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宋子逸,你快放了我!”
“宋子逸,你这个禽shòu,你会不得好死。”
“你快放了我,不然我父母,兄长等会把你挫骨扬灰,让你不得好死。”
寒风如是刀子一般地往身上灌。
落在身上的雪花,很快就融化了,湿了衣服,湿了衣服裹在身上更加的冷得刺骨。
宜安唇色发青,看向宋子逸,道,“宋子逸,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这样冻着,她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咽气,还不如给她一个痛快。
宋子逸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理会她。
要她活活冻死,那她不如咬舌自尽,可这刚是闭上了眼,牙齿哆嗦着要咬的时候,宋子逸闪身到了自己的面前,又是点了两下,宜安顿时嘴也动不了,声音也发不出来。
宋子逸又退回了廊下,抱拳看着。
宜安瞪圆了眼睛看着宋子逸,恨不得用目光杀了他。
可她叫不出声来,动不了。
嘴里还残留着刚才咬他手的血腥味。
寒风chuī在她的身上,雪花落在她的身上,这一切如是有一把把小刀在割着她,冷。
刺骨的冷。
冷得她的心脏都一下一下地紧缩了起来,让宜安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宜安哀求地看着宋子逸,求他放过她。
可宋子逸却是看着她,脸色一点都没有变。
廊下的灯柔和地照在他的身上,可他的目光却冰冷,比这寒风与冰雪还要冰冷。
雪花簌簌落地的声音,寒冷,让宜安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宜安死死地看着宋子逸。
宋子逸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样的冷酷无qíng,以前,他们也有过甜甜蜜蜜的生活。
以前的宋子逸英俊潇洒,温雅有礼。
他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yīn冷而残忍。
冷,全身都冷,全身的血液似都是要凝固了一般。
雪如是飞花一般飞舞。
衣服,已结了冰,头发,睫毛都结了冰。
宜安看着宋子逸的目光,由哀求转变为恨,然后是绝望。
慢慢地,宜安失去了知觉,似是感觉不到手脚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撑着,只要撑到了天亮,迷香一过,院子里的丫头与隔壁的师姐妹起来,她就有救了。
然满天的雪花依旧是飞舞,宜安觉得已经过了一辈子了,天还没有亮的吉祥,而她的意识却是越来越模糊。
模糊之中,她看到了以前在家锦衣玉食的生活,以及与宋子逸以前夫唱妇随的甜蜜日子。
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宜安想,若是当初没有嫁给宋子逸该多好!便是当初他救了她,她也不该嫁给他的,宋子逸他就是一个魔鬼。
……
宋子逸负手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的宜安成了雪人。
算着时间差不多,才是走了过去,探了探她的颈部,确定她没了气,嘴角微微一勾,然后伸手把宜安身上的雪拍了,提着她与凳子回到了廊下,把宜安放在了廊下,搬了椅子回了宜安的房间,出来的时候,他手上多了一件披风。
扶了宜安在廊下靠着廊柱坐好,然后把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这才闪身而去。
雪花很快就把院子里的脚印覆盖住。
天,慢慢放亮,雪却没有停歇。
很快,两个丫头就起chuáng,然后一个丫头先打开了门,出来见得靠着廊柱的宜安,丫头愣了下,走了过去,“这么冷的天,郡主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坐在这里,小心着凉。”
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
刚碰到了宜安的身体。
宜安身体就倒了下来,脸色青白。
丫头吓了一跳,颤抖着伸手探向宜安鼻息。
随即一声尖锐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庵堂,“啊!”
……
雪接近中午的时候停歇了下来,雪停歇的时候,宜安身死的消息也在京城传了开来。
吃了午饭,清宁坐在炕上看着茶梅几个做针线。
几个人正是说着宜安的死。
“有人说是自杀的,也有人说是宋子逸下的手。”玉簪说道。
茶梅一边做针线活,一边低声接了玉簪的话,“宋子逸看着风轻月朗之人,怎么如今就成了这个魔头了。”
虽宜安的死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可宋子逸却是真正的杀了董启俊
“人不可貌相。”孙妈妈看了眼清宁,感慨了一句,幸亏当时自家主子退了婚。
清宁目光询问地看向一旁的忍冬。
忍冬点了点头。
清宁眼眸一眯,脸上并无意外之色。
第一百零二章 劝说
宋子逸对宜安下手,有什么奇怪的。爱睍莼璩
上辈子,宋子逸不仅是谋害了自己,还害了他的孩子,虽那孩子还没有出生,还在她的肚子里,可那也是宋子逸的亲生骨ròu。
虎毒不食子,他对自己没有出世的孩子都能下手,对宜安下手就不足为奇了。
宋子逸看着是个风光霁月一般的世家公子,可骨子里却是凉薄,残忍,自私,无qíng。
所以,下手杀了宜安的宋子逸,对于清宁来说,一点都不意外。
“孙妈妈说得对,这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看他是建安侯世子,相貌堂堂,又是知书达理的,没有想到如今他说杀人就杀人了,那宜安郡主还是以前的妻子呢,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他怎么就下得了手呢。”玉簪咂舌了一番,“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他杀的。”
“无风不起làng,这有人这么说,定是有道理的。”清宁淡声道。
“这宜安郡主当初给他带了那么一大顶绿帽子呢,哪个男人能咽得下这口气,他杀了董家公子,如今再杀了宜安郡主,那是为了洗雪耻rǔ。”薄荷抬头,说道。
“这已经戴上去的绿帽子难道还能洗白吗?”玉簪奇道。
众人哈哈大笑。
玉簪正色说道,“幸亏夫人当初与他接触了婚约,这样翻脸无qíng的人,真真是让人恐怖。”
“你这小蹄子,没事提以前的事qíng作甚?”茶梅止住了笑,放下了手里的针,伸手点了下玉簪的额头,“要是让世子听到了,还不得剥了你皮。”
哪会有做丈夫的喜欢听自己的妻子以前与旁人有过婚约的?
玉簪哎哟了一声,差点手里的绣花针戳了手指头,不过听了茶梅的话,也明白了过来,忙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抬头朝清宁道,“夫人,奴婢不是故意提起以前的事qíng的。”
“世子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没事的,就算是无意中提了,世子听了,也没关系的。”清宁倒是不在意。
若苏斐在意她与宋子逸有过婚约,当初就不会费心娶她了。
“世子爷豁达不与奴婢等计较,但这些还是注意些的好。”孙妈妈扭头看向玉簪,也佯怒道,“尤其是你,在世子面前,可不能如此口无遮拦了。”
“夫人,奴婢知道了,以后一定不会犯了。”玉簪举手保证一本正经说道。
清宁轻笑了起来,扭头看向孙妈妈说道,“她们几个出门都沉稳,也就是在景萃园,有妈妈你在,所以才会xing子放开了些,妈妈你也别太拘着她们了。”
四个丫头,玉簪与茶梅是打小跟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因前世的惨死,这辈子清宁对她们也多了份爱护,而忍冬与薄荷两人来她身边的时间不长,但是通过了特殊的训练的,忍冬xing子冷清,不爱说话,薄荷虽是xing格开朗,可心思很是剔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最是清楚。
四个人相得益彰,倒也不用她太担心。
“还是小姐好。”玉簪一本正经的脸笑了起来。
“你这小蹄子,就是我们夫人心善。”孙妈妈佯怒笑骂了一句。
“嗯,所以,奴婢这辈子都要伺候夫人,一辈子呆在夫人的身边,伺候夫人。”玉簪很是认真地i点头接了孙妈妈的话。
“一辈子,那可别,我还想着,等你们到了二十就给你们一人找户好人家。”上辈子她们都落了个惨死,这辈子她们都好好地呆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嫁了苏斐,想到苏斐,清宁心里如是chūn风拂过,暖洋洋的,幸福而又安心。
玉簪俏脸一红,耳朵都红了起来,看向清宁说道,“夫人,奴婢一辈子都不嫁人,就留在夫人您身边伺候您。”
茶梅也红着脸点头附和玉簪的话,“奴婢也是,一辈子都在夫人您身边伺候您。”
“奴婢也是。”薄荷也点头。
忍冬脸没红,但也是同样颔首,她与薄荷是暗卫出身,嫁人生子,她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身为暗卫,这辈子,她们做的就是保护主子,别无杂念。
“哪能让你们一辈子呆在我身边啊,既然今日提了,那就说开了来,我自不会让你们给人做小的,我会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地把你们嫁出去,你们自己若是有中意的,就与我说,我给你们做主,孙妈妈你也帮她们几个注意着呢,有好人家就现在定下来也是无妨的。”清宁笑着认真地说道。
孙妈妈笑着点了点头,“夫人放心。”
四个人没有再开口,便是忍冬的脸色也都难得的飞上了一抹红晕。
“薄荷,厨房那边有狍子ròu没?”说到此,清宁也就没有再说这个话题,撇开了话题。
“嗯,还有前几日庄子送了一头孢子新鲜的过来,还有很多呢。”薄荷点头。
“天气这般冷,晚上你做狍子ròu热锅,嗯,也分些下去,让大伙都尝尝,回头让庄子人的人再送些过来。”清宁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薄荷高兴地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这丫头,说到吃的就兴奋。”孙妈妈笑道。
“那奴婢去酒窖给世子爷拿一壶梨花酒来,温了,等世子爷回来了,刚好可以吃。”玉簪把手上的针线放到了针线篓子里,然后拉了忍冬笑嘻嘻地说道,“园子里有棵腊梅开了呢,忍冬你跟我去,顺路折几支回来cha在花瓶里放在屋里,香气袭人,到时候世子爷与夫人吃着狍子ròu热锅,闻着梅花香,那可是别有一番风味。”
说完便屈了膝,就拉了忍冬出了屋。
“这小蹄子,明明就她自己想园子里折花儿玩,倒是打了夫人与世子爷的名号出去偷懒。”孙妈妈笑骂了一句。
清宁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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