得有些苦恼,林凡问她有什么疑问。白昼之眼睛四处飘动,很不愿意直面自己的缺点,但还是说:“我知道你让我爬,是因为我比你轻。可我读书时,一心沉迷学习……”
她故作谦虚继续说:“体育成绩就有那么点落后,虽然最上面的阶梯还挺大,可是下面这么丁点的石板,还这么高,我可能爬不上去……”
林凡的眼里,露出温润的色彩,他微微弯着唇,说她很有自知之明。在白昼之冷脸前,林凡走到那树枝下面,对她招手。白昼之过去后,见林凡蹲下,这才明白他要做什么。
温亦看见他们如此,忙过来拉住她:“你疯啦,这不是一两米,而是七八米,两层多楼高,你要是摔下来怎么办?”
苏晁走过来,脸上隐隐有火气,“林凡,你是大歌星,习惯了有人为你出头卖力,可昼之她是位女生,不能因为想逃出去,就拿她当垫背的。”
“我就试试,你们不用这么担心。”虽然白昼之也很怕死。
林凡站起身来,环视三人,而后对着苏晁摇头:“果然不顺眼。”
“你说什么?”苏晁没太听清。
林凡将白昼之的大衣合拢,黑色的纽扣在他手中,优雅又快速地完美扣住。他似自言自语,又像在回答:“看来我的第一眼印象真没错,这人还真是看着不顺眼极了。”
苏晁知道是在说自己,所受的教育将他拴住,不好及时骂回去,脸色一时变得很难看。温亦在旁,只是越发沉默。
白昼之低垂着眼,视线里全是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她清晰地感受到衣领被他拉动,那种轻微略带强势的力道。她想说自己来,可是话哽在喉咙里,却始终不舍得吐出。
最后一颗纽扣被扣上,林凡低头看她,手不自觉抚上她头顶,轻轻揉掉细小的树叶。林凡淡声问:“想好了么。”
第15章 大瓦窑
“想好了。”白昼之低垂着头,竟不敢抬眼看他。
林凡第二次问她:“不怕了?”
白昼之深吸一口气,漂亮的脸蛋抬起时,略有些淡淡的潮红,眼神坚定地说:“我相信你。”
林凡的心中,好似有一股溪流,冰封数年后,缓缓流淌起来。他没说什么,只是再次矮身蹲下。
白昼之看着他宽阔的肩,不再迟疑,骑上他的脖子,身下的人登时有些僵直。白昼之抬眼丈量那石块的距离,发觉依旧够不着,过了几分钟,身下依旧没有动静,她才略微有奇怪,“我很重吗?”不至于站不起来吧。
“没有,比想象的还要更轻一些。”林凡不疾不徐起身,捉住她不安分的双脚,略带调侃:“你也比我想象的,要更放松。”
白昼之摸着鼻子,低头盯着他黑色的头发,笑着说:“我只是觉得很神奇,感觉好像小时候,我爸爸也经常……”
林凡还在听她说着,白昼之却发现,自己已经处于两个石块之间,她与林凡说了一声,够到头顶那块大些的石块,再借由林凡的力道,一脚放至面前那块巴掌大小石块,另一脚挪至底下那鸡蛋大小的石块。
白昼之说好了,等林凡略微退后,踩稳石块,便开始向上爬。
胆小怕疼、娇生惯养是她,下定决心后,善良不愚钝、坚持不盲目也是她。林凡仰着脖子,第一次以这种角度看她,他微眯着眼,看她虽然用力,但步伐稳当地爬过两个台阶,牵起唇角说:“这将会刷新你的体育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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