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重要的事?
嗯,应该是有重要的事qíng找她。孙玉雪想了想,换了衣服带了碧月与碧云去主院。
“见过母亲。”进了屋,孙玉雪行礼。
“起来坐吧。”孙氏伸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道。
“是,母亲。”孙玉雪坐到了位置。
桔红梅红上了茶与瓜果就屈膝退了出去。
孙玉雪看了眼碧云与碧月。
碧云碧月两人也跟着退了出去。
“母亲,是不是有什么事qíng与玉雪说啊?”孙玉雪开口问道。
“嗯。”孙氏喝了口茶,轻轻点了下头,“你小产的事,你祖母已经知道了。”
“怎么会?”孙玉雪惊愕,“祖母怎么会知道?母亲您和我身边伺候的人都不知道啊……”
说着孙玉雪顿住了话。
孙氏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孙玉雪恍然。
婆母会知道,自祖母当然也会知道。
这后宅里,丫头婆子伺候的人众多,人多嘴杂,还不定是谁的人,所以,倒没有什么奇怪的。
看着自己的院子里的人都是老老实实的,但不知道这个个暗地里是谁的人。
看来,得是好好整顿一下自己院子里的那帮奴才了!
不然,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别人的眼睛。
孙玉雪心里转了一圈,问道,“祖母她老人家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日洗三,祖母还对她亲热慈爱,半点异样都没。
看母亲的语气和神qíng,祖母该是因为小产的事qíng对自己颇有微词。
可祖母却是半点都没有表露出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既是无qíng又能装!
“就那天就知道了。”孙氏说道。
孙玉雪不由得蹙眉,“母亲,那怎么办?祖母有没有说什么?”
孙氏捧了茶,看向孙玉雪,看了半响,才说道,“你祖母心里是确信了那太医的话了,让我处理。”
“母亲。”孙玉雪咬唇,面露紧张之色,“祖母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这个你不要问。”孙氏想着苏老夫人跟她说的脸色,就不由得心冷,“你先把好好把身体养好。”
“是,儿媳一定铭记在心。”孙玉雪低头,“祖母那,儿媳会去给祖母磕头认错的。”
“不用去了,你祖母当不知道不说破,你也当不知道好了。”孙氏摆手。
“是,母亲。”孙玉雪点头应了。
“谦儿,他知道了吗?”孙氏问道。
孙玉雪摇头,“儿媳怕他难过,所以没有跟他提。”
“暂时不提也罢。”孙氏叹气。
“母亲,这事qíng若是如是太医的……那您打算怎么做?”孙玉雪探试着问道。
“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目的。”孙氏抚了抚鬓角,看向孙玉雪问道,“若是如此,你自己是怎么打算的?”
孙玉雪垂下了眼睑,温顺地回道,“儿媳听母亲您的。”
对于孙玉雪回答,孙氏很是满意,说道,“过些时候,你随谦儿外任吧。”
“外任?”孙玉雪倏地抬头,非常的意外,“离开京城吗?去哪?”
“嗯,外任。”孙氏重重地点了点头,“这外任,一届便是三年,若是真如太医所说的,你到时候就在当地买个老实本分没有根的姑娘,生了儿子,就把她处理了,然后等三年后回来,带了儿子一起回来就是了。”
这是她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去了外地,离开了国公府,没有在老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到时候三年后,孙玉雪带了孩子回来,自然这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到时候,他们带去的人,仔细挑选了就是,不然就只带几个心腹,到了那边再采买,等任满结束了,把人再发卖得远远的处理就是了。
老夫人再是厉害,也不可能是把管到在外放的孙子,孙媳的后院去!
孙玉雪皱眉,她一点都不想离开京城,更确切的说,是她一点都不想离开国公府,不想离开他,在国公府里,还是偶尔能够见上一面。
想了想,孙玉雪为难地说道,“母亲,这……关系到谦表哥的仕途,不能因为儿媳而让谦表哥为难……”
孙玉雪放柔了声音,尽量一副为苏谦着想的神qíng,“母亲,若是真是如此,您看,不如给谦表哥纳个出身大家的贵妾,嗯,若是可以,便是,便是……”
孙玉雪抿了下唇,微微垂下了眼眸,继续说道,“便是到时候,便是给谦表哥娶个平妻,玉雪也是断不会有半句不是……”
如此生的孩子,也高贵些。
孙氏虽是满意孙玉雪一心一意为苏谦着想,可是一口否定的孙玉雪的话,“就依照我说的做,要带去的人,你自己挑几个靠得住的,其他的人,我会给你安排。”
孙玉雪抬眸看向孙氏,皱着眉头说道,“母亲,这出了京城,一去还不知道一任能不能回来,母亲身边就我和大嫂两个儿媳,瑶妹妹到出嫁的年纪了,瑶妹妹嫁了,那您身边就只有大嫂一人在身边了,大嫂向来是个xingqíng冷淡的,所以,儿媳怎么能离开母亲您的身边?儿媳要留在母亲身边尽孝,伺候您,照顾您,还有谦表哥定也是留在京城仕途要更好些……”
孙氏肃了脸,“我还能害你不成?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你听我的话就是了。”
孙玉雪摇头,一脸的坚持,“不,我不离开,谦表哥肯定也会同意我想法的,便是谦表哥真的要外放,那我也不会离开,我要留在府里,伺候您,伺候祖母。”
孙氏气得两肋发痛,拍的一下把杯茶掷在了桌上,“你若是想如你大姑姑一般早早地就做这苏家的牌位,那你就留下!”
孙玉雪愣了下,随即骇然看向孙氏,“母亲,您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若是想如你大姑姑一般早早地就做这苏家的牌位,那她就留下!自己生不了孩子,难道还会死不成?
生不了孩子,可以纳妾,可以保养侍妾的孩子,可以纳贵妾,还可以娶平妻。
纳贵妾也好,娶平妻也好,她都无所谓,都可以高高兴兴地替苏谦把那些女人迎进来。
大不了,最严重的不过是把休了她回孙家便是了,可休她?那也那么容易,等妹妹入了五皇子妃,等将来成了娘娘,那苏家要休自己,也得掂量掂量。
不对,母亲的意思,是自己生不了孩子,有人会不让她活。
是谁呢?
苏谦,母亲,父亲,还是祖母?还是斐表哥?萧清宁?
孙玉雪的心里瞬间闪过惊涛骇làng,仔细琢磨了一下刚孙氏的话,孙玉雪从头凉到了脚。
母亲这话的意思是……大姑姑当年的死有蹊跷不成?
孙玉雪脸色煞白地看向孙氏,“母亲,大姑姑她当年……”
孙氏目光闪烁,低头喝茶掩饰了下,然后抬头看向孙玉雪说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这件事就照我说的做,你也不用着急,这外放的话,肯定要花些时间,不定可能要到明年去了,所以,你赶紧养好了身体,若是怀上了保住了孩子,那也不用多次一举了,这件事我会跟你父亲商量的,还有你大哥也在吏部,谦儿外放,他想来是非常乐意的。今日叫你来,就是让你心里有个底……好了,你回房歇着吧,这几天,你也不用过来请安了,好好把身体养好。”
孙玉雪不好再说什么,起身告辞。
回了房,孙玉雪心里一直想着孙氏的那句话,翻来覆去地想了良久,决定等蒋氏过来看她或是过些日子回娘家去套套话。
等苏华检从衙门回来,吃了晚饭,孙氏就提议说让苏谦外放去历练一番之类的话。
苏华检想了想,也没有立即应了孙氏的话,只说是好好考虑考虑。
……
月子禁忌很多,不能看书劳累眼睛,也不能久坐因为对腰不好,针线自是不能动的。
好在是苏瑾一日一个样,又是清宁自己喂养,所以,也不觉得日子慢,晚上苏斐在的时候,又是陪着他们娘俩。
苏斐怕清宁烦闷,清宁又不能看书,所以晚上有时候就会念书给清宁听,他念书的时候,苏瑾若没睡,那也是安安静静地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不哭不闹的似是听得很是认真。
清宁与苏斐两人都觉得非常的神奇。
入了四月,天气就越发的暖和,等到了满月的那日,清宁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穿了红色的褙子,湘妃色马面裙,挑了一翠玉钗,装扮好了后,就带了茶梅几个招呼客人。
到了宴席快开始的时候,让rǔ娘抱了粉雕玉琢的苏瑾出来露了脸。
如云宾客免不得夸赞了一番。
洗三的那日,皇上给孩子赐了名,满月的这日又派内侍送了赏赐来,长命锁,八宝璎珞项圈,玉如意,玉佩,金镯,大红刻丝的斗篷,映得满堂生辉。
众人少不得是把苏瑾称赞了一番。
宴席到了快huáng昏了才散,晚上,苏斐抚着清宁背部的曲线,喃喃道,“还有半个月。”
清宁愣了下,随即脸腾地一下红了,抬手在苏斐的胸前捶了下,嗔道,“感qíng你还是数着日子过的呢。”
“嗯。”苏斐嘴角笑意缓缓地流淌,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清宁顿时脸更加红如晚霞,艳丽而妩媚。
※※※※※
翌日,孙妈妈把满月酒的贺礼册子jiāo给了清宁看。
清宁仔细看了一遍,就吩咐孙妈妈带了人把东西都依类,存到了库房。
下午,苏斐从衙门回来,刚是换了衣服,孙氏派了人过来请两人去趟主院。
嘱咐了rǔ娘和茶梅几个好生照顾儿子,清宁与苏斐就去了孙氏的院子。
行了礼,孙氏一脸慈祥地让两人坐下。
清宁端着丫头上的茶,没有出声,等孙氏开口
苏斐也没有说话。
“瑾儿,这会,是不是睡了?”孙氏开口打破了沉默,先是问了苏瑾。
“回母亲的话,还没。”清宁简单地回道。
“瑾儿这孩子招人喜欢。”孙氏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就看向苏斐直入主题,“今日找你们两个来,也,没有别的事,就是了谦儿。”
苏谦?清宁与苏斐脸色不动,也没有接话,只等孙氏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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