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亲这里。”
黑暗里,绿璋的脸热起来,他竟然亲了她的小PP。
绞紧双腿,她喘息都粗重起来,“二叔,别弄了,我难受。”
顾扬骁把她给抱在了怀里,“好好,不弄了,你睡觉。”
她翻了翻白眼儿,他就这样剑拔弩张的,她可怎么睡呀。
难得顾扬骁没有一大早儿离开,看着俩个人手牵手去吃早饭,安妈妈的心才放下。
早饭后,绿璋亲自把顾扬骁送到了门口,他穿着一身便装,也没有骑马,深巷里越走越远,身影挺拔。
绿璋只露出半张雪白的小脸儿,看着他越走越远。
后来,绿璋对着身边陪着她喝茶的斯文男人说:“我这辈子,最不耐烦的事就是送人。看着对方的背影越来越远,一不小心就成了永诀。”男人握住了她的手,“那以后绿璋出门,由我来送,你不必送我。”绿璋却没回答他,脑海里全是那个穿着平常衣衫戴着礼帽却难掩风华的男人。
回到屋里,她刚坐下春草就端上一盘黄澄澄的大鸭梨,那盘子底下却压着一张纸。
绿璋皱了一下眉头,看着春草出去就迅速拿起打开。
还是顾云彰的笔迹,他竟然来了津州。
绿璋心跳如擂鼓,哥哥来了,太好了。
她急切的跟哥哥见面,然后让他跟二叔解除误会,到时候有他帮着二叔,二叔定能轻省些。
不过她这肚子……哥哥一定很生气,不过她把错全揽在自己身上,万万不能让他生二叔的气。
“小姐想要给少爷回信给我就行,我有办法交到他手里。”离开的春草去而复返,微笑看着她。
绿璋大惊,为什么人都有两面,现在的春草跟完全那个掐尖要强的样子完全不同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奴婢是大少的人。”
绿璋不懂,哥哥给自己塞的人是碧波,可碧波却是顾扬骁的丫头,春草是自己选的,怎么就成了哥哥的人?
春草看出她的疑惑,就说道:“小姐,现在不是解释的机会,您赶紧回信吧。”
绿璋点头,她去了书房给顾云彰写了一封信,大意就是要他不要无心谗言,顾扬骁绝对不是不仁不义之徒,让他跟顾扬骁坐下好好谈清楚。
春草把信带走,也带走了绿璋的一颗心。
她日夜忐忑难安,噩梦连连,人憔悴了好多。
两天后,她终于见到了顾云彰。
那是天刚蒙蒙亮的清晨,顾云彰扮成送菜的走到了宅子的后厨,而绿璋早早等在那里。
看着对面苍白瘦削的男人,别说还做过装扮,就是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到街上,绿璋也不会想到他是哥哥顾云彰。
想当年津州小霸王顾云彰高大健壮肤色健康,剑眉星目神采飞扬,他就算做错什么事只要用那双明亮热情的眼睛瞅着你,然后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谁都不好意思怪罪他。
可是现在这个阴郁苍白的男人是谁,谁来告诉她呀。
俩个人默默对视,顾云彰从她的脸看到了她的肚子,虽然脸色没变,但眼里的失望无法掩饰。
他先开了口,“绿璋,不认识哥哥了吗?”
绿璋一头扑过来扎进他怀里,“哥,哥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顾云彰视线也模糊了,他大手摸着她白皙的小脸儿,“乖陶陶,这次我可没惹你,哭什么。”
“哥,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一定受了很多苦,你为什么不早点让我找到你?”
绿璋捂住了嘴巴,她不敢哭出声音,怕引起人的注意。
顾云彰紧紧抱着她,“傻丫头,你问这么多的问题让我怎么回答你?别问了,总之哥哥没死,这便是好的。”
“对,哥哥说的对。来,你先坐下,让我好好看看你。”
顾云彰拖着一条腿,慢慢的走到了一边的小桌前。
绿璋捂住了嘴巴,她想起上次卫陵见到她的时候说过顾云彰伤了腿脚,这是……永远都这样了吗?
“哥哥,你的腿是怎么了?”
顾云彰轻轻捶着自己的腿,“不过去瘸了一条腿,还好留住了一条命。陶陶,哥哥没事。”
“你还说没事,自己都变成了什么鬼样子,能没事吗?”
他展眉轻笑,却没有过去的半丝明朗,“是真没事,你看我还能站能走。作为军人,本来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能活命就是幸运。”
绿璋擦擦眼泪,吸着鼻涕说:“海棠和江浩源都说你不会死,可是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你的尸骨,我以为……却没想到还是他们了解你,竟然都说对了。哥,你既然没事,为什么不想法子回来?”
顾云彰一脸的肃杀,在发现了绿璋对他的恐惧后才换了一副笑脸,“想要回来,但是回不来。这个津州,已经不是我的津州了,我回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俩个人都打了半天的哑谜,终于把话题挑到了刀尖上。
“哥哥,你一定觉得是二叔害了你吧?虽然我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定有误会。二叔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还不明白吗?他不会那么做的,一定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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