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华检怕抽到了孙氏,便是把鞭子往月姨娘身上抽去,一边抽,一边怒道,“贱人,你这个yíndàng无耻的贱人,下流无耻,我抽死你!”
没几下,月姨娘便是抽得身上血渍斑斑,痛得尖叫着满地打滚。
苏谦骇然地看着,躲在孙氏的身后浑身颤抖,“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
月姨娘抽得血ròu模糊,苏华检扭头看向苏谦,“孽障,老实出来受罚,躲在你母亲后面算什么样子?”
“父亲,二弟从小没有吃过苦头,一顿鞭子下去,二弟可是受不住的。”苏斐劝道。
“这孽子无法无天了,这般胡来,以后这国公府还不得让他搅得乌烟瘴气?”苏华检大声怒道。
“父亲,饶命,儿子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苏谦缩在孙氏的身后,怕得眼泪都快要流了出来。
“夫人,你让开。”苏华检看向孙氏。
孙氏咬了咬唇,脸苍白如纸,含着泪水看向苏华检,目光含着哀求,“国公爷……”
“不打不成器,他如今年纪轻轻便是在府里这般胡来,将来可还得了?”苏华检声色俱厉地说道,“刚才的qíng况,夫人你与我亲眼看到的,我可是没有冤枉他,这臭小子,还不知他平日在府里是怎么胡来的?今日我可是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记住教训,长长记xing。”
孙氏闭了闭眼,心一狠,一把把身后的苏谦拉了出来,把他朝着苏华检身边推了过去,厉声说道,“这般混账胡来的孽子,国公爷您只管打,用力打好好教训他一顿,今日您就是打死了他,妾身也就当从来没有生养过他,我就只当只有斐儿一个儿子。”
苏斐不由得扭头看了眼孙氏。
从来她是对自己比对苏谦要好,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可是,他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关头,孙氏便是一句话都不帮亲生儿子说。
狠心吗?
不。
这个时候说qíng,无非是火上浇油,更何况她还是与父亲一起亲眼目睹的!
她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脸,眼底qiáng压的心疼,已经咬出了血的唇,都无不表示,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苏华检倒是没有想到孙氏突然把苏谦给推了过来,愣了下,这才回过神来,朝苏谦一鞭子挥了过去,力道却是比刚才放轻了很多。
苏谦打得一声惨叫,抱着脑袋往苏斐身后躲,“大哥,大哥救我。”
“你不要管你弟弟,今日不好好教训他一顿,这以后必成祸害。”苏华检一鞭子抽在苏谦的腿上,对苏斐说道。
“斐儿过来。”孙氏咬住唇,走了两步,把苏斐拉了过去。
“母亲,大哥救命啊。”苏谦打得嗷嗷直叫。
孙氏咬着唇,闭上了眼眸,每一鞭子下去,她的身体便是跟着剧烈的地颤抖一下。
苏谦只觉得每一鞭子抽下来都火燎火燎地痛,没一会便是痛得地上打滚,边大声叫道,“母亲,大哥,救我,痛死我了,父亲别打了,我错了,我知错了,你别打了。”
“你知错了?错在哪里?”苏华检停下鞭子,问道。
“我不知道啊,父亲,我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出这样的事qíng,父亲,定那贱人害的我,您别打我了,我快要痛死了,小时候我背错了书,写错了字,您也从来没有打过我的?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qíng。”苏谦抱住着苏华检的腿,呜呜地哭着,“父亲,您从小就是最疼我了,您相信我。”
“父亲,您就饶了二弟吧。”苏斐一旁出声说道。
“父亲,这贱人是人家送您的美人,定是别人送的钉子,这是要离间我们父子之qíng,对国公府不利,您不能中了别人计。”苏谦抬头说道,“父亲,您……”
“孽子住口。”孙氏身子摇晃了一下,快速地打断了苏谦的话。
刚缓了一点怒气的苏华检,听得这话,这胸口的怒气一窜而起,一脚把苏谦踢开,恨恨地一鞭子抽了过去。
什么?
这话不是说他头昏眼花,中了人家的美人计?
这个孽子!
鞭子触及之处,火辣辣地痛,比之刚才痛了上几倍,苏谦痛得扯着嗓子喊,“父亲,别打了,我要被打死了,母亲大哥,救命啊。”
苏斐皱着眉头,站在旁边,扭头看向孙氏,“母亲……”
孙氏一脸灰白地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手撑着着桌沿稳着自己发软的双腿。
“孽障。”苏华检一鞭重过一鞭。
“祖母,救命啊,孙儿要被打死了。”苏谦哭喊道。
“住手,你要打就把我与谦儿一起打死好了。”何老夫人扶住心腹丫头的手,气匆匆地走了进来,怒气冲冲地朝着苏华检说道。
“祖母,祖母,孙儿要死了。”苏谦喘着粗气,爬到了老夫人是脚步,一把抱住何老夫人的腿,凄惨地喊道,“祖母,您救救孙儿,父亲要把打死了。”
说罢搂着何老夫人的腿,嚎哭了起来。
第五十六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谦哭得声嘶力竭,看得他身上被抽烂的衣服,以及渗出来的鲜红的血迹,老夫人心疼得老泪纵横,一只手搂着苏谦,一只手颤抖着指着苏华检,厉声道,“好好的儿子给你打成这样?你要抽死他,好啊!反正我也活够了,一起抽死得了。爱殢殩獍”
“母亲,儿子,儿子也是为了他好,他小小年纪就这般不学好。”苏华检微微收敛了脸上的怒气,恭敬地对何老夫人说道,“你们谁都别劝,今日我一定好好让他长长记xing。”
“祖母,孙儿是冤枉的,孙儿什么都没有做,这贱人定是那jian人放进国公府的棋子,想要对我们国公府不利,祖母,您相信我,孙儿是冤枉的。”苏谦痛得直哆嗦,抬头抽抽噎噎地与何老夫人夫人说道。
“父亲,二弟恐真是有冤,你要罚要打,把事qíng弄请出来在惩罚二弟也不迟。”苏斐皱了皱眉头,一旁帮腔说道。
“什么不学好?谦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你自个儿手把手教导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清楚了?为这么个下贱的玩意儿,你就对儿子下如此的狠手?我看是这贱人兴风起làng,你莫要被这贱人蒙蔽了双眼,是非不分。”听得了兄弟两人的话,何老夫人瞥了眼已然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月姨娘,又见得苏谦痛得浑身发抖,实在是可怜至极,于是抬头看向苏华检也没有顾及到两个孙子与孙氏在,直接怒气腾腾地骂道。
苏华检老脸一红,却仍然坚持说道,“母亲您别说了,我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然他不长记xing,这是事发生在府里,又被我与夫人碰上了,不管事qíng是有没有蹊跷,他与这个贱人在当场抓了个先行不假,要说他有冤真是被人陷害了,也该教训,他堂堂国公府里的二公子,竟然被人陷害至此而不自知,他平日里学的都往到哪里去了?竟然这般被人陷害?若不是,他这般混闹的孽障,就更加该严加教训。”
言下之意,便是是被人陷害的,也该打,他是国公府的二公子,就应该有应有的警觉与反应。若不是,那就是色胆包天的人,更应该罚。
“母亲,您别说了,是谦儿他太放dàng了,不管如何就该罚,若是国公爷下不了手,今日妾身来打,打死了也是他自找的。”一直站在一旁红肿眼睛的孙氏,突然就抢过了苏华检手里的鞭子,因顾忌到苏谦面前的何老夫人,孙氏白着脸,利落地手上挽了几圈,朝着苏谦的背就打了起来,“你这个不孝子,我今天就打死你给你父亲出口气,这么多年来,你父亲那般用心地教导你,你竟然是这般胡闹,什么人没有,你要碰你父亲的人,虽是一个妾,是个玩意,可你也叫一声姨娘,你平时学的都到哪里去了,你的礼义廉耻呢?……”
孙氏一边打,一边尖声数落道。
“母亲。您别打了,二弟禁不住了。”苏斐一个箭步奔了过去,握住了孙氏手里的鞭子。
“儿媳,快住手,这般打下去,会要了谦儿的命的。”何老夫人伸手把苏谦往后拉,一边朝苏华检吼道,“还不拉住你媳妇。”
苏华检被孙氏弄得怔愣,老夫人一厚回过神来,伸手一把把孙氏拉了开来,“夫人,快住手,你会伤着了自己的。”
“母亲,母亲不要打了,儿子痛死了。”苏谦抬头看着孙氏,痛声叫唤。
“国公爷,这不孝子,今日就打死了得了。”鞭子到了苏斐的手里,人被苏华检攥住了,孙氏只好扭头朝苏华检大声说道。
“你看看,你瞧瞧你做的好事,为了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要打死儿子,要气死自个儿的媳妇。”何老夫人怒视着苏华检,“你扪心自问,谦儿平时为人如何?处事出格吗?与别人家的那些花天酒地的纨绔子一样吗?还有,十几年来,你媳妇循规蹈矩的,贤良淑德,为你生儿育女,打理这个家,对待斐儿更是被亲生的谦儿与瑶儿还要好,还要细心,你这般毒打谦儿,不是挖她的心,掏她的肺吗?今日你是不要bī死他们母子,你才甘心?”
“母亲,儿子……”
“谦儿虽不如斐儿那般出众,聪慧,可他从小便是在我面前长大,我亲眼看着长大的,今日他就算是捅了天大的篓子,犯下了不可饶恕的事,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也休想把他怎么样。”何老夫人搂着苏谦看向苏华检打断了他的话,厉声说道。
“祖母。”苏谦抬头,眼里水光更甚。
“乖,有祖母在,谁都别想动你,就算是你老子也不行。”何老夫人和蔼地拍了拍苏谦的手,说道。
“母亲,儿子,儿子只想教训他一下,没有想要他的命。”苏华检顿时也目露心痛地看向苏谦。
苏谦的为人处世,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这个儿子是他从小手把手教导养大的,他的品xing如何,他比谁都清楚。
他手把手,悉心教导他,可是他却在自己府里,这事是八九不离十是被人陷害了,可是他怎么如此大意?被人陷害至此,说到底他自己也要负责任,若不是他不小心,怎么会给有机可乘?
“国公爷,是谦儿不孝子,是他不懂事,是妾身没有教导好他,都是妾身的错。”孙氏扑在苏华检的怀里,痛哭出声,“都是妾身忽略了他,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做好一个母亲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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