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乡候的眼中满是悔悟之意,他这是生生上了别人的当了!
一时心下气愤,气血稍有不顺,身子便是一个踉跄,险些晕倒。
今日晚膳时分,他便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只言袁徽被人藏在了他们侯府在城外的别院当中,未有署名。
初时看到这信时,锦乡候也不是没有怀疑这是一个陷阱。可是侯府如今只剩下袁徽这么一个男子,他如何能不为他谋算。
既是如今知道了他的下落,他怎会见死不救呢!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打算的,他刻意命夫人坐着带有锦乡候府标志的马车从正门大摇大摆的出了城门。锦乡候心知方庭盛的人恐是会盯着他们,所以他故意声东击西来了这么一招,谁知竟然还是没有甩掉他。
他究竟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锦乡候劫狱伤人,窝藏罪犯,目无王法,奉圣上旨意,当即扣押,择日候审!”方庭盛的话音方落,便有官差纷纷上前将他们围住。
袁徽见状,整个人都要哭出来了,这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他刚刚以为自己要获救了,怎知又是被抓了起来!
见锦乡候一脸的悲愤莫名,却是并不动作,方庭盛却是再次开口道,“侯爷,请吧!”
如今人赃并获,却是无可辩驳,只怕锦乡候府这一次,是真的要栽了!
这一次,方庭盛也是学聪明了,直接带着人关进了刑部的天牢,单等着陛下的旨意下来,便三堂会审就是。
一夜之间,不禁是袁徽被捕归案,就是连锦乡候自己,都折了进去,可是一时让人惊呆了眼球。
大皇子妃得到这消息的时候,却是整个人直接昏了过去,夜倾瑄也是气的脸色铁青,直接一脚踹翻了桌椅!
一个两个均是这般的不让他省心,真是不知要他们何用!
可是还未等众人将这个消息消化完,却是紧随而来的又一个新闻,将事情变得愈发的扑朔迷离。
本来已经是证据确凿,锦乡候派人劫狱营救袁徽。然而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是,就在庭审的当日,方庭盛竟是捕获了一名当日劫狱的犯人。
一番极刑之后,他却是生生翻了供,只道自己不是受锦乡候指使,而是报出了另外一人的名字。
严家家主严权!
这个消息一出来,不要说是方庭盛,就是锦乡候自己,也是眐愣不已。
严权?!
竟然是他?
锦乡候觉得,若然劫走袁徽之人真的是严权,那一切的事情都能说得通了。
为何徽儿会出现在自家的别院当中,为何他会满身伤痕,又为何他明明已经刻意摆脱方庭盛,却最终仍是被他查到了那个地上。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原来一切都是严权搞的鬼!
方庭盛听闻那人所言,也是有几分相信,觉得那人说的并非是假话。那日劫狱的那群人武功并不十分高超,比之官家的暗卫,实在是差的远了去了。
而且,严权是最有理由这般做的人,毕竟是袁徽打死了他的儿子。如今他故意命人劫狱将袁徽救走,暗地里再将他送回到侯府的别院,引着锦乡候去寻他,到时候来个人赃并获,可不是生生报了这血海深仇了嘛!
虽是这般怀疑,但也不能只凭一人之语,就断定是严权所为。为持公正,最终又唤了严权前来盘查,倒是可怜这严家家主,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又是牵扯进了这官司当中。
严权被人传唤到刑部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云里雾里的,如今世聪的丧事还未办完,怎地又出了什么事端!
慕青冉听到这般消息之后,却是眉头紧锁,心下微思。
这事情倒是有些越来越复杂了!
她可以确定绝不是锦乡候派人劫的欲狱,那么会是严权吗?
可是慕青冉总觉得,凭着严权的心机手段,他根本想不了这么周全!若说他只是玩玩生意场上的小聪明,她倒是相信,可是像是如今这般大阵仗的劫狱救人,之后再嫁祸到锦乡候的头上,单凭他的心机智谋,段或是做不出来的。
而倘或是他真的有这般心机谋略,却也绝不会在事后,又被手下之人给供了出来!
“小姐,您说最后到底会如何判案啊?”紫鸢觉得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一点头绪都理不清。
“如何判案,是陛下和刑部的事情,我们只需要在一旁看戏就好了!”慕青冉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响起,眸光温温淡淡,好像丝毫没有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
按照如今这态势,只怕锦乡候不日便会被放出来,可是袁徽却是再难翻身!
至于严权嘛慕青冉觉得,他既是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想来夜倾瑄为了补偿他,一定不会让他再有事的。
“小姐说的是,可奴婢就是觉得奇怪,原以为袁徽杀了严世聪,这事情便算是完了,怎知后面还有这么一出儿,看来老天都帮着咱们!”
慕青冉闻言,却是不觉淡淡失笑,哪里是老天都偏帮她们,若她所料不错,这一切都应该是那人在暗中谋划。
六皇子夜倾昱!
他为她续的这一出儿后招,还真是力压前计!
这人心机这般深沉,怪不得夜倾瑄与他久斗无果。
明明这事情经他之手救出了袁徽,之后嫁祸给锦乡候本也就完了,可是他偏偏还要将严权拉进来,将这潭水越搅越浑。
52书库推荐浏览: 公子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