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性格怎么能以地域来说呢!我一定有办法的,不过我记得你是平州城的吧?我还以为你老师也是。”
“我是平州城的,不过我父亲不在后,就去幽州城投奔了老师,跟着他进了军营。”想起当时的情景,楚白有些感慨。“何况将军不也是吗?明明是京都之人,现在却在这江州城。”楚白看向李然。
“也是,不过幽州城并未沦陷,你们为什么不回去呢?偏要来着军营里受苦。”
“我们原本是要回的的,只不过路过此地时军队正在招募医者,老师医者仁心就进来了。”
“倒是将军您呢?我听说将军原是个文雅之人。”
“这个嘛,我父亲一直希望我子承父业当个将军,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就真的实现了。”
“那么将军呢,可曾想过京都。”楚白在心里琢磨着到底是什么原因改变了李然。
“自是想过,京都是国家的最后一片净土。但人要居安思危,而且京都亦有眼睛难以捕捉之处。”说起京都李然颇为无奈。
“可将军是自小长于京都的吧?”
“没错,我自出生就一直在京都生活,不得不说权臣们享受生活,连带的我也是。一心想要舞文弄墨,在朝堂上舌战群儒。只是——”
“嗯?”
“只是我父亲想要我当将军,局势不稳我又正好合适,时机正好,这才有了现在的我。”
“现在的将军——”
“曾经我虽有武艺傍身但从未想过上场杀敌,身为将门之后,却被眼前的平静迷了心智,不识人间疾苦,别人看来独具一格,可在都城外的老百姓看来,我和他们不过一丘之貉罢了。后来父亲让我出去走走,看到那些百姓,心里很是纠结,接着发生了一些事,才真正改变了我的想法,到了这江州城成为这里的将军。”说着李然的目光看向军营外。
“这样吗?那还真是有缘,其实我和将军的经历很是相像。”楚白听了笑了笑说。
“是这样吗?”
“我从小母亲去世,是父亲把我养大的,他不是什么文化人,也就有什么人生经历,偶尔告诉告诉我。后来也是发生了一些事,我才能在父亲去世后站起来,去投奔老师。”
“人生的相遇还真是其妙啊。”李然有些感慨。
“是啊,人生确实很奇妙。”楚白看着李然,手里下意识的把玩着身上的吊坠。
“这个挂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我见你一直带着它。”李然仔细看着那个吊坠,形状很是普通,用材也一般,挂坠的背面隐约有字,可是已经模糊不清了。
“没什么特殊意义,只不过是平州城有一段时间比较流行的坠子,也比较少见就一直带着了。”楚白像是才反应过来,将手中的坠子放下。
“说起来我也有一个坠子,你看。”说着李然在腰间翻了翻,找出一个坠子。那坠子通体翠绿,材质中等,线条圆润流畅,是个好东西。
“这是我在京中的一个古玩店买的,非常喜欢。”李然不停地用手指沿着吊坠的外形划动。
李然一个不注意坠子脱手而出,两人伸手去接,楚白抓住后李然接着握住了楚白的手,两人停下了动作。
手心传来的温暖一时让李然舍不得放开,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楚白也没有反应。
“谢谢。”最后是李然率先放开了手,道了谢将坠子拿了过来。
“我有事要出去一会儿,午时你自己吃就好。”不等楚白说话李然有些匆忙的走了出去。
李然来到梅林心绪繁杂,坐靠在柱子边看着自己的手发起了呆。
刚刚那个感觉,手放在胸口回忆方才的场景,那种熟悉的温暖涌上心头,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不行,不行。”李然捂着脑袋摇头。
可是,自己已经很久没想起她了,自从楚白来了之后,他再也没有梦见那个女子,也没有以前那么想她了,可为什么,明明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心动。
还有楚白,那双眼睛太像了,这些日子我都不太敢直视他。
“唉——”如果他是女子就好了,那样就可以想说不定楚白就是她呢?
才过了一些日子三年的感情就淡了,总感觉自己该被老天爷惩罚了。可想起楚白的样子,李然又忍不住升起笑意。
“想不开,就随意吧。”展风站在亭外看着他,见他望过来就走了进去。
“你这人还是随性比较适合你,再说楚白,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吧。”
“是吗?”
“李然,你什么时候短短几天就能叫人那么亲密了,上次还送他梅花,还有这梅林,从一开始你对他就不普通。”展风将这他做过的事一一列举,李然无话可说。
是啊,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一看到他目光就忍不住追随他,想要他留在身边,想要了解他的过去,他的一切。可想起同样令他心动的人,与忍不住纠结,看来只能看天意了。想通的李然站起来。
“喝一杯?”李然拿起桌上的酒坛看向展风。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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