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俩个高大的侍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左一右压住了顾茵的胳膊。
安妈妈狠狠的扇了她好几个嘴巴子,“二小姐,祸从口出,你可要记住了。”
顾茵给打趴在地上,口角流血头发凌乱,看着十分可怜。
她爬起来,用染血的目光死死盯着屏风后面,“顾绿璋,你别自欺欺人了,顾扬骁现在是什么做派你还不明白吗?我这么说不是没根据的,你道他是谁,他就是当年被祖父几方军阀围攻屠城的英家后人。”
“还敢胡说,安妈妈,还不撕了她这张嘴!”
“我没胡说,我虽然没证据,却听到我娘跟人偷偷这样说过。还有爹和你哥哥,都是给他设计害死的,他是在报仇!你这个蠢货,还把他当亲人。”
安妈妈一看事儿不好让人给拉出去,顾茵凄厉的叫声比雷声还尖锐,安妈妈喊着:“还不给我堵上她的嘴!”
终于安静了,可啪的一声,把安妈妈吓得一个激灵。
屏风倒了,屏风后的绿璋脸色白如纸,颤巍巍的站在那里。
安妈妈一把把她给搂住,“大小姐,您别听她胡说。这些人都疯了,胡乱攀咬二爷,您可千万不能信呀。”
绿璋摇摇头,“我不信的,妈妈,我不信。”
“不信就好,我们就不该信。二爷虽然不姓顾,可是可为了顾家是豁出命的。他对你也好,真的好。”
绿璋点头,“我信祖父,他怎么可能收养一个仇人的孩子还入族谱呢,顾茵她疯了。”
“对,就是疯了,要怎么处置她?”安妈妈眼里凶光一闪,有了杀机。
不过绿璋并没看到,她想了一下,“等雨过天晴把她给送回去。”
安妈妈没再说别的,点头称是。
绿璋忽然觉得好累,她喊了春草把碧波,把她给扶着回了房去。
躺在床上,顾茵说的一个字她都不信。
先是顾海棠,后是顾茵,这些人都来恶心她,这事儿不对头。
如果都当她是个被顾扬骁发落在庄子里的过气大小姐,说了这些又有什么用,父兄都不敌,她能做了什么?但如果知道她怀着顾扬骁的孩子,那么再来说这些意义就大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大骇,难道这庄子里有了奸细,把她怀孕的事儿说了出去?
更或者,人家的人一直在看着她和顾扬骁,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她翻身起来,对外面的人喊,“碧波,你去找安昭。”
从这天开始,安昭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排查庄子的里人,却没有结果,而绿璋自己则把目光定在身边的这几个人身上。
但是几乎没有可能,他们就算是,也是顾扬骁的人,可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在,明显是顾扬骁的敌人。
可就在这个档口,发生了一件大事。
林河中风了!
本来一直僵持不下的津州军场面一下打破了,他手下的几个团在当日顾扬骁成亲后就交出了俩个,现在剩下的有一半跑到了顾扬骁手下,剩下的一半跑到了钟家的手里,那一半就是林河的心腹,但也是摇摆不定。
钟师长就好比穷汉骑上了毛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颠儿了,等明白过来才发现自己庙小装不下这么多的神仙,这帮人一贯在林河那里用油水喂大,来了就要粮要钱要装备,他一个穷汉,去哪里倒腾呀。
相比他的困窘,顾扬骁就安然的把这些人给接纳了。他前两天拿下了林河的同西,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老匹夫才气的中了风。
想想他这一生也活的没劲,下面废了,最钟爱的小妾竟然是个蠢货害他丢大了人,现在有中了风口味眼斜身不能动,还要忍受冷落多年的正房夫人——也就是林若兰她娘的奚落,真是生不如死。
林府上下惶恐,小妾们卷着钱财套的逃跑的跑,他那个关姨娘生的儿子今年只有十四岁,软趴趴的性子就知道哭,天天在房间里让个小丫头陪着哭。
林若兰回来看到这幅情形,心都凉了。
她拉着她母亲回了房,她母亲上下打量着她,“顾扬骁没为难你吧?”
她摇摇头,“当然没有,您别忘了他能这么快拿下老头子靠的是谁。”
她娘不放心,“兰儿呀,娘家好歹是个依靠,你这样帮他害你爹,我怕他用完了对你不利。”
提到这点,林若兰也气的咬牙。当初她以为顾扬骁起码会给保留一点林家的体面,却没想到是这般光景。
她咬咬牙,“娘你放心,我手里还有最后一张王牌呢,只要这张牌不放,顾扬骁就得好好对待我。”
“那你赶紧怀个孩子,怎么说你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生了孩子就好了。”
孩子?她何尝不想要。可是从赵紫鸢怀孕后他就没来过她屋里,她一个人怎么能生下孩子?
顾扬骁,顾扬骁,她终究是错算了这个男人。女色、金钱、权势,竟然都是他想要才要,不想要的时候谁也胁迫不了。
可就是这样,才让林若兰一颗心全系在他身上,这才是真男儿大丈夫。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的上她林若兰。
娘俩正在说话,外面却喊着姑爷来了。
娘俩都惊讶不已,这个时候顾扬骁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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