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在朝中任职的时候,夜倾桓已经许久不理朝中之事了,多是在府上参禅念经,全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不过臣倒是可以在近段时间多去了解一些三皇子的事情,毕竟日后倘或要是对上的话,也要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战不殆。”
“有劳子策了!”二人又接着商议了一番事情,宋祁才起身离开了大皇子府。
而就在他离开之后,夜倾瑄的脸色却是不禁渐渐沉了下来,皱眉想了许久之后,他方才终于有了决定。
“来人!将尉迟先生请来!”夜倾瑄的话音方才落下不久,便听到门口似有下人的问安声。
他正在疑惑怎地尉迟这般快的就来了,却是不想门被打开的时候,竟然会是夏淑出现在了视线中。
“你怎么来了?”一见是夏淑过来,夜倾瑄的眼神便不觉暗了下来。
见状,夏淑交叠在身前的手不由得握紧,面上却是依旧不动声色的微笑。
“臣妾参见殿下!”尽管心中已经极为不悦,但是夏淑仍然是尽量保持着平和的态度面对夜倾瑄。
出嫁之前娘亲就曾经叮嘱过她,不管心中有多不愿,在夫君的面前都不能随意的变现出来,特别她嫁的本就不是一般人。
皱眉看了夏淑一眼,夜倾瑄便只转身先回了房中,没有再去理会她。
他眼下正是为夜倾桓的事情在犯愁,根本就没有心思同她玩那些举案齐眉的戏码,她若是有些眼色的话,今日便不该过来。
事实上,夏淑今日原本的确是不打算到他眼前来讨嫌的,只是想到宋祁都这般大张旗鼓的来了府上,她便也有些坐不住。
如若是能就此帮他走出困境的话,说不定自己至于他的意义也就不一样了!
这般想着,夏淑只缓步跟着夜倾瑄进了书房,身后的翠沫颇有眼色的掩上了房门。
“淑儿过来可是有何事吗?”书房之地他素来极少让后院的女子过来,上一次夏柔便是因为这个方才被他处罚,她当时便在场,今日怎地竟是也这般做!
虽说夜倾瑄的语气听起来与往常无异,但是夏淑就是知道,他心里定然是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感到不悦了。
“臣妾”
“你应当知晓,书房这一处,本殿从不愿女子踏足!”说着,夜倾瑄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倒是令夏淑的脸色也是一僵!
“是!臣妾知道”赶忙低着头急急的应着夜倾瑄的话,夏淑的脸上似是布满了委屈,“臣妾前来原是想要帮一帮殿下的。”
闻言,夜倾瑄却是不禁一愣!
帮他?!
“你说什么?”她不过一介女子,能帮他什么!
“殿下如今不是正在为三殿下的事情犯愁吗?”听夜倾瑄朝着追问,夏淑便赶忙开口答道。
可是她的话音方才落下,却是不想夜倾瑄猛地起身,他神色惊骇的几步走到夏淑的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胳膊便将她拽了起来。
“谁同你讲的?!”夜倾瑄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眸中暗沉的光芒似是要将人吞噬一般,生生将夏淑吓得一时僵在了那里。
她近乎是目光呆滞的望着夜倾瑄,像是连害怕都不会了一样,只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好像忽然之间不认识了他。
“说!”见夏淑一直望着他并不做声,夜倾瑄却是忽然一把推开她,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倒了地上。
猛地的一下子摔倒子在地,夏淑方才终于回神一般,顾不得周身的痛意,她只赶忙起身跪在地上,眼泪一滴滴的掉了下来。
“是是臣妾,臣妾自己猜到的!”说着,还唯恐夜倾瑄不相信一般,她赶忙跪行到他的身边,紧紧的拉着他的手接着说道,“殿下要相信臣妾,此前有关三皇子的事情,不就是臣妾告诉您的吗?!”
而夜倾瑄听到夏淑的话,眸光却是倏然一凝!
她不说起这事他竟是还忘了,早前她同自己提到三皇子妃的事情,借以让他多多注意夜倾桓。
那时候他只以为是夏阙告诉她的,但是如今他倒是有些怀疑了!
夏阙已经被关进了羁候所,哪里还能如此轻易的传出消息来,而且,即便他有什么话要带出来,又怎会告诉夏淑!
看着眼前泪眼涟涟的女子,夜倾瑄的神色却是未见丝毫的怜悯之情,他慢慢的蹲下身子,目光与夏淑平视,声音格外阴沉的望着她说道,“本殿看在与你夫妻一场的份儿上,再给你一次机会,究竟是谁教给你这样的话?”
即便她是夏家的女儿,可她若是敢生出的异心的话,也莫怪他不念往日情分!
听闻夜倾瑄的话,夏淑却是不禁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泪水夺眶而出。
为什么他就是不相信她?!
难道她就不配拥有这样揣度人心的智谋嘛!
“殿下以为就只有慕青冉才会揣度人心吗?”她也是大家闺秀出身,也同样琴棋书画样样不差,凭什么慕青冉能做到的事情,放在她的身上就好像那么令人觉得难以置信!
闻言,夜倾瑄的眸中却是忽然闪过了一抹强烈的杀意,浓烈的令夏淑顿时后悔了自己方才说出口的话。
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即使她想要证明自己不比慕青冉差,可却也万万不该去猜测夜倾瑄的心思,这是一个禁忌!
看着夜倾瑄眸中浓烈的像是要杀人的神色,夏淑却是忽然忘记了要害怕,只神色错愕的望着他,眸中满是不含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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