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彦彧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令大人你们辛苦些了。”
万彦彧带着星褐骑马走了,半道上风棕和影灰一身农家汉子的打扮跟两人汇合了。
“去客栈。”万彦彧说完就疾驶而去。
半个时辰后,四人在刚到金堂县当晚的那家客栈安坐下了。
风棕和影灰有些邋里邋遢,标准的泥腿子。
“你们俩先去洗漱,弄好了再谈,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万彦彧笑道,“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在金堂县说话的地儿,你们俩就住这里了。”
“是。”两人闻言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爷,属下先去医馆给郭大人拿药。”星褐说道,“喂了药后,属下再过来。”
“嗯,去吧。”万彦彧点头道好,然后自己也开始脱衣洗澡了,看着又换下的一套湿了的衣服,万彦彧有些心疼了。
所以洗好澡后的万彦彧,突发奇想的把昨日的那套泥泞的衣服,和今日这套一起放到尚有余温的洗澡水里,开始搓洗。
似乎有什么步骤不对,回忆了一番自己看到过的,万彦彧打开房门叫了小二哥,要了热水并皂角。
所以等星褐三人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万彦彧拿着洗干净的衣服小心晾晒的场景,把衣服晾在屏风上面,拉扯整齐,打开窗户通风,虽然没有太阳,但也能吹干。
星褐三人完全是大跌眼界。
“爷,哪需要您亲自动手做这等事,交给属下就成了。”风棕心疼道。
星褐虽然惊讶但知道原因,手肘顶了顶风棕的,意思是把这话题带过,自家爷都已经洗好了,再抓着这个话题不是让爷尴尬嘛。
结果风棕感受到星褐的动作后,就瞪了星褐一记,“你昨天干什么去了,爷洗了这么多的衣服,一套是昨日的,你昨日怎么没给爷洗,真不知道怎么伺候的。”
星褐呆愣了几息,自己这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啊,以为自己不想洗啊,明明是自己被爷嫌弃手脚粗鲁,怕洗坏了他的宝贝衣服,现在就成自己的错了,哎,爷可真是心急,回了衙门就有手脚轻柔的仆妇了不是。
风棕帮着万彦彧一起晾晒,时不时还用眼神杀一杀星褐。
影灰一直是高冷范,就沉默的看着。
“轻点。”万彦彧忙拿过风棕手里的中衣,按着他那个抖法,再几下衣服就破了。
风棕手里空空,一时迷茫,发生什么事了;星褐见了暗自隐笑,哈哈哈,你小子不也被嫌弃了。
“是夫人给爷亲手做的衣服,爷宝贝的不得了,所以不让我们这等粗人沾手,怕坏了,他心疼。”星褐好心给风棕解惑。
自家夫人真了不起,相隔这么远,对爷的影响还这般大。
一脸高冷范的影灰,脸上也是一霎那的一僵,随即才恢复,暗叹,女人真是可怕。
“说吧,查的怎么样了。”万彦彧坐下问道,“坐下说。”
四人围坐一桌。
“爷,属下查看了沱江、北河、杨溪河并万家河四条江河,除了万家河外溢,起余三条都没有这等情况,但水位都不低,如果再接连暴雨,很有可以外溢。”风棕说道。
“起余的都是属下查看的,没有河水外溢的情况,同样,水位都不低。”影灰说道,“其中资水河和毗河,属下下水了,河道淤积,另外的几条江河水流急了些,属下用竹枝测过,底部也存在淤积现象,淤积不厚,可没有一年半载的,也积不了那等厚度。”
“爷,除了万家河,其它江河属下也都测过,也存在这等情况。”风棕说道。
“你们的意思是近来河道没有进行清淤。”万彦彧眉头皱紧,没道理啊,今年河道清淤的账本可是都在书桌上放着呢,每一笔银子的花费,人工、工具、材料可一样不缺,笔笔精细,如果是假账,那做这笔账的也是人才。
“属下在河边的时候抱怨过,说如果接着下雨这河水再暴涨就要溢出了,怀疑的说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近端日子没有清淤过,才暴涨的这般厉害。”风棕说道。
“当时周围的百姓就说了,清过了,跟往年一样,来了不少人做工呢,不过日子比往年的短了些。”
“还说以往有招附近的青壮年,按日给工钱,一起清理,不过今年都是县衙自己带着人来的,让那些想挣些铜钱的百姓失望了。”
“那带人去清理淤泥的是谁?”万彦彧问道。
“是谢大人,叫谢军涛,每年都是他去的,是个做事诚恳,待人随和的,在百姓口中风评很好。”风棕道,“谢军涛是令县令的师爷,听闻令大人开始当官,都是谢军涛给他当的师爷,还是令县令自己找的。”
“谢军涛。”万彦彧皱眉思索,对这个人自己印象不深,只是记得他的样貌,个头不高,好像一直跟在令禀生身后,“风棕,去查查这个谢军涛,是不是真如百姓说的那样好。”
“是。”风棕得令。
“影灰,你去查令禀生,能查到多少是多少;星褐,郭县丞的就交给你了,查查他为什么会中毒。”万彦彧吩咐道。
“是。”
说完事,万彦彧就带着星褐回了金堂县衙,不过在大门外差点撞到一个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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