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老头驾车带着余何氏去镇上买蜡烛香火,这次余青梅没想去,让老爹老娘单独处处,互相慰藉一下,自己等下回要打铁的时候再去。
清闲在家,就去看看沤的泥,刘花、余萍出门子的时候也跟着一起去,称之帮忙,当然兔兔和妞妞也一人背个小背篓跟上了。
余大伟和余中伟也是闲不住的主,背着农具就下地干活去了,这地是越翻越沃,而且过几天就要播种了,趁着播种前再翻几遍地。
春天来了,暖洋洋的阳光照着,穿着薄夹袄的余青梅不觉寒意的走在乡间小道,往大青山脚下走去。
三个小不点有伴了,这儿采朵野花,那儿拔根野菜,玩得不亦乐乎,一冬天呆在屋内,难得天儿暖和了,三个小不点快活的像小鸟儿似的。
这天儿,正是争相割野菜的时候,为了省口粮,野菜紧俏的很,山脚的野菜已经割完了。
刘花、余萍带着小不点们往上走了些,一路上这儿三五人,那儿六七个,到处都是割野菜的人。
余青梅百无聊赖,看看抽嫩芽的树,摸摸长得鲜艳的花儿,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熟悉的树。
杨梅树耶,以前每年到季节那是吃的满嘴乌红,妈妈每年都要泡杨梅小酒,等酒味渗入杨梅,杨梅使酒变成红色,就差不多泡好了,杨梅小酒还是治拉肚子的好东西。
想不到这大青山还有杨梅树,得记住这个地方,还真是第一次来,哎,去年错过了。
现在正是开花结小果的时候,等成熟还要好几个月呢,不知道大青山其他地方还有没有杨梅树。
余青梅颠颠跑过去问余萍,“二嫂,这山上还有没有那种树?”
余萍抬头看向余青梅指的方向,“小妹,那个不好的,等秋天山上其他野果子熟的时候,二嫂给你摘好的吃。”
余青梅有些疑惑,这杨梅还不好,“为啥不好?”
“那果子虽然乌黑、红艳的长得好看,但里面很多虫子的,这吃到嘴里……”余萍一哆嗦的说道。
杨梅有虫是正常现象,现代也有一部分人因为虫子不吃没泡过盐水的杨梅,但绝大多数人吃杨梅都是水洗洗直接吃,更有甚者一边摘一边吃,虫子怕啥,丰富的蛋白质啊。
“二嫂,那山上这样的树还有没有?”余青梅坚持问道。
“有的,好几棵呢,不过小妹这虫果你可千万别吃,真的很多白色小虫。”余萍说道。
虫果,原来杨梅被乡里人称呼为这个啊,余青梅点点头先同意,反正离成熟还有一段时间,现在不急。
刘花和余萍野菜割得差不多了,带着余青梅三个女娃娃下山了。
趁着做午饭时间还早,又一头扎进屋子开始做头绳。
河山镇,余老头和余何氏进了一家香烛店,买了香、蜡烛就出了店铺往肉摊去了。
路过镇上摆摊的算命摊子,余何氏有些挪不动了,“当家的,我们这上普济寺拜菩萨是不是应该挑个日子?”
余老头见余何氏在摊子前停住脚就知道她的想法了,“是得挑一个好日子。”
余何氏见余老头这么说就坐下了。
摆摊的是个老头,瘦骨嶙峋的,穿着一件破旧的长衫,见有人来就抓了抓稀疏的胡子,“这位大嫂子想算什么?”
“先生,我们想算个好日子去寺里拜菩萨,您看这要多少钱?”余何氏说明来意,并重点强调了费用,真是让人一听就懂。
算命先生何生允一听生出三根手指。
“三十文啊。”余何氏惊呼,这都能买两斤瘦肉了。
“错,是三文。”何生允纠正。
余何氏一听三文更惊讶了,这么合算。
一看余何氏的神情何生允就知道她的内心想法,“大嫂子,因为你只算个日子,那是很简单的,所以不贵,如果你讲明为什么去寺庙的原因,那我就要把这因加入,这算法就稍稍复杂些,那价格就要再贵些。”
余何氏一听懂了,就跟吃面加什么配料一样,“那加上因要多少?”
何生允伸出五根手指。
“哦,五文也还行,那我要算一个。”余何氏说道。
“错,是五十文。”何生允再次纠正。
“五十文了要。”余何氏暗忖这因真是贵。
“大嫂子,不二价,同意就算,不同意您另找他人吧。”何生允说道。
余何氏见这先生说的这么直爽,顿觉肯定是位高人,“我算。”
“大嫂子请说。”何生允做了请的手势。
“先生,我小儿子去府城参加院试了,我就想去趟普济寺给他求求,保佑他路上平安顺利,您看我们哪天去比较好?”余何氏说道。
何生允有些吃惊,然后抬头仔细打量了一番余老头和余何氏,看来不是无知、重利的人,不是求功名利禄,而是求路上平安,看来人品不错。
何生允闭眼开始认真掐算,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才睁开眼,“大嫂子,你们四月初三那天去,定能心想事成。”
余何氏一听这话就笑开了,“哈哈,先生,那就借您吉言喽。”然后数了五十个桶板给何生允,跟他告辞后就去了肉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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