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了然地点了点头。
原是如此。
五皇子妃虽是正妃,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难怪会扔着客人在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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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妃带了一众丫头走了会,倏地突然顿住了脚步,“宝林……”
站在她身后的宝林往前走了一步,弯身,“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五皇子妃脸色凝重地皱紧了眉头,没有说话。
刚丫头禀告说儿子摔了,她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虽夫君尊敬她,娘家也够硬,可府里的侧妃和侍妾一个个都是出身官宦人家或是高门大户,一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她成婚那么多年,就只育有这一个儿子,所以她自是非常谨慎,生怕儿子出什么不测。
儿子五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
可她急匆匆地赶过去,却不过是虚惊一场。
如今想来,似是有人故意引开她一般。
若真是如此,那……
五皇子妃的脸色绷得紧紧的。
引开她,当然不会是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沈清韵!
“娘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吗?”见得五皇子妃凝重的脸色,宝林也严肃地问道。
“许嬷嬷,你去看看前院,看看殿下那边有什么事qíng没?”五皇子妃正色朝身后的一个嬷嬷,吩咐说道。
许嬷嬷点了点头,屈了屈膝就往男客宴席的院子而去。
五皇子妃带了其他的人往戏台走。
走到了戏台的地方,五皇子妃微微朝里面扫了一眼,目光突地沉了下去,朝站在门口的丫头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立即转身往回走。
往回走到了廊下,五皇子妃才顿住了脚步,看向那丫头低低地问道,“宝月呢?”
那丫头见平时很是温和的五皇子妃一脸的煞气,忙是低头回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没有见过宝月姐姐过来。”
宝月不在,宝月居然不在!五皇子妃倒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再次确认问道,“宝月一直没过来这边吗?”
“是,娘娘。”那丫头紧张得忙不迭地点头回道,“奴婢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见过宝月姐姐。”
该死的!这宝月明明就是她自己自请过来帮衬娘家妹妹招呼客人的。宝月跟了她十多年了,如今是她身边最为得力最为信任的大丫头。
她当然是没有怀疑的!
可是宝月居然不在这边!
该死!五皇子妃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心里的怒气如波涛一般地往上涌,扭头严肃地吩咐宝林道,“快,你们给我赶快把宝月给找出来,一定要快!”
“是,奴婢这就去。”五皇子妃脸色凝重严肃,宝林自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忙是应道。
叫了几个丫头,低声吩咐了几声,然后各自朝不同的方向飞奔去找人。
希望是自己多心了,五皇子妃吐了一口浊气,转身重新去了戏台那边。
那么多的客人在,她不能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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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月带了清宁一直往前走。
宝月在一个小院子的面前顿住了脚步。
周边很是安静,院子的大门口站了一个脸色紧张,垫脚翘望的丫头。
那丫头一见宝月来了,紧张的神qíng松懈了几分,迎了几步,“宝月姐姐可算是来了。”
宝月扭头跟清宁解释了一句,“她是殿下身边的芷兰姐姐。”
清宁微微看了眼芷兰,水汪汪的大眼睛,鹅蛋脸,肤白唇红,非常的俏丽。
“这是齐国公世子夫人。”宝月跟芷兰说道。
芷兰就忙屈膝行礼,“奴婢芷兰见过世子夫人。”
清宁微微颔了下头,“皇妃娘娘呢?”
“在里面等着世子夫人呢,世子夫人里面请。”芷兰迎了清宁往里走,一边回道。
若苏斐出了什么事,五皇子妃清场也是qíng有可原,所以清宁也没有多做怀疑,带了忍冬与薄荷往里走。
“皇妃娘娘就在这里面等着夫人。”芷兰领着清宁走到了一间房前,打开了门。
清宁刚是往里看了一眼,一旁的芷兰倏地伸手就把她推了进去。
“夫人。”薄荷与忍冬叫了起来。
清宁遂不及防地跄踉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子!
芷兰那一下,清宁能清楚地感觉出来芷兰是有武功,
原来,不是苏斐出了事。
是要给她下套!
——
第四十七章 狠毒
看到那芷兰的动作,跟在清宁身后的忍冬运气就往芝兰攻去,不想刚一出手,站在她身边的宝月一楞,然后迅速0凝气伸手就挡住了忍冬往芷兰攻去的招式。爱睍莼璩
宝月这一出手,忍冬就能看出来宝月的武功不低。
忍冬全身散发出了一股浓浓的杀气。
她一开始就非常小心,可是却是没有发现宝月与芷兰也是高手。
如同她一般,平时跟在夫人身边能收了自己身上的气息,让人看不出来自己会武。
忍冬与宝月两人jiāo战在了一起。
薄荷擅毒懂药糙,可却是不懂武的。
芷兰刚一把清宁推进去的时候,薄荷迅速摸了几根淬了毒的针出来,一狠心就往芷兰扎去。
芷兰一手把清宁推了进去之后,迅速就把门给拉上了,然后立即准备用门上早已准备好的锁给锁上,听得薄荷出手的风声,芷兰扣锁的动作没有停,背后如是有眼睛一般左手反手就去扣薄荷的手。
薄荷直直把几根针都扎在了芷兰的手上。
芷兰只觉得手一麻,又麻又痛的感觉顺着手臂,迅速往其他的地方游离而去。
有毒!
芷兰皱眉,左手运足了全力顺手就把薄荷甩出了足有半丈远。
薄荷滚了两圈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出来。
芷兰反手把门给锁住了。纵身一跃跃到了薄荷的面前,一掌劈在薄荷的背心,然后伸手一把抓了薄荷的衣领,掐住了了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卑鄙的贱人,竟然使出下毒这种下作的手段,快把解药拿来,不然我要你的命。”
薄荷吐了几口血,扭头讥讽地看向芷兰,说道,“不知道卑鄙的是谁!放了我家夫人出来,我就给你一个痛快,不然让你生不如死!”
“贱人!还嘴硬!”芷兰手掌一用力,“敬酒不吃吃罚酒,解药快拿出来!”
薄荷脸色变得通红,“放……了,我家……夫人……”
“哼,找死!”芷兰俏丽的脸上闪过yīn狠,手越加的用力。
就在薄荷几乎以为自己快要被掐死了的时候。
芷兰终是熬不住身上的痛苦,松开了双手。
薄荷无力地趴在了地上,用力地咳嗽了几声,大力的呼了几口气之后,往门的方向爬了两步,双眸含了热泪看向忍冬,“忍冬,夫人jiāo给你了。”
说完吐了一口血,晕在了地上。
忍冬看了眼薄荷,脸色不变地专心攻击宝月。
芷兰只觉得身上如是成千上万的虫子在嗜咬,又痛又痒,但又不知道是哪里痒和痛,难受得厉害,见薄荷晕倒在了地上,芷兰喊道,“贱人,快给我醒来,快把解药拿给我。”
无论是她喊还是打,薄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没有一点反应。
芷兰难受得想把身上的皮给撕了,一边往身上挠,一边用手在薄荷的身上去翻找,企图在她的身上找到解药,可翻了一边,半颗药都没有找到。
芷兰难受得大骂,“贱人,快给我醒来,不然我杀了你。”
一般与忍冬正是打得不相上下的宝月扭头喝道,“这么大的动静,你想现在就把人都引来吗?难受就自己把自己劈晕了。”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咋咋呼呼的不消停,眼前的这忍冬可是个高手。
芷兰闻言,看了眼宝月,不再是发出声音来,不再喊薄荷,缩去了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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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哐当一声被关了起来,然后是上锁的声音。
接着外面的动静都一一传到了清宁的耳里。
凭着外面的声音,清宁能清楚地了解到外面的qíng况。
薄荷应是晕倒了,那芷兰中了薄荷的毒。
忍冬与宝月打了起来,不管两人的功夫谁高谁低,但也是一对一。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外面的打斗声清清楚楚地传了进来。
空气中飘着一股甜香味,甜香味里还带着一股子酒味。
屋子里有人。
清宁稳住了身子,悄然地打量了一眼房间。
红木的桌椅,桌上摆了一套青瓷的茶具。
红木的拨步chuáng,多宝阁,屏风。
孔雀蓝色的窗幔,挡住了外面绚丽的阳光,为房间增添了旖旎的感觉。
简单而温馨的房间。
丝丝的甜香味从窗下掐丝珐琅熏炉散发而出。
看不到人,清宁的目光往屏风看去。
是谁?
谁设了这么大的套来设计自己,把自己关在这里,清宁想都不用想,就断定,这房里的人定是个男人,设这个套的人就是要毁了自己的名声,毁了自己。
清宁定定地盯著屏风,伸手把头上的金簪拔了下来,紧紧地握住了手里。
一阵衣服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宋子逸伸手揉着额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宁儿,你怎么来这里了?”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清宁拧紧了眉头,冷冷地看着宋子逸。
“我?”宋子逸眼神有些迷离,“我多喝了一杯,殿下让人带我来这里小憩醒酒的。”
宋子逸说完了,问了一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qíng?”宋子逸听得了外面的打斗之声,虽是如此问,目光却是如灼灼地看向清宁,似是要把她给吞没了一般。
清宁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口gān舌燥,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小腹蜿蜒往四肢八骸散发而去,这样的感觉清宁太过熟悉,无数过夜晚,她在苏斐的撩拨下yù火难耐。
清宁抽出了帕子捂住了鼻子,然后目光往熏炉的方向看了眼。
那熏香有问题。
是媚药!清宁当机立断,走到了桌边,伸手提了下茶壶。
还好,里面有茶水。
清宁立即就提了茶壶走到了窗户边,把茶浇在了熏炉里。
可以掐灭,可是浇灭了来得痛快些。
“宁儿。”宋子逸声音带了几分沙哑。
甜香味中弥漫着一股清宁身上独有的清香。他在里面呆的时间比清宁要长,中的媚药自是比清宁要深。而且,眼前的女子,是他心里一直惦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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